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灿和邓卫国已经相识五年了,五年同吃同住,感情自然深厚。
这两年来,邓卫国的母亲一直在催他找对象结婚,毕竟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跟他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就他还单着,他爸妈自然着急。
相较于邓卫国,文灿就松快多了,当然,这种松快并不代表是件好事,有人在乎才会催促,为你着急。
邓卫国的父母一直在催促他相看,想让他成家立业,现在边境可不太平,想点不好的,万一他以后出事了,也有个家,留下了香火,以后也有人祭拜啊!
文灿的话,主要是他爷奶催他,他妈是不怎么管他的事的,李桃找文灿,十有八九是要钱要东西,文灿虽然会给,但每次却不是很多,四块五块之类的,顶多十块。
经过这些年,他算是知道了,他妈那就是个无底洞,再多钱都不够她花的,也不知道那钱到底被她花去哪了。
他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十块钱,奶奶那五块,他妈那五块,他在部队每个月有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往家寄十块,剩下的也够他用的了。
也许是小时候,经常性吃不饱挨饿的缘故,除了吃的,文灿对于穿着打扮那些并不是很在意,这么多年,也存下了一笔钱。
这些年,年纪渐渐大了,他也想定下来,不再这么飘着,可他妈不张罗,他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没个女性长辈操持,这个事就拖到了现在。
这次他回来,先是去了卫国家,跟在他家串门的堂妹邓文静看对眼了,邓卫国可没少为他说话。
这不,他也想到了家里那只比他大十几天的堂姐,宝琳,他听他哥说过,宝琳这一年来一直被二叔二婶催着找对象,也是着急,这不,就有了点想法。
邓卫国人很不错的,人勤快,内务干的很是出色,很爱收拾,更没有跟别的女人有过牵扯,身边很是干净,之所以跟他一样到现在还是个光棍,主要是部队里面没有女人,都是大老爷们,一年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结婚晚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当然,他顶多就是借着带他回去看看家里长辈的名头,给他们两个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缘分如何,他是管不了的,也不会帮着谁强求。
这两人能不能成,还犹未可知,他虽然想撮合两人,可具体还要看他们有没有缘分,看没看对眼。
在文灿一系列胡思乱想中,自行车稳稳的停在了宝琳他们姐弟俩的身旁,宝琳一眼就看到了骑着自行车的那个人,肩宽腿长,身板看起来很是结实,长的也精神。
他还长着一双微微上挑的单眼皮,眼睛不大不小,刚刚适中,看起来有一点点痞,但这恰恰是最戳她的那一款,当她看到那人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对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后,她的心已经有一点点麻了。
他身上穿着军装,脸被烈日晒的有些黑,但看起来却是十分清爽的那种,他的五官只能算是普通,可配上那双眼睛,却是再好看不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前世今生,她都觉得单眼皮的男生十分有魅力,只不过一直有贼心没贼胆。
邓卫国也看到了那个常常被好兄弟文灿挂在嘴边的姐姐,以前听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聪明,一学就会,小学的时候跳级跟玩似的,明明两人一起上的学,可在他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她去了初中,后面又去了高中读了大学。
根据文灿的描述,他一直以为他的堂姐是一个戴着眼睛的知识女青年,可现在一看,却不太像,宽厚肥大的棉衣,把她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的,也许是衣服太大了,衬得她的脸很小,她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很是土气,一点不像文灿说的那个县城里最大厂子钢铁厂的会计,反倒是像个村姑。
等再靠近一些,看到她那莹白的小脸,披在身后的黝黑秀发,还有她那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娇俏动人的杏眸,他的心突然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起来,难道他真是那么俗气的一个人?
“宝琳,你这是要带着文勋干什么去?”文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
“这不是厂里放了两天假吗,回来看看,爷奶那我很久没去了,既然放假回来了,总得去坐坐的。”
宝琳侧过头,并没有再看那个陌生人,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一瞬间心动,她还特意忽略了那个人,不让那人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免得她自己多想。
“我也是刚回来,还没去过爷奶家呢!我跟你一起。”
突然,文灿拍了一下自个脑袋,指着旁边推着二八大杆的好兄弟介绍道:“宝琳,这个我在部队里的好兄弟,邓卫国,我俩是一个部队的,认识很久了,这次带他来我这里串串门,认认路。”
“卫国,这个我堂姐,叫王宝琳,是钢铁厂的会计。”
虽然宝琳只比他大十几天,但大一天也是大,私底下他们几个可以互相叫对方的名字,可当着其他人的面,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你好...”
宝琳有些许别扭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就没有再开口了。
“你好。”邓卫国跟着说道。
有心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在他们中蔓延,文灿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好吧,两个都是不善言辞的,他不得不认命主动找话题。
只见他先是跟宝琳说他们兄弟两个在部队的一些趣事,看宝琳没啥表情,估计是不太感兴趣,后面又开始怀念往昔,说起他跟宝琳小时候的趣事。
看着自个兄弟那么卖力,邓卫国笑了,还真没白给他介绍小静。
“宝琳,你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还有我哥三个人去掏蜂窝,结果三个人都被蜜蜂蜜蜂蛰了的事吗?”
“那次给我整够呛,蜜蜂顺着我衣服爬了进去,在衣服里面蛰我,我那时候慌不择路,是一边跑一边脱衣服,跑出了一里多地才停,身上被咬了好几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