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大绝招相拼,凌厉无俦的剑气猛然向四周席卷。
“好家伙,一上来就开大。”
虽有真气护体,亦飞云依旧被逼退了两步,放下挡在眼前的右手,他已瞧不见宫本武藏的人影。
只看到对方先所在的甲板出现了一个大洞,火焰和烟雾自其中滚滚升起。
宫本武藏人呢?被打下去了?
就在亦飞云疑惑的时候,上方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
“二天晒日!”
亦飞云猛地抬起头,没想到宫本武藏竟然跑到了上空,金黄的阳光自他背后洒下,把那位东瀛剑圣映照得宛如天神一般。
伴着这声大喝,两道长虹般的刀气纵横而下。
这一招亦飞云在武林大会上见过,斩击范围很广,威力也是不俗,一下就把擂台给轰塌了。
而今时的这两道刀气,看起来似乎更为巨大。
原来,在亦飞云他们出海的这几日,宫本武藏与中原群雄交锋多次,尽败数十位顶尖高手,于武道一途又更进了一步,武功之高已胜过武林大会之时。
亦飞云不由担心道:“可别把船给打沉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整艘佛郎机大帆船瞬间裂成四瓣。
“这……这像话吗?这尼玛是高武了吧?”
亦飞云惊得目瞪口呆,他所在的船体最大,占整艘帆船的一大半,此时也是倾斜过来,缓缓往下沉去。
一片惊呼声响起,船上有近百人之众,这一下四分五裂,已经有不少佛郎机人落入水中,在海浪中苦苦挣扎。
呼——
陡然间,一道黑影扛着德川家光掠了过来,亦飞云和柳闻莺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出剑阻拦。
德川家光可不容有失,否则此行功亏一篑,四名同伴白白牺牲不说,这场战争也可能因此再无翻盘之机。
来者是一名头戴黄金抹额,下半张脸戴着罗刹面具的黑衣忍者。只见其一个纵跃,便要从他们头顶越过。
亦飞云立刻伸手使出御气还虚,一股吸力凭空产生,将对方扯了下来。
那忍者在下落的刹那抽刀斩出,刀剑相交,亦飞云只觉一股强横的内劲传来,震得手掌酥麻,无名剑差点脱手而出。
一刀荡开两人长剑,那忍者没再出手,直接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进。
「角色:光天龙隐」
「称号:影之王、羽黑流流主」
「种族:人类」
「简介:来历不明的迷之忍者,短短数年便使羽黑流崛起,奇迹般地一统东瀛忍者流派,成为在幕后操纵着东瀛的影之王。」
「个体评级:白银」
「属性:???」
「击杀奖励:5000涅点(由参与讨伐者依据贡献分配);白银之证*1(由贡献最大者获得);青铜之证*1(参战者皆可获得)」
卧槽,光天龙隐!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而且还是白银,和宫本武藏同级的高手,看来打是打不过了,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是褚天光,或许还有转机。
亦飞云心思电转,出声喊道:“太子殿下!”
已至船尾的光天龙隐闻声一愣,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转身身来,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光天龙隐沉声道。
卧槽还真是……亦飞云露出惊喜之色。
“尊驾果然是太子殿下。”
“你是谁?”光天龙隐惊疑道。
亦飞云抱拳道:“在下亦飞云,对殿下仰慕已久。当年听闻殿下失踪,便知必是遭奸人所害。在下一直愤愤不平,夜不能寐,今日得见殿下,实在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
和江湖侠士混久了,亦飞云现在说起奉承之言,是脸不红心不跳。倒是旁边的柳闻莺,一脸懵逼的样子。
光天龙隐道:“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八壹中文網
“我也不知。”亦飞云摇头道,“只能说,缘,妙不可言。方才我福至心灵,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了。太子殿下……”
“我现在的名字是光天龙隐,你不要再叫我太子殿下了。”
光天龙隐出言打断,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听到亦飞云称呼自己为太子,心中感慨万千的同时,对亦飞云的好感也大幅增加。
“好的,太子殿下,额……”亦飞云忙改口道,“龙哥!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凶手究竟是谁?”
光天龙隐伸手一挥,一片密不透风的黑雾将三人笼罩。
这黑雾比亦飞云他们之前遇到的更加神奇,连外面的风雨和各种声音都被隔绝开来,三人所处之地静悄悄的,如同身在一个密闭的房间。
“那日,我与师父同辛掌教在玄武河畔交流武学。没想到夜孤星和龙鼎天突然出现,带人包围了我们,并挟持母妃要我束手就擒。母妃不愿连累我自尽了,师父、辛掌教也在护我突围时身亡。”
光天龙隐语气平淡,仿佛在诉说着他人的故事。
“原来是夜孤星和龙鼎天,怪不得……”柳闻莺喃喃自语道。
柳剑山庄庄主柳听风和全真派掌教辛阳子都是准五绝的高手,能在这二位联手的情况下,把他们围杀至死,恐怕也只有五绝级别的高手了。
亦飞云心中一动,他在《武林志》上见过夜孤星和龙鼎天的大名。
夜城之主夜孤星,正是五绝之一的“南辰”。
而龙鼎天则是血龙教的前任教主,也曾名列五绝,号称“西龙”。
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为人猖狂跋扈,野心极大,甚至想要一统江湖,他的所作所为使得那时的血龙教被武林各派视为魔教,人人唾骂。
然而在灭掉当时的正道魁首全真派后,龙鼎天不久便走火入魔而亡。
之后萧无忌接任教主之位,对血龙教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治,从此血龙教教徒不再为恶,还做了不少好事,几年下来血龙教便洗白了。
光天龙隐继续道:“我重伤之下走投无路,便跳入了玄武河,没想到昏迷中漂到码头被人救起。夜城的眼线遍布京城,我只好躲到船上养伤,过了两天父皇驾崩,褚祯登基,我知道大势已去,便随着商船去往了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