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真相只有一个!
“既然这位天音寺的神僧也说,张兄弟修炼大梵般若,至少也有三五年的时间,那么先前这位上官前辈所说的话,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叶晨摇头,淡淡道:“让我们回到刚才那个问题,既然排除了盗取秘籍,和从他人口中蒙骗这两种可能,那么真相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某位天音寺高僧,主动将大梵般若心法,传授给这位张兄弟!”
“不可能!”
法善闻言,却是忍不住摇头,大声道:“除了我师父和几位师叔之外,天音寺内无人有这个资格!”
“对,就是这样……”
叶晨挑眉,无视了一旁法相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幽幽道:“那就可以进一步缩小范围,当年传授张兄弟心法之人,便是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中的某一位……至于这个人的身份,其实也很好推断。”
“林惊羽……”
“嗯?”
听到叶晨突然叫出自己名字,站在苍松道人身后的林惊羽顿时一愣。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在草庙村之中,可曾遇到过什么形迹可疑,或者是模样奇怪的人?”
“我记得……”
林惊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喃喃道:“那是当初惨案发生的前一日,我和小凡还有村里几个伙伴正在捉迷藏,在村旁的破庙内,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老僧,而且小凡还和他有过接触……”八壹中文網
哗!
这一下,等于真相马上要水落石出。
“那老僧的模样,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
“你看在场的诸位天音寺神僧,可能认出他究竟是其中的哪一位?”
环视了一圈场中,尤其是普泓、普空等人。
林惊羽摇头,有些迟疑道:“那人……似乎并不在场。”
“无妨。”
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叶晨并不慌乱,反而从容不迫道:“那就再换个角度……既然此人疑似某位天音寺神僧,那么他来青云山,自然也是为了青云门……道玄真人,敢问当年草庙村被屠的前一日,可否有哪位天音寺的神僧,前来青云门拜访?”
“哎。”
被问到这个问题,道玄真人却是点头:“不错,当日天音寺的普智神僧,曾私下求见于我,至于谈论的内容,就请恕我不能对外透露,不过当日他便早早下山而去,并未在青云门逗留,想来也许是在山脚下借宿了一晚。”
“诸位……现在一切都差不多已经对上了!”
叶晨转头,看向大殿中央那跪立不动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之色,淡淡道:“张小凡,我且问你,当日可是普智神僧,将大梵般若心法,私下传授于你的?”
“我……”
像是被人戳穿了秘密,张小凡抬头,眼中满是慌乱之色。
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脸色已经看出,的确是如同叶晨所说,传授秘籍之人正是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的普智……
“普智师叔……他为何要这样?”
天音寺那边,许多人也是露出了不解之色。
大梵般若的重要性,相信普智不会不明白,那他又为何将如此珍贵的东西,传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少年?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另外……关于嗜血珠这件东西,在下有一点粗浅的见解,正如道玄真人方才说的那样,嗜血珠乃至凶之物,区区一个孩童,如何能够抵挡得了?”
顿了顿,叶晨继续道:“可若是有某位修为深厚的高人前辈,以大法力将嗜血珠暂时封印,不让其逞凶,再将其交给张兄弟保管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与传授张兄弟大梵般若之人,都是同一个人吧?”
“却有可能……”
时至此刻,便是道玄真人也是忍不住点头,转头看向普泓。
“普泓道友,此事关乎到我青云门弟子的名誉,以及你我两派之间的关系,还请让普智道友前来对峙……”
现在一切线索,都隐隐指向普智。
只要普智到场,再让林惊羽出面指认,相信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不错。”
田不易也忍不住道:“即便此事并非普智大师所为,也可与我这林师侄见上一面,好洗清嫌疑……”
“阿弥陀佛。”
闻言,普泓也是摇头道:“实不相瞒,普智师弟他,已经于五年前逝世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消息太过惊骇,一时间众人也是忽略了普泓口中所用的是“逝世”,而非“圆寂”!
一般佛门高僧,若是功德圆满,善终的话,便当称为“圆寂”。
而张小凡,却对这个消息并不陌生。
先前在流波山上,他便从法相之口,无意间得知了普智去世之事,此时心中倒没有多少悲意,只是有些淡淡的遗憾……
哪怕他守口如瓶,可真相依旧被人推测了出来。
“好一个死无对证。”
对此,叶晨也是淡淡一笑,笑容之中带着几分讽刺。
并非是针对普智。
而是针对天音寺这般行径,明明真相早已被普泓和法相等人知晓,却故意隐瞒,甚至在张小凡暴露大梵般若之时,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为了保守一个早已被人知道秘密,险些死在道玄真人盛怒之下。
“真是好一个慈悲为怀的天音寺啊,既然你们不愿被人知道真相,那我就将这鲜血淋漓的真相,当着你们的面一点点地剖开!”
心中下定了这个决心,叶晨也是继续道。
“那咱们不妨再说一说,当年的草庙村惨案吧……”
“草庙村惨案?”
听到这个名词,不少人心头一颤。
特别是作为当事人的林惊羽和张小凡,二人便是当年仅存的三个幸存者之二。
至于另一个,却早已成了疯子。
听到叶晨竟然提及此事,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而叶晨,却是从大殿一角,抓出了一道人影,来到了正中央处。
“王二叔!”
看到这个人影,林惊羽还有张小凡,皆是齐声道。
面前的人,衣衫褴褛,似乎很久没有梳洗,口中更是疯疯癫癫嘀咕着什么听不清的言语,一看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