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没事吧？”肖文宇看到肖世强进来赶忙上前问道。
“录口供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实事求是地把事情经过说一遍罢了。”肖世强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玉兰也上前说道。
“没事，你们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没事呢？早晚要你们好看。”苗秀章拧着头说道。
“到你了，叽叽歪歪干什么？”小吴瞪了他一眼。“快点过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什么态度还要你教吗？我可没时间陪你磨蹭。”小吴说着转身离开了。
苗秀章看了看几个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低头出去了。
……
二子收拾完地摊以后，看着扫地的小妹，说道：“小雪，你先回家吧。考试累了一天，又跟着我忙了一晚上。”
“不累的，哥。你只要好好干，咱爸妈早晚有一天会原谅你的。”
“当初都是哥不好，那个时候也是鬼迷心窍，心气太高。”
“谁不想要好的？不过我看那个女人好像过的并不好。”
“你认出来她了？”
“她的样子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漂亮，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当初可是她把你送进去的。”
“不怪她，她也不知道我会那样。”
“我怎么能不怪她？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在学校里面抬不起头来？要不是她，咱爸妈怎么会受大嫂的窝囊气？”
“够了，当时只怪我混蛋，我也没想到会抓那个小姑娘。更没想到那个小姑娘那么胆小。
阴阳差错，只能怪我的点子弊，在错误的时间做出了错误的事情。”
“你不会还想着她吧？”
“不知道，我的心里还有她的影子。”
“你真是个贱骨头。”小雪生气的将扫帚扔到了地上，气哼哼地拿起书包骑上车子走了。
“我犯贱吗？为什么看到她哭泣的样子我会心痛呢？”
二子挠了挠头，拾起扫帚，将地面清理干净，将垃圾全部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箱里，才把油盐酱醋调料拾掇起来装好带走。
……
“大夫，我的孩子呢？”刚刚清醒的吴丽雅看着大夫问道。
“孩子？你小产了，孩子没保住。”李大夫说道。
“不是，我不是说的这个，是那个小妞妞。”
“在旁边的儿童病房里，不过没多大事，已经睡着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吴丽雅不由低声痛哭起来。
“你刚刚做完手术，这样哭对你的身体不好，创口不好愈合。”
李大夫在一边劝道。
“上一次你刚生产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对象那一家人不对劲。连住院费都不舍得替你们交。”
“他当时说是借那个小伙子的钱交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今天那个小伙子送我去招待所的时候说他没帮我交，我现在也搞不准是谁替我交的了。”吴丽雅说道。
“那个当时喂你闺女的刘老师交的。”
“刘老师？我不认识啊。”
“听说是教育局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对象怎么会说是借那个小伙子的钱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这是让你对象踹的？”
“嗯。他以为我和那个小伙子去开房，将我们堵在招待所里面了。”
“你们怎么去招待所了？”李大夫很纳闷。
吴丽雅便将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对象真不是个东西。
那个小伙子人那么好，当初为了给你家闺女换尿布，跑了好几个病房，后来被刘老师发现才给换的。
现在你对象竟然这样诬赖人家，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李大夫明显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为什么？他不想跟你过下去了呗。这样的男人越早离开越好。要不然到最后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我一个女人在这里，连一个投靠的地方都没有。我不敢离啊。”
“他或许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对你拳打脚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你又不是没有工作，又不是不能挣钱，为什么非得受他那个气呢？”
“离婚毕竟名声不好听。”
“是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这要不是那个小伙子打医院电话，再来晚一点你的小命都没有了。
你知道你输了多少血吗？三千毫升。快把你身上的血给流干了。
我听救来的人说你对象还躺在一边装死呢。”
“我后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晕过去了。”
“你也是命大。上次你生孩子正好赶上我在楼上值班，那天你也是输了三千多毫升的血。
人从抢救室出来送到楼上的时候脸煞白煞白的。
我听抢救你的人说你当时难产，是那个小伙子照着你肚子上拍了一巴掌你孩子才生出来的。”
“这个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是你的学生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记不起来他是我什么时候带的学生了。”
“别管什么时候带的学生，这个学生是来报恩来了。
你看看这几次哪次不是他帮你度过难关，连着两次救了你的命。
你对象竟然还满嘴胡言乱语，往人家身上泼污水。
这能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为了再要一个孩子，已经联系了好多人，想托关系去下井。”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封建？男孩女孩不是一样养吗？
再说了，你看看现在满医院都是男孩，到时候找媳妇都困难。”
“主要是他家里就他自己，他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他这里断了根。”
“人能活几辈子？能管几辈子的事情？到时候两眼一闭，什么根不根的？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怎么想的。”
“我小时候也是吃了这样的亏。
家里好几个，我是老二，我爸妈又连着要了三个妹妹，一直到要了我弟弟才不要的。”吴丽雅说道。
“你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年代？能一样吗？
那个时候国家不是没有实行计划生育吗？
现在国家不让生了，不是你想生不想生的事。
再说了，你能当老师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怎么也想不开呢？”
“我、我这不是……”
“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你要是真的一棵树上吊死的话也没人劝你什么。
不过你最好想一想跟着这样的男人过值吗？我得忙去了。有事按铃。”
李大夫看了一眼吊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