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便是这婚约没了!正开怀之际,却又收得消息,庄家长女搭上冠军侯的线,庄家又被保下了!他这才气急之下派人送了八字,本以为那女人收到明示后便会断了心思,女儿家必然不会大肆宣扬自己被退婚,庄家也不会敢质疑皇室。如此一来,他便可在父皇那里说是庄家悔婚在先,只要不是皇家食言,想必父皇不会在乎。至于庄家会不会受到迁怒……关他何事!又不是他想娶!谁知庄子萱竟不怕丢脸,当众跟他来这一出,却成了他负心在先……“真是岂有此理!”
进了府,却是越想越气,七皇子咬牙切齿道,“好个庄子萱,给孤等着!”
……“怎么,当真对那七皇子情根深种?”
敖霄将庄子萱接走,索性送她回府,路上少不得开口调侃。庄子萱暗中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平静的很:“倘若不是情根深种,我为何对他如此死缠烂打?难不成一个姑娘家不要脸面?”
“既然如此,本侯不介意帮你一帮。”
敖霄接话接的十分自然,听得庄子萱一阵无语,正要转头回怼,却被一星寒芒晃了眼。“咻——!”
她还没来得及提醒敖霄,箭头破风声已然爆发。敖霄反应极快,率先将庄子萱扯到身后,腰间软剑在手,将箭磕飞,目光锐利的扫向四周围来的黑衣人。“冠军侯好兴致,还有心思英雄救美,伤了我们兄弟,不得给些教训?”
为首那人桀桀怪笑出声。一声令下,黑衣人如蚂蚁一般缠上。敖霄头也不回:“你躲在我身后,莫要胡乱行动!”
庄子萱沉稳点头,已然捻了银针在手随时防备。两人挪转周腾之间极为默契,缓慢向空旷处移动,但黑衣人犹如潮水,缠而不退,令两人始终难以脱身。纠缠之下,敖霄额角沁出冷汗,庄子萱心知他怕是隐疾发作,越发心焦。“你拿着,待会儿我拖住,你用这烟花求助,莫要回头。”
酣战之间,庄子萱掌中被塞进一枚求助烟花,带着敖霄体温,她看不清敖霄面容,却心头泛暖。敖霄看似愈战愈勇,实则体力不支。对方精明如猴,当即发令:“我听闻冠军侯刑场受伤,看来不能久战!兄弟们围住,今日定要将两人生擒!”
庄子萱闻言眉头紧皱,手腕一翻将银针夹在指尖,毫不客气将其扎入敖霄周身大穴。敖霄原已力竭,得她帮助,登时又占上风。“速战速决,向坊市走!”
庄子萱道。长剑在手,敖霄杀出一条血路,护着庄子萱冲出重围。后者毫不客气拉响烟花求援,尖锐爆鸣动静格外刺耳,黑衣人见状,情知时间不多,攻势越发猛烈!“冠军侯!”
敖霄带着庄子萱且战且退,不远处传来马蹄奔腾的动静,两人皆是面露喜色,对面领头人却视线阴森。“上来!”
敖霄一剑挡开对面攻势,借着后退势头翻身上马,伸手攥着庄子萱腕子就要将人扯上马背。那领头黑衣人见形势不好,口中骤然呼哨出声。原本还死死纠缠的敌人如同潮水般退去,此刻敖霄精疲力竭,连话都要说不出,庄子萱极有默契扶住他手腕,吃力支撑着这么个七尺男儿。“回去,穷寇莫追。”
敖霄心知如今自己难以追敌,索性打道回府,然而就在此刻,危机骤然降临。“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