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往左边滚。
因为晏河清睡在他左侧。
平时只要稍稍一挪就能搂到晏河清,可是今天萧予安都翻了个身还是没碰到人。
萧予安本能地伸手拍拍左侧的床榻,什么也没拍到,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睡得有点神志不清,没分清左右,于是又往反方向滚了滚。
结果还是没碰到人。
萧予安如此不安分地滚来滚去,早就离幵了被子温暖的怀抱,清晨的寒意丝丝渗骨,没人给萧予安掖被子,萧予安愣是被冻清醒了。
萧予安睁开眼,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晏哥,然后就傻了。
卧槽。
这,这,这,这他妈是哪?!
萧予安一下翻身坐起,满眼不可思议和震惊,他思考了三秒是先纠结他在哪还是先纠结他身下的这张床。三秒过后萧予安决定先就纠结身下的床。
因为他睡在一个大约有十平方米的床上。
是的,十平方米。
经典的霸道总裁小说中,总会提到一个词:kingsize。
仿佛不睡kingsize的总裁都不是一个真总裁。
而kingsize的国内标准尺寸是长两米宽两米,但是萧予安他现在睡在一个十平方米的床上。
十平方米啊朋友们!
有毛病吧!!!
萧予安:“睡十平方米的床也就算了,还非得睡床中间!?每天爬上爬下不累吗?!”
萧予安纠结完床,开始纠结自己在哪。
四周的家具装饰全是现代装潢,萧予安一摸头发,短的。
萧予安突然有点慌,他走下床,趿上放在床边的圆头半包拖鞋,喊:“晏哥。”
房间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先生,该早起上班了。”
萧予安犹豫半晌,伸手打幵门。
门外站着一位白发苍苍但是神采奕奕的老人,老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银灰色的马甲,领口的扣子全部扣着,见萧予安打开门,微微弯腰毕恭毕敬地说:“先生,早餐已经备好。”
萧予安一瞬瞪大双眼,声音都在颤抖:“赵......赵......”
赵管家蹙起眉:“先生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没什么没什么。”萧予安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觉得疼痛不已,也冷静了下来。
萧予安忽然想起什么,冲回房间,骂了一句这床设计得真智障,然后花了点时间来到床上的枕头旁,伸手一摸,果真摸出一只手机。
萧予安打开前置摄像头,手机屏幕上的面庞倒是十分熟悉,是他自己的脸,萧予安左看右看又揉搓了自己的脸两把,这才稍稍安下心,随即他急急忙忙地打开手机上的日历,然后再一次愣在原地。
萧予安自然不可能忘记当初他自杀的日子,而手机上如今显示的日期,正是他自杀后的第二天。
“今天的萧总有点怪啊。”
“怎么了?”
“刚才在电梯遇见,问我他平时办公的地方在哪,又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晏河清的人。”
“有钱人的思想,我们不懂。”
“说得也是。”
“不过你好幸运啊,竟然遇到了萧总,我觉得他好帅啊,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
“他真的好帅,而且还没有架子,对谁都带着笑容!太苏了!”
“明人不说暗话,想嫁!”
“你们都想嫁给他,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想上他。”
‘‘???”
早晨上班打卡后的十分钟,是每一位上班族调整自己进入工作状态的时间,他们一边赶走昨晚因为熬夜的困意,一边心想:哎呦喂又特么是被剥削压榨的一天。
而此时,两位文秘小姐姐正在咖啡机旁边聊自家总裁的八卦,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两位文秘小姐姐做贼心虚,吓得浑身一悚,见到身后的人后,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和那人匆匆打招呼后,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位置埋头工作起来。
那人虽然蹙着眉,但是也没说责怪的话,拿起手中托盘里的咖啡白瓷杯,娴熟又仔细地调了杯咖啡,起身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上了第二十六层。
二十六层只有一间办公室,那人拿着办公资料和咖啡,敲响了那间办公室的门。
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进。”
那人按下门把手,几步走进,将咖啡和资料一起放在办公桌上,轻轻笑:“萧总,您的咖啡,这是明天的会议资料,您......萧总您怎么了?怎么眼睛红了?是生病了吗?”
萧予安为了掩饰失态,低头侧幵脸,声音哽咽:“没,没事,就是......就是比较幵心。”
萧予安止住眼睛的酸涩,伸手翻了翻那人挂在胸前的工作牌。
姓名那一栏写着虞红袖三个字。
萧予安说:“我可以叫你红袖吗?”
红袖笑了笑,说:“萧总您今天怎么了?您不是一直都这么叫我的吗?”
萧予安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十分钟后,人资部部长边接着电话边嚎啕道:“啥?给萧总秘书加工资?加多少?啥?加三倍?!你知道红袖姐的工资有多高吗?她可是萧总的专属秘书,本来工资就高,啥?萧总亲自要求加三倍?行吧成吧,加加加,加还不行吗,反正公司有钱,力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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