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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弋江别墅前。
两个保镖将余霏霏往车上带,她死命地抓着沈司寒的衣服,泪眼斑驳。
“司寒,我错了,我不该算计表姐,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沈司寒不为所动。
余霏霏继续道:“赵玉林他会杀了我的,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怎么说我们也交往过不是吗?”
“你最好祈祷温苒没事,如果她有事,不只是赵玉林要杀你,我也会!”沈司寒恶狠狠道。
余霏霏望着他骇人的声色,心猛然一紧。
“不,不可能的,难道你忘了当初我救你之后,你说过的,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你会爱我,护我一生一世……”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沈司寒,“你看看我的手,上面还布满着疤痕,要不是因为我救你,我的钢琴梦,也不会破碎。”
沈司寒看着她手上残留的伤痕,眸光微颤。
十年前。
沈家的敌对公司,为一个合作项目,将他绑架。
他受伤逃出去后,被余霏霏所救。
当时他昏迷不醒,余霏霏每天都会悉心地给他弹曲子,安抚他。
之后,他醒来,她再也没有弹过钢琴。
因为她的手毁了,绑匪为了报复,将她的手筋都挑断了,虽然及时恢复,但她再也没有弹过琴,她一碰钢琴就会有心理阴影。
“司寒哥哥,你难道都忘了,为了你每日能够安眠,我给你谈曲子的时候?”余霏霏看着沈司寒微变的脸色继续道。
两个保镖注意着沈司寒的神色,不敢再强行拉扯余霏霏。
沈司寒挥了挥手,两人退下。
余霏霏心底的石头坠地。
“余霏霏,这次我放过你,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无瓜葛。你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他最后的宽仁,不是给余霏霏,是给当初那个细心照顾他,每日给他弹琴听的小姑娘。
余霏霏怕沈司寒反悔,连忙离开。
毕竟像沈司寒这样恶劣对待发妻的男人,她不敢想他得知真相后会怎么对自己!
她可从来就不会弹钢琴——
……
弋江别墅一片空荡。
纵使余霏霏将一切恢复原状,沈司寒也找不出半点属于温苒的痕迹。
早在签了离婚协议后,温苒就搬离了这里,她的所有物品,什么都没有留下。
“温苒,你到底去哪儿了?”沈司寒望着这孤寂寒凉的家,好像第一次体会到温苒每日一个人等着他回来的心情。
他拿起电话,拨打给了陆衍。
电话那头陆衍语气冷硬:“你已经毁了温家,现在还想怎么样?毁妃家?我提醒你一句,妃凌霜是温苒最后的一个亲人了。”
“我不是要说这件事。”沈司寒冷淡道。
陆衍一听眸光一紧:“难道你真的要掘温家祖坟?”
从沈司寒恶劣的行径看,这件事完全有可能,他就是个疯子。
陆衍继续道:“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苒苒向她爸妈求情,就凭你玷污他们的女儿,你早就死了千百回!”
沈司寒眸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电话里传来陆衍嘲讽的声音:“当初温家家大业大,你以为他们需要逼你为苒苒负责?”
“要不是苒苒用命威胁他们放过你,你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放过苒苒吧,她不欠你的……”
沈司寒静静地听着,面色不变,但那越渐收紧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是温苒告诉你的?你们现在相处的很不错嘛。告诉她,马上回来,法律上她还是我的妻子,我沈司寒绝不允许她给我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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