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坐在车上,看着陈松发来的照片。
这些是宁川岛上的照片。
他在宁川岛给时浅布置的求婚场地,从照片中来看已经初见雏形。
等他定制的婚纱和戒指送来,就可以带浅浅去冲浪了。
宁川岛是个私人岛屿,已经被傅斯年买了下来,他的计划是,等他向浅浅求完婚,马上就让人开发打造一下,将来,他们可以带着孩子来渡假。
……
傅斯年回到傅家老宅,院内安安静静的,一楼有些昏暗,只留了几盏小夜灯。
看来,大家都休息了。
时浅住的二楼房间灯还亮着。
她已经听到车子进院的声音,走到窗台看往外看了一眼。
不过,她是藏在窗帘后看的,她没想到她的身影会清晰地映在窗帘上,被傅斯年逮了个正着。
傅斯年看着那道纤秀的身影,眼底满是笑意,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站住。”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傅斯年停下脚步,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的老爷子。
“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老爷子坐得笔直,手按着拐杖一脸严肃。
傅斯年走了过去,坐在老爷子对面。
“你去哪了?见了谁?”老爷子冷声问道。
“回了一趟公司。”
“我刚刚打电话到公司了,你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老爷子直接拆穿了傅斯年的谎言,不等傅斯年开口,他就厉声质问道:“你现在对我撒谎都看不出一点异样了。”
“本来是去公司,但是碰上一个应酬,过去喝了两杯。”
“如果只是应酬,干嘛要隐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京都医院的股东一直不安份,你又投入了很多资金才稳住局势,而这些资金,原本另有用处,你为什么非得将京都医院的控制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老爷子又质问道。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时浅穿着一件白色的法式睡裙缓步走了下来,乌黑浓密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显得她软萌可人,想让人把她揉进怀里。
傅斯年怕光线不好,连忙起身去开灯。
老爷子一看到时浅,气势顿时收了一些,没有刚刚那么严厉冷硬了。
时浅走过去,坐在老爷子身旁,“爷爷,你们在聊什么啊?”
“爷爷在和斯年聊公司的事呢。”
“我还以为爷爷在生斯年的气,怪他出去应酬了呢。”时浅朝傅斯年看了一眼,娇声呵斥道:“你不能和爷爷好好说话吗?为什么每次都惹爷爷生气。”
说完,还抚着老爷子的胸口给老爷子顺气,“爷爷,咱们不生气了。”
有了时浅的安抚,老爷子的心情瞬间好多了,也不好当着浅浅的面发再的脾气。
况且,他和傅斯年聊的事情,浅浅也不知内情。
“浅浅才拍完戏回来,你不好好地在家里陪浅浅,出去瞎跑什么?以后要是再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老爷子的话里有着傅斯年可以听明白的深意。
傅斯年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总要想一想浅浅。
他昏迷了三年多,差一点成植物人,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安安稳稳的不行吗?
这些事情又不是非他不可。
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去做,为什么不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