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小辉……”
潘东在河里大喊。
“救命，我不会游泳。”
肖文宇根本就不理，依然往上拉着渔网。
“他没事吧？”许文轩上前问道。
“别理他。他不是说河道是他家的吗？还能不会游泳？
你把水桶拿过来，我感觉这一网还有鱼。”
肖文宇说着猛一使劲，将渔网提了上来。
“大丰收，四条鲫鱼，比刚才的还大。
快点快点，把水桶拿来。”
许文轩将水桶递给肖文宇，不过眼睛却没离开河里的潘东。
“你快看看，他怎么没动静了？不会真的沉下去了吧？”
许文轩拉了拉他的胳膊说道。
“大哥、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吧，小东他不会游泳。”
其他几个人这个时候也靠了过来大声求救。
“你们怎么不去啊？”
“我们、我们也不会游泳啊。”
一个瘦高个说道。
“要我以德报怨，我还没那么大的肚量。”
肖文宇说着将四条鲫鱼掏出来放进了水桶里。
“大哥，求求你，这个事怪小东，可是罪不至死啊。
我替小东给你赔礼道歉了。”
瘦高个说着就要下跪。
“让他长点记性也好，不要仗着家里有点势力就横行霸道。”
肖文宇拦住了要下跪的瘦高个。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今天都怪我们。
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点帮忙把他捞上来吧？一会儿就怕不行了。”
“文轩，你帮我把鱼看好了，我把那个小王八蛋给捞上来去。”
肖文宇说着将裤子、衣服脱掉放到一边，只穿了一条内裤跳下了河。
六月的天气虽说有点转暖，但是河水还是有点凉。
他游到河底潘东的身边，发现这个家伙灌了不少的水，正拼命的挣扎着往上划拉。
肖文宇没敢立即靠近潘东，而是绕到了他的身后。
救过人的都知道，落水者在水下要是抓住救人者往往会死抓着不放，要是水性不好的话会被落水者拖下水。
这样的惨况枚不胜举。
肖文宇绕到潘东的身后，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带到水面上，然后拖到了河边。
“你们几个搭把手，把他弄上去。”
肖文宇浑身湿淋淋地朝着几个男生说道。
“让他肚子朝上，好好地按一按。应该灌了不少水。”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潘东给抬到了岸上，轮流给他按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呛出来几口水，大口的喘起气来。
“大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今天要不是你，小东非得交代在这河里不可。”
瘦高个过来朝着肖文宇鞠了一个躬。
“要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救他。好了，人没事了。”
肖文宇摆了摆手说道。
“以后千万别在横行霸道了。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了自有老天收。”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
“快点穿上衣服吧，别冻感冒了。”
许文轩将衣服递给肖文宇说道。
“天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要是回去晚了，我妈又该念叨我了。”
“咱们这就走。”
肖文宇接过衣服麻利地穿上，又将渔网收好放到自行车的车筐里。
把刚才潘东踢翻在地上的几条鱼给拾起来放到了水桶里，挂到了车把手。
“上来吧，我带你。”
“你行吗？”许文轩问道。
“男人哪能说不行？”
“叫你贫。”许文轩狠狠赏给了他一个二指禅。
“我实话实说啊，快点上来吧。”
肖文宇嗷的一嗓子。
“你又把我给扭青了。”
“活该，走吧。”许文轩坐到了后座位上。
“你们几个扶他抓紧回去吧。
回去想着给他熬点姜汤，河水挺凉的，别感冒了。”
肖文宇又对瘦高个几个人交代了一句便骑车回家了。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两个大方便袋，将那四条大鲫鱼给装好放到了许文轩的车筐里。
“不用，我要不了那么多。”许文轩拒绝道。
“桶里还有好多呢，正好留给我煮汤喝。
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妈一会来到又不让你回去了。”
“那好吧，谢谢你啊。你也烧点姜汤喝吧。”
“你不用问了，一会儿我得到矿里澡堂洗澡去。
浑身臭烘烘的，虾腥。”
“那我回家了，明天你去上课吗？”
“去。到时候我去接你。”
“那说定了，你别起晚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肖文宇朝着她摆了摆手。
“到家把鱼拿出来放到水池里，晚上让叔叔阿姨拾掇好放到冰箱里就行。”
“我知道了，那你快去洗澡吧。”
许文轩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肖文宇到房间拿起肥皂、毛巾、洗头膏，又带了两件换洗衣服直奔矿里澡堂而去。
九三年的时候，矿山的生活条件相对比较不错，各种福利待遇也好。
不像后来，想去洗澡还得买票。
肖文宇来到澡堂，先到淋浴下面冲了冲，然后跳到了池子里。
五点多钟的时候上大班的人已经洗完澡回去了，早班的人还没升井上来。
这个时候的池子里水特别清，每一根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小子，今天做的不错。”
正当肖文宇惬意地泡着热水的时候，系统又有动静了。
“什么意思？捞鱼还是救人？”
“当然是救人了。捞鱼有损你的阴德，救人却能增加你的功德。”
“别老神在在的，捞个鱼还上纲上线的？”
“鱼也是生命，鲤鱼跃龙门没听说过吗？”
“我今天捞的可是鲫鱼和白鲢。你别给我白活，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救人，我呢晋级了那么一小点。”
“你晋级管我什么事情啊？”
“好处多了。最起码以后你最低的加持增加到了四百倍。
这可是足足增加了一百倍，你不高兴吗？”
“到现在为止你什么都没为我加持，我高兴个屁啊。
来点实在的，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肖文宇翻了翻白眼，说道。
“你想加持什么？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你这种加持每天只能加持一次。”
“你的意思是每天都能加持一次？”
“是的。”
“那你早不跟我说。”
“我第一次都跟你说过了啊。我说可以加持三百倍到三万倍的。”
“你没有告诉我每天都可以加持啊。”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你想加持什么？”
“我当然想加持学习能力了。
我现在是学生，得考大学。
你要是能让我过目不忘那是最好了。”
“这个可以有，不过现在达不到。
你得想办法让我晋级。
我只有不断晋级，你的要求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你说还是等于没说啊。我不可能学会三百六十行的。”
“今天捕鱼我发现你也是一把好手，那个渔网撒的蛮是那么一回事。”
“你不是说捞鱼有损阴德吗？那个事以后还是少干。”肖文宇说道。
“鱼要是多了也会造成泛滥，你也是为民除害。”
“我发现怎么都是你的理？
你是当官的吗？上下两张口，怎么说都是你的理。”
肖文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只要能晋级，你损点阴德又有什么关系。”
“尼玛不是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