“有什么问题吗?”
巴里把脑袋凑到周正这里,好奇的问。
周正当没法和他解释五行颠倒无序的意思,于是就用简单易懂话回答说:“这片土地中的水分、营养尽失,再也无法孕育任何生命了。”
“怎么可能呢?这些草不是还好好的吗?”巴里学着周正的样子也去抓起了一捧土,然后马上感觉到了问题。
扎根在土壤中的小草,一碰就起来。土壤松散干枯,枯燥剌手,轻轻一捏,就拔化作散碎的灰尘,被风吹吹走。
“这些德国人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巴里郁闷的抱怨了一句,对这些魔法的事情,他真是一窍不通。
周正拍拍手,把土拍掉之后,说:“看来他们确实是用命运之矛做出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戴安娜也开口开口说道:“不知道,我那个‘哥哥’会不会来找我们?”
她已经不是初出茅庐时的那个小姑娘了,对自己的战神哥哥,戴安娜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畏惧,甚至还有心思说几句笑话。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戴安娜可不是没头脑的莽夫,她早就抑制了自己的血脉,以保证自己的人的踪迹不被发现。
“走吧!”
周正倒没有废话,他反手将穿梭艇收进封魔盒里,然后和戴安娜带着巴里伪装一番向柏林城内走去。
因为战争局势的向着不利于德国的方向发展,柏林的戒严程度也变得十分重,成群的宪兵像是被精心培育的猎犬一样,在大街上来回巡逻,一个个的眼睛转得比电风扇还快,盯着街道,不肯放松。
那是郊区也是一样的,也有着宪兵的存在。不顾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要因为天空中的乌云,轰炸机无法航行,使柏林的民众不能感受斯大林格勒居民被轰炸的感受了。
除了街道上转来转去的宪兵之外,周正他们想要进城还要通过各种各样的关卡,而且小胡子的超人类虽然在战场上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但是在镇压国内暴乱方面,却取得了出人意料的作用。
总之,一句话,柏林现在是寸步难行。
但是对周正他们却是个例外,巴里神速力虽然被压制,但是他的速度也不是常人能够反应过来的,再加上周正给他试了魔法,让他免去魔法的顾虑。
这个小伙子在各道关卡之间,简直是如鱼得水,来去自如。
而周正和戴安娜一些魔法虽然不能使用,但是刑天召唤器操控光线是物理技能。
命运之矛虽然改变了整个柏林的生态和能量场,但是基础的物理法则并没有改变,所以他们依旧能大摇大摆的在大街和各个关卡之间同行。
“早知道,我就不换装了。”
戴安娜握着周正的手,走在敌人的大本营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
周正笑了笑:“这种事情,还是小心点好。”
戴安娜久违的穿上了自己的战甲,在人民军两年时间,她都没怎么单打独斗过,不是作为部队指挥官,就是跟在周正身边学习政府工作。
但是戴安娜的战斗水平却依旧在稳步提升,因为每天晚上,她都被周正拉到封魔盒里,进行一对一的交流。
有一说一,戴安娜在战斗上的天赋那真是没的说,在明界系统性的战斗教育之下,她的战斗水平增增的往上涨,现在真就是女武神再世。
在周正和戴安娜交流的时候,巴里再次化作一道黄色闪电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两位,我不想打扰你们的约会。但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我们还是快点找到接头的人。”
巴里走在柏林的街道上,实在做不到向周正和戴安娜那样泰然自若,他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让他时刻都汗毛耸立。
“好。”看着巴里的样子,周正也意识到现在确实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和戴安娜抓住巴里的胳膊,报出了一个地址。
“咻!”
巴里速度全开,带着周正瞬间越过数条街道,来到指定的位置之前。极速状态确实是很奇妙。
但周正并没有过多探究,而是来到一个独栋别墅前,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房子里的人没有马上回应,巴里站在周正左手边,等了一分钟之后,他忍不住看了看周正,但得到的只是一个字,等。
巴里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一个陷阱,但是有周正和戴安娜在,他又不那么怕了,老老实实的等着。
三个人站了五分钟,房门后面才传来咔哒咔哒打开门锁的声音。一个精神抖擞,打扮整齐的老人走了出来,看到周正就问:“请问你是?”
周正也不客气,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历:“我是威廉姆介绍来的,想从您这里找到一条生路。”
埃齐拉,威廉姆的老上级,一战时期曾任德皇的参谋,在德军上层军官里有着很高的声望,他因为反对小胡子两线作战的方针,从而被撤职。
在周正接受苏军请求,准备潜入柏林的时候,威廉姆主动提供了这么一个联络人。
他在想什么,周正心里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祖国争取一个更好偶尔待遇,但是这些事情人民军领导层早有定论,不予参与,任由别人争去,他们老老实实的发展自己的实力。
在看了数分钟之后,埃齐拉终于确定了周正的身份,然后把他们引进了自己家里。
“请进吧,随便坐。现在家里面只有我一个老头子,你们不要客气。”
埃齐拉是个典型的军人,即使已经退休,他依旧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软弱,所以他强撑着衰老的身体给客人倒茶。
巴里出于礼貌,想要帮忙,但是被周正拦了下来:“他不会接受陌生人帮助的。”
说完,周正起身,在埃齐拉大且简单的客厅里面观察着,最终他目标停留在一张相片上。
照片里,埃齐拉还意气风外,德军军装上面的勋章多的占满了大半个身体,在他的身边站着的是老富人和中年夫妇以及一个青年。
“埃齐拉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家人都去哪里了?”
周正突然的问题让让埃齐拉正在倒茶的手一阵颤抖,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将不好的情绪压回去,然后回答说:“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