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禾他们没见过世面样的看着鸟兽朝桑娇娇献殷情。
简直当祖宗供着了,不光往他们怀里塞里很多的蛋,还叼回来不少的野兔,野羊….
周围全被它嚯嚯了一遍。
倾晨差点没被甩在他身上的野猪尸体给压垮。
至于为什么都是甩在他们身上,鸟兽表示:累谁,不能累到它的小心肝。
这一趟出门,应该是微禾他们最轻松的一次。
就跟春游似的,一路上吃吃喝喝的,没费多少心力就完成了目标。
一想到其他三个部落的人,辛辛苦苦的爬到峰顶,结果发现连片叶子也没留下….
微禾他们就笑得跟偷了油灯的老鼠一样。
嘻嘻….好快活!!!
昨夜他们露宿过的痕迹还留在原地,娇娇的软轿也妥帖的被藏得好好的。
篝火燃烧的木材,都不用另外去找。
不需花费多少功夫,烧烤架就挂了起来。
倾晨雨泽他们在处理食材,微禾在一旁看着桑娇娇的容颜发呆,脸蛋红彤彤的。
桑娇娇默默的将屁股往旁边移了移,身子微微侧过,避开微禾火热的目光。
她就知道,无人能抵挡住自己卓越的美貌。
可惜了,她,性别女,爱好男。
桑娇娇别扭的想要表示:别爱我,没结果。
就是微禾倾慕的小眼神,挡都挡不住。
诶,也是甜蜜的负担。
想了想,桑娇娇还是朝微禾招了招手,“过来。”
微禾立马跟看到肉骨头的小狗狗,眼睛一亮,欢快的小跑过来。
就是感觉大巫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咱就是说,身为姑娘家,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姑娘,咱们格局得大,明白吗?”
微禾实诚的摇摇头,完全不懂什么意思。
桑娇娇急了,指着不远处光着膀子,身材健美的倾晨道:“他长得好看吧。”
又看向雨泽:“他也不错吧?”
微禾悟了,”大巫的意思是,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他们长相是各有千秋,还是很难选择的。”微禾微微羞涩。
桑娇娇:“不,我是说咱们都是一成熟的姑娘了,兰花我爱,绿叶也要。”
“女人嘛,眼光放长远点,格局要大。”
微禾还是懵懵懂懂的,气的桑娇娇不行,甩下一句:“自己悟去吧。”
殊不知,她还真给微禾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看向那些满是荷尔蒙的男人,若有所思。
桑娇娇他们这边吃着烤兔,啃着猪脚,好不惬意。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也不知道雲岭荒祈土坝部落的人怎么样了?”
“想也不太好吧。”
他们所料不错,另外三个部落确实不好,还不是一般的不好。
让我们把时间线回归到,两方对峙的时候。
依凭玉景的小瓜子聪明脑袋,解释多次,土坝跟雲岭的人就是不相信景蓝花不在他们手里。
玉景一说,书宁和周生应得飞快,“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然后苦口婆心,或威胁或利诱,讲道理,分析局势,“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吧。”
你好我好大家好。
弄到最后,大家一个个都精疲力尽的。
就在大家一直僵持不下,土坝跟雲岭的人彻底失了耐心,准备拼命一搏时,玉景妥协了。
不然怎么说这家伙是个聪明蛋呢,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他假意同意另两个部落的要求,趁机靠近下山的路口。
书宁跟周生松了口气,他们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玉景没必要憋着气不同意。
除了个大冤种苍夷部落,他们谁都得利了不是。
只是他们不晓得,在这个等式成立的条件下,是玉景的手里得有景蓝花呀。
玉景特别擅长在敌人放松之际,给予沉重一击。
玉景确实是个厉害的,拖着伤重的身体,带着几个残兵败将,还真让他使计冲了了重围。
下场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刚开始雲岭和土坝的人确实没反应过来,但在玉景动手的一刻,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两个部落联合的力量比荒祈孤军奋战,强了一星半点。
玉景讨不着好,雲岭和土坝的人也不好过。
书宁和周生简直气死,大吼:“玉景老贼,我们不共戴天。”
玉景也是强弩之末,拼着一口气硬是带着绍辉他们一路跑至山脚。
“再撑一下,等上了机甲车就好了。”
绍辉对机甲车很是自信,就是大咧咧的停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他都敢肯定,除了荒祈的人,没人能破得开机甲车的防御。
盖因机甲车炼制是,里面融入了不少陨铁,坚不可摧。
不像土坝的机械装置,被人用弩枪就能连根折断。
也不像雲岭的战甲,用力一掌就能捣毁。
绍辉能想明白的事情,书宁跟周生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他们在身后紧追不舍,“一定不能让他们入了机甲车。”
不然怎么说,这玩意会是大比第一名能兑换的奖品呢。
眼看胜利即将在望,绍辉狠狠心,吞下一枚红丸,将体内潜力提升至极致,代价是四个时辰后,他会虚弱半个月。
事情真能如他们所想那般顺利吗?
荒祈的人狼狈至极,好不容易下了山,结果……
他们的机甲车呢?好大一辆的机甲车呢?
除了一地的残渣碎屑,跟压垮的草地,全然不见它的一点痕迹。
见此,玉景当即吐了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绍辉心里发苦,围着原先机甲车停靠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它的存在。
哦,也不是完全不见。
就刚才,他有看见一只羚羊,哼哧哼哧的顶着一块机甲碎片,快乐的往前推。
还有,另外一边,一匹野马背上驮着一个,嘴里叼着一个,打着鼻息,甩着尾巴,欢乐的撒着蹄子往前奔。
绍辉:…..
顾不上想太多,后面的动静越来越近,绍辉恶狠狠的蹬了眼野兽们,背上玉景,带上其他继续跑。
野兽的感知不要太准哟,绍辉的那一眼,被它们认定为挑衅。
野马哒哒哒,刨着地面道泥土,很生气:哟哟哟,这几个两脚兽还敢瞪我们呢。
野羚羊:给他们一点教训瞅瞅,让他们知道谁这里的老大。
被那个可怕的女人驱使过来干苦力,本就让兽不爽。
这几个受伤了弱唧唧的两脚兽,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恭喜他们!!!
绍辉忍不住往回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一群的野马,野羚羊仇恨的追在他们后面,跟生了疯病一样。
身后一个族人,体力下降,奔跑的速度就慢了一瞬,他的屁股就被扎了一下,带着身子顶到了半空中。
又重重的落地,很快生死不知。
听着声音,绍辉心在滴血,完全不敢回头再看。
族人一个又一个掉队,到最后,慌不择路不知道跑到哪里了的绍辉,身旁只剩下一个昏迷着的玉景了。
好消息是他们终于甩掉了那群发疯的野兽。
坏消息是,他们迷路了。
从追逐中体会到了乐趣,这群野兽就跟小刀拉屁股,开了眼。
意犹未尽。
后面追下来的雲岭和土坝的人,正好跟疯疯癫癫的野兽们碰了个对着。
要是没受伤前,再来一倍的野兽,他们都不待怕的。
现在嘛,只有逃的份。
那闪烁着寒光的尖角上的红色,那是血吧。
一轮新的追逐战重新展开。
整个森林里都透着欢快的气息。
桑娇娇他们也觉得好快乐哦。
被鸟兽驮着飞下峰顶时,桑娇娇还趁机去将荒祈的机甲车给肢解了。
她承认,自己就是羡慕,就是嫉妒。
她都没有的东西,别人怎么能拥有呢。
她,真的是个恶毒的坏女人呀。
可是,当个小坏蛋真的好快乐呀!!!
而机甲的碎片,被桑娇娇驱使丛林里的野兽们拉了回来。
都是好材料,可别浪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被野兽们赶羊似的赶了一天一夜的倒霉蛋们,神奇的在桑娇娇他们的所在地汇合了。
荒祈的几人,吃饱喝足,红光满面精气十足,准备启程回去。
桑娇娇坐在软轿上,一手撑着下颌角,一手捏着一朵景蓝花百无聊赖的转着玩。
这时,她的精巧的耳尖动了动,无聊的模样瞬间扫去,一脸的趣味盎然。
扑通一声,绍辉跟玉景从人高的草丛中扑了出来。
一个滚落,直接扑到桑娇娇他们跟前。
桑娇娇:“…..”
素未谋面,就行这么大的礼,也太客气了点吧。
桑娇娇下意识就说了句:“平身。”
玉景被这么一摔,直接从昏迷中被摔醒了。
意识恢复的第一时刻,就察觉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还有那一句娇吟的“平身”。
瞬间,玉景只觉得羞愤欲死。
心间凌迟的苦难还没结束,撑开眼皮用力抬头,望见的是曾经的未婚妻。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伏趴在地。
一个娇美依旧,一个狼狈不能直视。
这一刻,玉景只想找个炕洞将自己埋进去,而不是被曾经瞧不去的前未婚妻见识到自己最难看的模样。
玉景能对微禾坚定要退婚的做法觉得不忿,不用否认,他潜意识里,也是看不起苍夷,看不起微禾的。
就像是强者对弱者的鄙夷,连他们一点点的反抗都觉得是错。
但现在,角色似乎调转过来了。
他一生要强,连带着见识到他这一面的微禾也被他埋怨上了。
玉景面上不显,眼神里藏起来的那点子意思,在场谁看不出来。
桑娇娇笑嘻嘻的,“男人这该死的自尊。”
微禾只觉得,好下头呀。
她眼神嫌恶的别在一旁,装作瞧不见玉景受伤的眼神。
终极颜控,就是这般不讲道理。
“景蓝花,她手里有景蓝花。”绍辉突然喊叫道。
玉景悚然一惊,这才注意到一个美到极致的陌生女人手里随意的把玩着的东西,正是让他们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猛然,之前脑海中未曾抓住的那丝灵感,逐渐清晰起来。
“是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苍夷部落谋划的。”玉景的语气很笃定。
绍辉不敢置信,扭头看向玉景:“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可能会是苍夷….”
他们想过很多可能,就未曾讲苍夷部落放在眼里。
不光他们这么想,土坝跟雲岭的人应当也是这么想的。
桑娇娇捂着嘴咯吱咯吱的笑,“不是,没有,不可能。”
“你可别想污蔑我们哟,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玉景跟绍辉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桑娇娇手里的景蓝花。
桑娇娇尴尬道:“诶呀,忘了证据还在我手里呢。”
“不过….这下不就没有了嘛。”桑娇娇手一松,景蓝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截了当的落到了绍辉的手里。
被天降的馅饼砸得晕乎乎的,绍辉笑的咧了嘴。
他对这玩意是又爱又恨,却没想到为此牺牲众多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此时,他被巨大的喜悦冲击,什么都想不到了。
玉景直觉不好。
果然,下一秒,那个漂亮又古怪的女人,一声尖叫:“景蓝花在他手里,微禾赶紧去抢。”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等他缓过气来,就没机会了。”
桑娇娇似说给微禾听的,又似说过旁人听的。
玉景:???
很快,他就清楚了桑娇娇的意图。
只见,从好几个方向。各种武器射击投掷向玉景。
柏术一条腿已经扭曲成奇怪的模样,他仇恨的看向玉景,“就知道你诡计多端,诓骗我们。”
“景蓝花果真是被你们荒祈采摘了去。”
书宁和晴亚,周生和柏术迅速的,堵住玉景各个有可能逃脱的方向。
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周生大声强调道:“他巧舌如簧,擅奇诡之道。我们不要听他废话,直接打就完事。”
雲岭和土坝的人当真是一声不吭,势要将玉景留在这里。
拜玉景所赐,他们两个部落的人整整一日一夜,底牌尽出,才从野兽们的戏耍中逃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心在滴血,所耗尽的东西,全是这些年部落里一点点积攒的底蕴。
携带着只是为了图个心安,谁都不认为会用上。
好恨啊。
玉景沉默了片刻,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如果我说,是苍夷给的,你们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