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是说什么话呢。
什么叫舍得回来了,我不是一直都舍得回来嘛。”
娄建军小声地开口反驳,但头却一直低垂着。
活脱脱像只鹌鹑。
“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人,你这叫舍得回家?
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娄父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讽刺。
自己的儿子,常年住在儿媳妇儿家就算了。
两人动不动就出去游山玩水了。
一年就没几天是在家里的。
更气人的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扔给外公外婆带。
偏偏娄父还跟亲家一家不对付,想孙子了,都见不着一面。
娄建军如此游手好闲,家里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这般折腾。
坐吃山空,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替自己的未来着想。
难不成等自己来了,走了以后,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娄父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没出息的东西算了。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家里的厂子都上交给国家了,也没事儿可做了啊。
我就寻思着带丹儿出去,到处走走看看呗。”
“这就是你游手好闲的理由?
你觉得家里是有多少财富能够供你挥霍,然后再供你儿子挥霍的?
等我死了以后,你们一家子是准备去讨饭,还是准备饿死街头?”
娄父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地打在沙发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将门口看戏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周丹,神色剧变,似是从未见过娄父发这么大的火。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站在娄建军的旁边,弱弱地开口。
“爸,您别怪建军,是我让他带我出去玩的。”
他们一家本来就没有什么野心,觉得只要生活过得下去就行了。
压根儿也没去想以后的事情。
就算再差,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根本没有娄父说得这般严重。
娄父淡淡地斜了周丹一眼。
看着眼前的两人,老爷子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跳个不停。
头疼死了。
明明这两人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却还跟个小孩子一般不成熟。
想当年的娄家,也是富甲天下的存在。
不过短短百年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家产散尽了大半,才求来着安稳的生活。
谁又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说不定,一朝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没有半点本事,还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和立足。
他倒是不担心娄晓娥,毕竟当初也是看上了何宇工人的身份。
这年代工人最吃香,娄晓娥以后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可娄建军再不为自己考虑和打算,等真到了那一天,后悔都来不及了。
“周丹你也是,也不知道管管这不成器的东西。
还带着他到处瞎跑,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娄越考虑考虑吧。”
娄父觉得真的很累,儿子不靠谱,儿媳也不靠谱。
平日里瞧着,周丹也还算是沉稳,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爸,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
咱们家里的财富,加上丹儿他们家的,养两个娄越都绰绰有余了。
至于饿死街头么?”
娄建军气不过,小声地反驳了一句。
娄晓娥却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自家哥哥还是活得太安逸了,从来都没有居安思危的想法。
半点都没有看出父亲的用意。
她叹息归叹息,但也没有要开口替哥哥嫂嫂说话的意思。
还是尽早将他们骂醒了的好。
何宇也跟着摇头叹息了一番,等过不了几年,就会起风了。
按照原剧中的剧情,要不是娄家一家跑得快。
早就遭殃了,哪还给你安逸挥霍的机会。
自己的这位大舅哥确实是太年轻了啊。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即便后来娄家去香江那边做生意了,若是等娄父走了以后。
偌大的家业交到娄建军手上,照他现在的性子,铁定也是保不住的。
说不定还会败个精光,欠下一堆债。
娄建军确实需要被敲醒。
“我们家当初也是富甲天下的存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所留存的资产不过百分之一,你怎么知道,你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安逸下去?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见识的混账东西。
老子今天打死你算了。”
娄父说着就抡起手中的鸡毛掸子往娄建军身上打。
娄建军不敢反抗,笔直地站着,任由鸡毛掸子落在自己身上。
娄父是下了狠手的,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
打在娄建军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娄母在一旁将娄越搂在自己怀中。
周丹被吓坏了,跪在一旁,扯着娄父的衣袖。
哭着求他放过娄建军。
“爸,您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娄父一甩袖子,将周丹甩开,手上打人的动作却是不停。
何宇跟娄晓娥对视了一眼。
都在询问对方,要不要在这种时候上前去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