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彭脱疑惑道“契机?还需要什么契机?”
戏志才哈哈一笑,解释道“为了组织我军驰援冀州,兖州刺史刘岱任命桥瑁为东郡太守!”
“刘岱与桥瑁素来不和,所以派出手下大将王肱制约!”
“探子传来情报,两人都抵达了聊城县!”
“他们之间的矛盾,便是契机!”
见彭脱还是一脸疑惑,戏志才也不做解释,直接吩咐道“王肱性情暴躁,还需何将领多次骂阵,激他出城迎战!”
“记住,只可生擒,不可将他斩杀!”
听到戏志才的吩咐,何曼与彭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不解。既然是戏志才的命令,何曼只能拱手应下,然后退出中军大帐。见他率领手下百余人,出了营寨,来到城门之下。取出身后的弓弩,一箭将树立在城上的汉军旗帜射下。随后,何曼扯着嗓子喝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哪个不要命的,想要下来受死!”
“最近有些手痒,谁能滚出来给爷爷止痒!”
见没人回应,何曼哈哈大笑道“还以为汉军都是些英雄好汉,没想到只是群缩头乌龟罢了!”
“不出来也罢,省的脏了我的手!”
听到何曼的叫骂,作为聊城县守将的王肱,极为愤怒。站立城墙之上,瞪着正在谩骂的何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狗贼,扰了爷爷的美梦!”
“如此狂吠,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两人对骂片刻,皆是满肚子的怒火。性格暴躁的王肱,更是青筋暴起。拿起立在一旁的兵器,就要出城迎战。身边的副将见此,连忙劝阻道“将军不可,太守大人三番五次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
副将这话一出,更是挑起了王肱的怒火“别给我提那桥瑁,他算什么东西!”
“我在这苦哈哈的把守县城,还不是拜他所为!”
“给我滚开,我要出城宰了那黄巾贼匪!”
将副将踹倒在地,拿起一旁的武器,走下城墙。不一会,见他骑着棕红战马,手提一柄长刀出了城门。催马上前,用刀尖指着何曼“狗贼,速速报上你的名号,我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听完王肱这话,何曼嗤笑道“就凭你这插标卖首的鼠辈,还想要斩我!”
“爷叫何曼,是来取你狗头的!”
说完,一拍身下战马,提着硕大的狼牙棒便杀了过去。看着何曼杀来,王肱冷哼一声,提起长刀迎击。随着兵器碰撞传来刺耳的声响,两人身影交错。王肱看着自己崩裂的虎口,面色一沉“该死,这黄巾将领竟有如此大的力劲!”
何曼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脸上则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力劲倒是挺强,不过还是差远了!”
“若不是军师不让我宰了他,三合内就能将他斩了!”
一合战罢,两人都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实力。王肱有心撤走,可何曼又哪肯放他回去。挥舞着狼牙棒,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击。忍着虎口处传来的剧痛,王肱只能艰难的应付。待交战十几合后,双手早已经被震的血肉模糊。王肱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咬牙大喝“啊,我要杀了你!”
随着声音落下,使出一记晃招退出了战圈。然后狠狠的拍了下战马,向着城门处狂奔。何曼知道王肱的实力,所以根本就没有被骗到,提着狼牙棒紧跟其后。在王肱分神时,更是将他扫落马下。聊城县守军想要营救,但哪会是何曼的对手。用狼牙棒将几名守军砸成肉泥后,当即撤回了军营。提着昏过去的王肱来到中军大帐后,何曼说道“不辱使命,我已将那王肱擒来!”
戏志才看了眼昏死过去的王肱,吩咐道“来人,将这王肱关押起来,等他清醒后再来审问!”
大帐外的虎卫听此,快步走了进来。架起王肱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待将王肱拖出去后,戏志才看向彭脱“让看管的士兵装装样子,最好在今夜让他逃回去!”
虽然不明白戏志才为何这样安排,但彭脱只好照做。毕竟李烨在临走前交代过,除了攻城外,其他事情都要听从戏志才的安排。将戏志才的命令安排下去,几人便等着夜幕的降临。时间飞逝,夜幕降临。深夜子时,被关押在一处军帐内的王肱,悠悠醒来“啊,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他看到军营上飘扬的旗帜“该死,竟然被那黄巾贼匪擒住了!”
正当他后悔不已之时,突然察觉到腰间的匕首。激动之余,不由鄙夷道“贼匪就是贼匪,真是什么也不懂!”
“不知道关押敌人时,搜身看看有没有利器!”
鄙夷过后,用匕首划开束缚在身上的绳子。挣脱束缚后,蹑手蹑脚的看向营帐外。见守在门口的士兵,已经呼呼大睡。营内除了一队巡逻的兵士,全都进入了梦乡。见此,王肱心中更是大喜“布防真是漏洞百出,看来,我完全能够逃出去!”
没有拖延时间,王肱小心翼翼的出了营帐。也不理会睡着的兵士,径直朝着军营大门摸去。借着夜色,王肱轻松的躲过巡逻兵士的探查。等他摸出军营后,心中更是颇为得意“就凭这样的布防,等我回去一定率兵夜袭!”
不敢多做停留,见他撒腿往聊城县城门奔去。来到城门下,王肱喝道“快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王肱作为守军将领,自然被守军熟知。虽然疑惑王肱是怎么逃出来的,但不敢得罪,打开了城门。守军也留了个心眼,将王肱逃回来的事情,禀报给了桥瑁。在王肱大摇大摆走进聊城县城时,城外中军大帐内,士兵传来了禀报“禀将军,禀军师,汉军守将王肱已经逃了出去!”
“此时,应该已经抵达了聊城县内!”
戏志才听此,不由露出了笑容。然后看向一旁茫然的彭脱,说道“彭将军,可以让城内的探子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