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烨安排乐进去探索援军的动向时,三路大军中的最后一路,彭脱也也已经抵达了馆陶县城下。其实彭脱出兵比那两路军马没有晚多少,黎阳县与馆陶县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但因为铁壁军都是身着重甲的兵士,所以行军速度变缓了不少。虽然行军速度缓慢,但这一身重甲,却是给馆陶守军极大的视角冲击。看着城下浩浩荡荡的铁壁军团,馆陶守将狠狠的拍了下城墙“该死的黄巾军,他们是如何弄到这些精良装备的!”
城下的彭脱没有在意守将的嫉妒,而是骑着战马行出军阵。拎着他的宣花大斧,喝道“劝你们别再负隅顽抗了,早早打开城门跪地投降!”
“我也好在我家主公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
听到彭脱的叫嚣,馆陶守将发出一声怒骂“少在这里犬吠,你们这些黄巾贼匪,也配让我投降!”
“且看我遣派一员战将,将你的头颅拧下来!”
“这样,你身后的那些兵士,就由我接管了!”
听着馆陶守将,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喊了出来,彭脱不由大笑一声“哈哈,你这是盯上了我手下兵士的装备了吗?”
“可笑,可笑啊!”
“堂堂汉军精锐,竟然觊觎我们这些黄巾军的装备!”
被彭脱这样拆穿,馆陶守将面色有些挂不住。也不开口回应,反而对身后的一员副将说道“郭胜,出城给我将这将领的头颅拧下来!”
被点到名的那员副将,看了眼城下飘扬的旗帜,松了口气。李烨军中,除了在宛城战役中扬名的黄忠,文聘外,在驰援冀州路上,高览,傅彤也杀出了威名。所以,这叫郭胜的副将。见不是这两员大将前来,才将悬着的心沉在肚子里。抱拳拱手,高声回应道“请将军放心,我定能将这敌将斩落马下!”
“为将军,收编城下的精兵!”
说完,提起放在一边的长枪,快步走下了城池。没让彭脱等太长的时间,馆陶高耸的城门洞开。接着,见郭胜一身黑色战甲,骑着战马走了出来。怕马上前,用长枪指着彭脱说道“敌将快快报上名来,我郭胜从不斩无名之辈!”
听闻这话,彭脱当即笑了起来“这话我听了无数遍,但凡有一个说话算话的敌将,我都活不到现在!”
“就凭你这小身板,还是少说大话了!”
“今天风不小,我怕闪了你的舌头!”
被彭脱一阵奚落,郭胜脸色涨红。刚要出手,却听彭脱说道“哎,不就是没有告诉你,爷的名号吗!”
“至于急的脸通红,当将领的,要有一个沉稳的心态!”
这话一出口,郭胜却是更加愤怒了。握紧了手中长枪,却又听彭脱念叨着“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号吗,你可抓稳了!”
“别等我报出名号,再给活活吓死!”
那郭胜听着彭脱的一阵念叨,险些背过气去。此时,他竟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放出那样的狠话。见这郭胜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彭脱摊了摊手“罢了,看你的神情,应该是不敢知道了!”
“我也不愿意和你在费口舌,浪费我的感情!”
话音刚落,却听这郭胜发出一声怒道“少在那里犬吠,看我不拧下你的头颅!”
见郭胜朝自己冲杀而来,彭脱浑然不惧,最里还念叨着“临出兵前,还嘱咐我,让我不能暴躁!”
“让我保持镇定,不可受到敌方的激将!”
“只是,今天看来,怎么感觉敌将比我还要暴躁呢!”
在他念叨的这段时间,郭胜已经提起手中的长枪,使足了力道,朝他刺来。彭脱见此,微微一笑。抬起宣花大斧,挡在自己面前。轻飘飘的,像是没使出多大的力劲。看着彭脱那漫不经心的样子,郭胜心中不由大喜“竟敢轻视我,等我在你身上扎上几个窟窿,你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武器碰撞传来刺耳的声响,两人的身形交错。只见彭脱脸不红气不喘,面色平静的调转了马头。似乎是心情不错,也不理会郭胜,掏着耳朵,吹着口哨。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与人斗将之中。彭脱这般轻松惬意,而与之相较的郭胜,却是一脸的惊诧。他看着自己崩裂开来的虎口,已经被震得发麻的臂膀,心中感慨道“此人到底是谁,竟然会有这么强的力劲!”
“就是两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心中念叨完,抬头看向馆陶守将,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将军救我,这人我不是他的对手!”
馆陶守将也看到了郭胜的异样,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废物,这才一合就撑不住了!”
念叨完,又点出两名副将,去营救城下作战的郭胜。当馆陶守将派出两员副将前来支援时,彭脱已经与那郭胜打了两合。两合结束后,彭脱毫发无伤,似乎根本就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而郭胜却是浑身带伤,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胸前被大斧划破的口子。若不是他灵机一动,躲避开来,怕是就要当场毙命。两合以过,他捂着自己的伤口,神情有些焦急。当他看到有从城门处奔驰而出的两员副将后,脸色一喜。彭脱自然也发现了前来支援的副将,脸上的轻松收敛了一点。转头看向神情激动的郭胜,笑道“你不会以为,光凭这两名将领,就能救出你吗!”
说完,抬起宣花大斧,斩向正逃离的郭胜。见这郭胜没命的逃窜,眼看就要被那两员副将解救下来。却感觉脖颈处传来一处剧痛,接着便尸首分离,掉落马下。从郭胜脖颈处迸发出来的鲜血,正好染到了那两员副将的脸上。看着一脸惊愕的两人,彭脱猖狂的笑道“有没有需要交代的,我怕待会动作太快,你俩没有时间讲出来!”
听闻这话,两员副将当即大怒道“你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
“今日,就由我兄弟二人,将你斩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