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胥有一部分官员其实有些不太懂,既然南楚说,愿意五千万两黄金把牛痘接种法卖给他们,那就答应不就行了,非要折腾那么多事干嘛!
现在好了,话已经放出去了,都不好再收回来了。
比试若是赢了还好,他们能免费得到牛痘接种法,可若是输了呢,那他们不就要多搭进去一座盐矿嘛!
最后,北胥皇上与大臣们商量一番,还是决定把盐矿拿出来做赌注。
双方签了协议,很快比试就开始了。
不得不说,这位崔姑娘在乐器方面的确有很高的造诣,所弹奏的曲子都能让人沉浸其中,仿佛看见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可是,到底是古代土生土长的女子,弹奏的曲子都是情情爱爱,与江静姝大气磅礴、震撼人心的曲风相比,就显得十分弱了。
三局两胜,为什么只有两胜呢?因为前两次都赢了,最后一次根本就没有再比。
北胥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输了。
所有人都垮下脸,就这么一会儿,他们就输了一座盐矿,看了一眼全部春风得意的南楚使臣,简直心塞…
崔姑娘苍白着一张小脸,摇摇欲坠有快要晕倒的架势;
她竟然输了,输给了一个她看不起的农女出身的郡主,最重要的是,她输了一座盐矿,以后就要成为北胥的罪人了。
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座位的,只是在回过神后,能感觉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嘲讽和谴责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崔姑娘恨不得立马消失。
都怪那个贱人,都是因为她,自己才成了北胥的罪人,她为什么要赢!为什么不能输给自己!
想着想着,心中满含恨意,再看向江静姝的眼神也充满恨意。
江静姝无语,怎么又是一个神经病,就因为一场比试就恨上了自己,这些人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有错全怪别人。
她干脆再开一间精神病院,把这些人都收进去治治脑子吧?
楚景墨冷冷地扫过去,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逝,崔姑娘打了个颤,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再看。
之后的宴会一直很平静,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任何人再站出来挑战比试。
除了出宫时,与北胥长公主狭路相逢,这位长公主向楚景墨问候了一下楚王的情况,又阴阳怪气了一下楚王妃和楚景湛,最后还把江静姝和楚景墨也嘲讽一番,最后翩然而去。
而一旁的罗将军却一直温柔宠溺地看着她,好似没有看到自己妻子在打听其他男人一样,把几人给雷的不行。
当然,楚景墨和江静姝根本没有理会她,两人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张嘴叭叭叭说完,顺便悄摸摸地给她下了个药。
上了马车后,楚景墨才问起:“给她下了什么药?”
江静姝笑眯眯地揪了揪男人的耳朵:“哦,没什么,就是一点痒痒药和让皮肤溃烂的毒。想一想,她身上已经烂了,但却因为痒意不得不抓挠,啧啧,可真是…”
楚景墨宠溺地亲了亲小姑娘的小嘴,不得不说,小姑娘这样做的确让人解气。
“哼,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利息,等之后我再把罗将军的蛊虫取出来,那时才是她的苦日子的开始。”江静姝哼了一声。
想到那个疯女人对还是孕妇的楚王妃下手,让还是婴儿的阿湛受了那么多罪,江静姝就觉得,她下手还是轻了。
深夜,长公主府,长公主所在的院子。
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声:“啊!”
院子很快乱起来,罗将军大喊一声:“快来人,传府医。”
“公主,你感觉怎么样?很疼吗?”
长公主大喊大叫:“好疼,我好疼,痒,我好痒,我身上又疼又痒。”
她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抓挠,可每抓一下,身上已经开始溃烂的皮肤就越来越严重,她就惨叫地越大声。
罗将军赶紧阻止:“公主,不能抓,否则身上的伤会越来越严重。”
长公主整个人被禁锢在他的怀里,手脚都不能动弹,只能蹭来蹭去,把他的火气也蹭了出来,罗将军压抑着自己,朝外面大喊一声:“府医呢,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小的来了。”府医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也没觉得有什么,他经常看到公主和驸马亲热。
赶紧快步走到床边:“驸马爷,让小的给公主看看。”
罗将军将长公主的一只手递过来并固定住:快看看,公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脸上和双手都溃烂了,还一直喊着痒?”
长公主府上的府医也是有本事的,很快就把出来:“回驸马,公主这是中毒了,只是小的无法解毒,只能暂时帮公主压制一下。
“那你还不快点,给公主止痛止痒。”
这话一出,不仅是罗将军,连府医也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小的先给公主施针,然后再去熬药。”
施完针,喝了药,长公主暂时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长公主府再次传来惨叫,她的身上又开始溃烂发痒,让她难受的恨不得狠狠抓挠。
可双手双脚被绑住,她只能呜呜惨叫大骂。
公主府很快就来了几个太医,再次帮她诊脉,可大家发现这毒无解,只能靠自己抵抗,他们也只能帮着公主缓解疼痛。
最后太医说道:“微臣发现,这种毒在身体的毒性会越来越小,一个月后毒就自动消失。”
“废物,全都是废物。”长公主不能动,就只能通过骂人来发泄。
骂了一通后,想起什么:“我记得花神医这次也来了,快去把他给本公主找来,快去。”
使馆内,花青辞听到来人的话,看了一眼江静姝。
这绝对是她干的,毕竟他就只在她那里见到过这种药粉。
用眼神示意:你干的?
江静姝回了个眼神:对,我干的。
行吧,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看到这位长公主的惨样,花青辞只觉得十分解气,活该!
把了下脉后,花青辞皱起眉头,‘为难地’说道:“抱歉,我也没有办法解毒,只能施针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