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这里还没应付过来呢。
身上挂着的人已经不老实的伸出手。
勾着他的手,往自己的细腰上带。
周岁淮浑身僵硬,鼻息间都是扁栀身上淡淡的体香味。
“要抱。”
周岁淮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在、在抱。”
扁栀额头抵着周岁淮的额头,周岁淮能够感受到她身上传递过来不同寻常的热度,跟不断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手。
周岁淮脑子一片混乱。
匆忙间,脑子里忽然抓住了一点东西。
“喝粥!”
“对!”
“喝粥,网上说了,感冒了要喝粥,我去给你端。”
周岁淮仓皇的要起身。
却被人一把拉扯住,不等周岁淮反应。
扁栀已经起身,打开腿,坐到了周岁淮的身上。
用黏黏糊糊,充满热度的口吻对周岁淮的说:“不吃。”
带了点生病时的稚气,惹的周岁淮心下又是一动。
扁栀很累,抱着周岁淮的腰不愿意撒手。
她不是绝对的不清醒。
但是,她不愿意在等了。
她迫不及待,也受不了他不在自己的视线里,整日扯什么从前现在。
这些她都不管。
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
无论记不记得从前,总之得是她的。
理智沉沦,板着原本涣散的思维,扁栀勾着周岁淮的脖子。
眯着困倦的眼睛,问,“接吻,还是上c。”
周岁淮瞪大了眼睛。
扁栀又问,“上c还是上c。”
周岁淮:“……”
扁栀:“好,上c。”
话音落下。
随之而来的是火热的唇瓣,带着点高烧中干燥,周岁淮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回神时,他下意识的推了推身上的人。
没用什么力道。
身上的人却被他推开了距离。
他发誓,他根本没用一点力道。
这基本可以称得上是假动作。
他眼见着扁栀发红的眼尾缓缓的低垂下去,清冷的脸上染上委屈跟难过。
周岁淮在心里对自己说。
别被骗了。
这个表情,他很熟悉。
每次周恩幼要点什么玩具,不被满足,或者打了人,被投诉到家里来时,给出来的,都这种撇下眼尾,可怜到极致样子。
等到事情顺了意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会瞬间扬起来,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微笑。
这绝对是个陷阱!
他保证!
周岁淮企图硬着心肠。
可话还没说出口,嘴巴还没张开呢。
巴掌大小脸的人眼睛吧嗒一眨,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周岁淮慌不择路的抬手过去接。
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手心中,也砸在了他的心里。
周岁淮愣住,当即磕绊的不知道怎么哄。
可还是不等她开口。
落泪的再度坐了起来,跪坐在他跟前,红着眼尾,一粒又一粒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周岁淮脑子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吃人的妖精,可他浑身发麻,无力抵抗。
“要上c,可是不要宝宝了,”扁栀赤红这一双眼睛,眼底迷离破碎中带着深入骨髓的难过,“我要你,周岁淮。”
分不清楚,是因为这滴泪水。
还是因为这句伤心欲绝的话。
还是因为——
总之,周岁淮没再反抗了,他或被动,或动作的接受了一切。
欢愉间。
周岁淮跟扁栀十指紧扣,房间内遍地喘息。
周岁淮看着扁栀红透的眼尾,心下动了一次又一次,咬着人的耳垂,低哑的问,“喜不喜欢?”
扁栀忍着呜咽,“嗯……”
某日不依不饶,“喜欢谁?”
扁栀喘着气,泪珠砸在雪白的床上,“你。”
某人狠狠用了力道,又问,“我是谁?”
扁栀犹如死过了一遍那边,好久后,才在某人抵着鼻尖的追问下,不连贯的说,“周……岁淮。”
某人,“爱不爱?”
“爱。”
某人乐此不疲,“爱谁?”
“周岁淮。”
某人,“会爱周岁淮多久?”
扁栀睁开滚着泪珠的大眼睛,“不知道,活着都爱。”
“死了就不爱了?”
“?”
“死了就不能爱了?”
扁栀难受的仰起头,某人恶劣的不给,偏偏要在这种时候,问问题。
扁栀瘪着嘴,看起来好可怜。
“死了,也爱。”
回答的同时,热吻落下。
喘息间,周岁淮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否则,怎么会在这种时刻,人姑娘还生病的时候,做这种事。
又或者——
……
在一团乱麻的时候,明明自己还理不清楚的时候,做这些不合时宜的事。
周岁淮这一秒的理智,被极致的欢愉击碎。
他再一度的投入进疯狂的热烈中。
……
扁栀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像是被碾压过一般。
她撑着手,环顾着房间。
身边没人,房间里也没人。
她身上清清爽爽的,像是被人仔仔细细的打理过,烧也已经退了。
扁栀起身,下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周岁淮的踪迹。
扁栀有一种感觉,她可能把周岁淮给吓到了。
给李坤去了个电话。
李坤在电话里:“对,少爷在这呢,对,少奶奶少爷叫我跟你说药材的事情处理好了,明天那些人会把药材运送到中医院。”
扁栀:“哦。”八壹中文網
“他还说什么了?”
李坤:“啊,没了。”
扁栀沉默了一下,“那你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电话那头的李坤觉得奇怪。
这,啥意思?
有什么要说的,你们两咋不直接打电话?
吵架了?
李坤扭头,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黑着似乎一夜未睡的铁锅帅脸,“少爷,少奶奶问,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跟她说的。”
周岁淮闻言,蹭的一下抬起垂丧的头。
“啪!”的一下把电话摁了。
“你脑残?”
无辜李坤:“?”
“我让你转告的意思是,我不方便,我现在不方便跟她说话,懂?”
李坤眨了眨小眼睛,“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一下子把昨晚的黄色废料全部都拉到了眼前。
为什么!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
“别tm问了,老子去跟导演对戏,”人走到一半,又转头回来,“你关注一下药材后面的事情,要是实在不行,你回去一趟,之前这些药材商都是你跟我一起跑的,他们也认识你。”
李坤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说都谈好了,至于这么不放心么?
不过还是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