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林昆带着雷洛,张益阳,那四名见习警察来到了赛凤酒楼。
“阿洛,你去把猪油仔喊过来。”林昆对雷洛说道。
目前林昆的心腹,就这么些人。
至于烂牙苏等三個小贼,还在九龍警署拘留室服刑,大概需要明天中午才能出狱。
“好的昆哥,我这就去。”雷洛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雷洛走後。
林昆会头看了张益阳等人一眼。
“走吧兄弟们,今天所有的消费,都由昆哥买单!”林昆大手一挥,豪气道。
众人齐呼:“昆哥巴闭!”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赛凤酒楼。
赛凤酒楼的迎宾早就已经见过林昆,看到林昆带着人来,连忙招呼众人进店。
不大一会儿功夫。
阿九听到林昆来了,就匆匆赶来过来。
除了阿九之外,还有几個面容姣好的女仔。
在听说了林昆升职的事後,阿九还专门给林昆挑了一個大红桌包厢,寓意以後红红火火。
“大家坐,不用客气。”
林昆对着那些站着的女仔们示意。
阿九来到林昆身边,给林昆斟了一杯酒。
在伸胳膊时,不经意间又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连忙小心遮掩。
“昆哥,恭喜你呀。”
阿九拉了拉袖子,衷心的祝福道。
其他女仔们,也纷纷给众人倒酒。
“来来来!”
张益阳举着酒杯,“兄弟们一起举杯,祝昆哥高升!”
“祝昆哥高升!”那四名见习警察也纷纷齐呼。
坐在他们身边的女仔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都笑的花枝招展,共同举杯。
“太客气啦,兄弟们。”
林昆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家放心,有我林昆的一口饭,就有大家的一口吃的,以後大家也有机会!”
在约翰牛统治下的港岛。
为官之道,向来是一人成圣鸡犬升天。
虽然提拔这些亲信费心费力,看着有些亏。
但实际上,最赚的,还是林昆自己。
自己的亲信不坐林昆下面这個位置,也会有其他人坐这個位置。
与其手下全部是陌生人,那还不如自己的心腹。
满饮一杯後。
“那些孤儿仔呢?”林昆放下酒杯看向阿九。
阿九看了一眼四周,小声说道:“岚姐把他们安排在了赛凤酒楼後厨的仓库里。”
“嗯。”林昆点点头,“柳岚哪去了?”
“你们没来的时候岚姐还在的,但是九龍那边好像有個委员会议,她就带着人出去了,估计两個小时以後就回来了。”阿九小声回答道。
“嗯。”林昆点点头,“那些孩子都是孤儿,等过两天我会安排他们和你弟弟一起,去港岛上学。”
“谢谢昆哥。”
阿九闻言,嘴巴微微颤抖,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感激。
在她眼中,林昆就是她们一家的恩人。
如果可以。
她甚至想跟在林昆身边,做一個给林昆打扫卫生,洗衣服,干杂物的佣人。
可这個想法,最终还是被阿九硬生生扼杀在了心里。
她知道,自己毕竟是做鸡的出身,哪怕只是给林昆干杂活儿,她都会觉得自己丢林昆的脸。
阿九心里想什么,林昆自然不知情。
正在这时,
雷洛带着猪油仔也到了。
“我靠!这么晚才来?”
“昆哥说我们明天有任务,仔哥又不在警署,他肯定是可以敞开肚子喝啦……”
“猪油仔,你来晚了,要自罚一杯啊!”
张益阳和那四個见习警察纷纷笑道。
他们和猪油仔虽然并不熟悉。
但在抓捕花老黎的那天晚上,猪油仔单枪匹马把一個小偷压在身下,只是一個人就制服了需要四個见习警察才能制服的小偷,那恐怖的压迫感,让众人叹为观止。
一起出生入死,是男人之间拉近感情最有效的方式。
猪油仔搓着双手坐下:“唔好意思,来晚啦,罚一杯罚一杯。”
说完,接过阿九递来的一杯酒,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还有一杯。”张益阳见状,端着酒壶凑过来拱火,“你来了就自己喝,今天可是昆哥高升的日子啊,还不敬昆哥一杯?”
“哦,对!”
猪油仔顿时一拍脑袋,端着酒杯看向林昆,“昆哥,恭喜高升,阿仔祝你官运亨通,红红火火,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啦。”
说完,直接一仰脖,第二杯酒下肚。
“谢了,猪油仔。”林昆也笑着喝了一口。
猪油仔刚放下酒杯。
张益阳笑嘿嘿的给他再次斟满,“一杯哪够诚意啊?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去去去,埋边埋边!”猪油仔瞥了张益阳一眼,嫌弃的挥挥手,“你個衰仔,酒仙在这里也要被你灌多啊。”
众人顿时被逗的哄堂大笑。
随着推杯换盏,气氛变得更加热闹。
虽然包厢内充满了欢声笑语,但众人依然记着林昆不要喝多的嘱咐,喝酒的时候都很注意自己的量。
林昆端着酒杯看向张益阳:“阿阳,我有事情要问你。”
“昆哥你讲。”张益阳连忙拿起酒杯,杯口轻轻碰了一下林昆的杯底。
“你在警署呆的时间长,你知唔知,做沙展需要什么条件啊?”林昆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问道。
下午在陈统警长那里签字的时候,林昆本来是想问陈统警长的。
但转念一想。
自己来了警署,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转正军装警察。
再过三天,便衣的任命书也要下来了。
如果这個时候在问沙展,就显得功利心太重了。
目前唯一能问的,也只有老资历的张益阳。
“沙展?”张益阳有些惊讶的看了林昆一眼。
不得不说。
林昆的野心,把他给震慑到了。
不过片刻後,张益阳的表情又恢复正常。
“做沙展和做便衣、军装警察不一样的。”
“军装警察,只要功绩够或者资历够都能上,没有固定的位置。”
“但是便衣就不一样了,便衣的名额是固定的,上面会保留几個空的名额留给有大警功的人,除此之外就是一個萝卜一個坑。”
“至于沙展,比起便衣就更难做啦,沙展的地位在便衣之上,又在探长之下,除了要上缴更多的茶水钱,还有很多要求的……”
张益阳摇了摇头,沙展这個位置对他来说基本等于遥不可及。
林昆神色一动:“很多要求?是需要更多的警功么?”
“警功当然是要的啦……”张益阳轻叹,“我听说除了警功,还要建立自己在灰色地带的关系网,我们署里的沙展背後都有捞家、字头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