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运气不好的是张锡久正好碰上了陈时新这个挂壁。
“那现在张社长愿意相信我了?”陈时新反问一句。
“相信相信,这位……小老弟一看就是憨实可靠之人,说的话合情合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张锡久赔笑道。
咸文浩不知道陈时新说了什么,不过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握手言和,甚至张锡久看上去还是弱势的一方,这让他对陈时新这个小弟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在观察陈时新的时候,咸文浩看到了站在陈时新边上的胖子。虽然并不明显,但是胖子的腰间有一块东西突出来的,被咸文浩看到了。
不动声色地往后推了一步。于是,三方自然地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站位。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但也得要构成三角形的三边势均力敌才行。现在明面上是只有两个人的陈时新一方最弱,但要是他们有枪的话,那已经可以弥补人数上的差距了。
“那……你有什么高见吗?”
很理所当然的,咸文浩也和张锡久一样不清楚陈时新的名字。
“我先问个问题,宋英哲为什么要杀我们?”
张锡久听了不耐烦地说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金阳秀吞下这块地啦!其他对手早就退出了,杀了我他们就一点阻碍都没有了。”八壹中文網
“为了给金阳秀当一条忠诚的狗,宋英哲会宁愿冒着被首尔地检的人抓去判二十年以上的风险,搞到炸弹来杀我们?”陈时新笑着说道,“我说这话张社长你自己信吗?”
张锡久皱了皱眉头,听了陈时新的话之后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见张锡久在思考了,陈时新把头转向咸文浩。
咸文浩看到对方看向自己,头脑简单的他很直白地说道:“我是他最大的威胁,他自然是早就恨不得除我而后快了。要不是现在他在跟张锡久结怨,可能我已经在几个月前就死了。”
“我记得咸次长负责的是夜总会、酒吧这些业务吧?”陈时新道。
“是啊,那又如何?”咸文浩不在意地说道。
“这和宋英哲一直想洗白业务,走正规合法的赚钱业务很矛盾吧?”
“矛盾又怎么样?金泰元理事也是开了很多家夜场和宾馆的,理事nim他绝对是支持我的,有了金理事撑腰,他宋英哲还能翻天不成?”
“但咸次长你要知道,我们是丁青大哥手下的人。丁青大哥是负责集团的建筑、外贸等合法生意的,以后要是我们北大门派接手了金门集团,总归还是白道势力为主的。”
“这我当然知道啦!关于这一点,还是以后再说吧。”咸文浩看着陈时新,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人啊,还是坐到什么位置再去考虑什么级别的事情吧!”
陈时新深深地看了咸文浩一眼,看来咸文浩这人看着憨傻无脑,但是在大事上是绝对不含糊的。他还是看的很清楚的,明白不是自己要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在张锡久和咸文浩没注意到的时间里,三方之间交流的话语主导权已经慢慢转移到了陈时新的手里。
这时候陈时新问张锡久道:“张社长,怎么样啊,您想明白了吗?”
张锡久这时候抬起头来看向陈时新,“你想说的是,宋英哲他想取代太京集团开发这一项目?”
“没错!真聪明!”陈时新夸赞了张锡久一句。
莫名的,张锡久有了一种自己还是初丁的时候被老师夸奖了作业一样的感觉,晃了晃脑袋,把胡思乱想都丢了出去。
陈时新接着说道:“只当金阳秀的一条狗怎么能满足宋英哲这只‘白凫’的野心呢?想来这个计划他早就在准备之中了,我这个来自别国的黑户也在他的计划中,要是成功了的话所有的黑锅就都会被我背上,然后被带到地下去。”
同时陈时新还道:“而且我估计,宋英哲还派人去了金阳秀今晚去的那个高尔夫球场了吧,说不定现在的金会长已经躺在医院里急救了。只有金会长和张社长您全都死了,他这条台面下的狗才能走到台面上来啊!”
两人听了陈时新的话,全都很是认同地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咸文浩不愿意多动脑,直接明了地问道。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肯定不会同意。”陈时新说道。
“犹犹豫豫的,一点都不爽利,还像不像一个大男人?”咸文浩见陈时新犹豫,于是大声道,“直接说就是了,磨叽什么?”
“你先说就是。”张锡久也是这么说道。
“那好,我就直说了。我的计划就是找到金阳秀,跟他合作!”
陈时新此言一出,果然立马引起了两人的强烈反应,特别是张锡久。
“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要我和金阳秀合作?他算什么东西?”张锡久猛烈地摇摇头,“而且不用你们派小弟了,我自然会找人干掉宋英哲的,所谓合作还是免了吧。”
“我也一样!”咸文浩补充道,“之前宋英哲那狗东西投靠金阳秀之后我就看他不爽,金阳秀他也惹了我好几次了,凭什么要跟他合作?”
陈时新打断了两人的群情激奋,“你俩等等,你们不会是真的想自己找小弟动手然后让人顶锅进去坐牢吧?”
“怎么,不行吗?”张锡久盯着陈时新道。
“张社长,你的后台崔班长nim正在负责什么案子你不知道吗?那可是总统督办的大案要案,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思也没精力管你的事。我劝你这段时间还是收敛一点吧,没了后台的帮派分子生活是什么滋味,张社长应该比我更懂吧?”
张锡久当然知道被抛弃是一种什么感觉。那一刻的他感觉自己简直比街边的流浪狗还可怜,至少狗还能钻到各种不知名的地方休息甚至会有好心人领养它。而自己表面虽然光鲜亮丽、西装革履,但首尔的任何一间房自己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