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实在是比较晚,余音醒来的时候,大脑还是懵的。揉了揉困顿的双眼,余音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点点晶莹。
余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清醒过来。拿起已经被挤好牙膏的牙刷,开始洗漱。简单吃了早饭后,余音就向剧组出发了。
在拍戏的时候,演员应该住在剧组附近,但是余音家离剧组实在是近,而且导演也担心余音住不惯酒店,就让余音仍住在家中。
到了剧组后,余音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大家自发地给她准备了一个专属的座位,摆满了水果零食和饮品,甚至还有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余音有些受宠若惊,这不像是拍戏,倒像是度假。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来试戏的那一刻起,剧组私底下的小群就已经炸了锅,天知道平时一句话都不说的雄性怎么能刷屏刷的让人眼花缭乱。
余音见到的其实已经是缩减了很多的,本来更夸张,那群雄性恨不得在剧组再给余音造一个家。还是荣导看到了,担心吓到余音,他们才勉强停手。
余音到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做开拍前的准备工作,跟现代社会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余音就在旁边多看了几眼。
“阁......阁下,您可以不要再看了嘛?”粗犷却有些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高大的雄性通红着脸,声音中充满着哀求和小心翼翼。
“打扰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哦。”余音立刻移开视线,歉意道。
“不打扰不打扰,是我太紧张了,但是阁下要是想看,我没关系的。”雄性垂着头,像一只犯错了的狗狗。
余音只是嘴角泛起笑意,没再说话,又看了两分钟,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雄性颤抖的手和冒汗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工作人员看着余音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但又难免觉得自己不争气,心中充满失落。
准备过程终于做完了,演员也已经就位了。
余音今天上午的戏份就是将肆越和夏软的初遇部分补上,这段余音已经演过一次了,自然是轻车熟路。造型师给余音做了一个更符合剧中形象的发型和妆容,眼妆还带着点小烟熏。
重新将昨天的戏份拍了一遍,荣导的欣赏更甚昨日,荣导本来以为昨天的演技已经是余音的巅峰,令他没想到的是,余音今天的表现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荣导真的是感觉自己捡到宝了,看完余音精湛的演技后,看其他演员总是觉得差点什么,一上午没少发火。
余音中午也没有回家,就在剧组吃了午饭。但是让她惊讶的是,除了她其他雄性都没有进食,还是荣导替她解了惑。雄性们的食物基本上都是各种口味的营养剂,每天只需要进食一次就好了,早上大家都吃过了,像食物基本上都是雌性在吃了。
虽然雄性们不吃,但是基本上都烧的一手好菜,毕竟雄性基本守则里就包括厨艺优秀这一项,想抓住雌性的心,就得先抓住雌性的胃。
中午余音就在躺椅上休息了一会儿,剧组其实是比较闷热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余音在小憩的时候总能感觉到阵阵凉风。
睁开眼才发现是肯达尔一直在旁边勤勤恳恳的拿着剧本给余音扇风,其他雄性打扰余音休息,只是在旁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没有上前,就是不知道有多少雄性在心里悄咪咪骂肯达尔了。
“肯达尔?你怎么自己不去休息啊?”余音从躺椅上坐起来,诧异道。
“剧组里太热了,我担心阁下睡不好。”经过一上午的相处,肯达尔总算是没有昨天那么拘谨了。
余音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握了握手,对肯达尔一笑。
肯达尔看到余音的笑容,只觉得什么都值了,浑身上下充满干劲。
下午要拍的是夏软和余音的再次相见,剧组也换了地方进行拍摄。
商场里,管家正陪着肆越挑选第二天宴会需要穿的礼服,本可以送到家里,但是肆越不愿意,管家只能陪着小主子出来挑。
肆越看着殷勤的售货员和琳琅满目的礼服,百无聊赖,抬头向四周看去。
正巧看到和雄父雌母一起出来逛街的夏软,她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挑衣服的管家,蹑手蹑脚地溜走了。
走到夏软身后,拍了一下夏软的肩膀,“喂!小雌性!”
夏软有些惊恐地回了头,她的雄父和雌母也一起转身。
“是你!”夏软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喜。
“软软,这是你的朋友嘛?”夏软的雄父和蔼地问道。
“啊......她......她是......”夏软有些结巴。
“是的呢,叔叔,我们是同学。”肆越今天的外表十分有欺骗性,让人不疑有他。
“啊对。”夏软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跟父母说谎。
肆越跟夏软的父母聊了会天,没一会儿,就把他们两个逗得眉开眼笑,顺利地将夏软拐走了,大众对雌性总是十分的宽容。
走远后,肆越挑了挑眉毛,“喂,我叫肆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夏软。”夏软终于说出了那天没有对肆越说出的话。
肆越噗嗤一笑,“夏软嘛?果然跟你这个人一样,软软的,那天多谢啦!”
“不用谢,我也没帮到什么忙。”夏软的脸又开始红了。
肆越看着可爱的夏软,揉了揉她的头。
然后肆越准备带夏软去一个地方,路上夏软忍不住跟肆越搭话,“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是吗?”肆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都是我。”
目的地是一片油菜花地,菜花正开着,最鲜明的正黄色,直伸展到天边,像是一片黄色的海洋,没有尽头。
相较之下,蔚蓝的天空也被逼成了极淡的浅蓝。
夏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她是第一次见到没有经过打磨加工的自然。
“好看嘛?”肆越的手背在身后,眉眼带笑。
“这是我的梦想。”肆越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夏软嘴巴微张,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肆越看着夏软眨眨眼,然后主动伸出手,笑容灿烂,夏软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两个雌性逆着光握住了对方的手,不同的灵魂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