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问责的就是自己。这几乎和当初庄范被卷入贵妃流产的案子如出一辙。难道说,两桩案子的始作俑者,本来就是一个?太后摆弄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和颜悦色的看着她。“那你说,应该先怀疑谁?”
“皇后娘娘若不在,谁获利最大,自然就应该怀疑谁。”
啪!太后劈手砸了茶碗,脸色冷若铸铁,完全不复方才的和颜悦色。“大胆嫌犯,你不如实交代还想随意攀咬,贵妃是你能攀扯的吗?”
庄子萱先是有些发愣,随即恍然大悟,她瞬间知晓了太后此次来的目的。很显然,皇后前脚刚刚咽气,太后后脚就来劝说梁帝令立新后,现在宫中的嫔妃当中,能当皇后的,就只有与太后同是出身赵国的登华宫贵妃了。这样以来,那个草包皇子柴恢便有了与太子一同抗衡的能力。自己刚才的这番话,分明是触动了太后的逆鳞。“母亲急什么,她刚才所说的话里,朕怎么半个字也没听到关于贵妃的事呢?”
现在是轮到乌眼鸡皇帝唱红脸了。庄子萱看着这对母子相互敲打互演变脸,每个人都想利用庄子萱的案子为自己做嫁衣。“敢问皇后娘娘所中的是什么毒药?”
“砒霜,你们太医院很常见的东西,这也是朕怀疑你的原因。”
“的确有用砒霜入药的先例,但此类毒药十分危险,若要取用,必须要经过太医院至少三名御医的签字,臣女烹药所有的器皿都在内府有登记,包括我的行李,陛下都可以搜查,绝无砒霜。”
梁帝挥挥手下去,很快庄子萱全部的家底就摆在了清远殿内。太监们很快便开始了仔仔细细的搜查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