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月被说的气急败坏,宁若渝在一旁坏笑。
两人刚走远没多久,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
“着火了!着火了!”
宁若渝和歌月同时转身看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急忙互相询问。
“哪里着火了?”
歌月耸耸肩,“不知道啊,哎呀,管他呢,忙了一天了,咱们还管人家干嘛?”
正说着,身后的人又是一阵叫唤。
“惠民医馆着火了!!!”
“什么?!”
宁若渝和歌月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撒腿就跑,朝着惠民医馆冲了过去。
好在街坊四邻平时相处的还不错,看见着火了,第一时间跑来帮他们救火。
很快,宁若渝和歌月也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中。
这场大火来势凶猛,一行人救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才完完全全把火给救了。
宁若渝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忙的是满头大汗。
歌月也在一旁喘着粗气。
“老大,医馆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我们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这才走了几步,就着了这么大的火?”
“我也奇怪呢,按理说医馆是不会着火的,我每天都有检查,今天检查的尤为仔细,可是……”
“老大,没准是旁人眼馋我们医馆的生意,故意纵火的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官,必须得报官,一定要抓出凶手,否则我们损失惨重。”
歌月连连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了,老大,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宁若渝点了点头,歌月这人她还是放心的,今晚忙活了这么多事,她也的确累了。
宁府,刚走到家门口的宁若渝,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声音。
“啧啧,救火的滋味怎么样?眼睁睁看着那些名贵药材被烧毁,心里是不是特别难受?”
闻声,宁若渝转头看了过去,就见宁远豪靠在不远处的树上,一副欠揍的模样得意着。
宁若渝皱眉,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呵呵,她还需要报什么官!
真正的凶手,不就在眼前吗?
宁若渝气冲冲的跑到宁远豪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宁远豪,是你!?”
宁远豪一点也不紧张,还十分嘚瑟的笑着说,“你说呢,上次在樊香楼,你和那个小白脸让我颜面尽失,我总得报个仇不是?”
“我去你大爷的!”
宁若渝当即就来火了,直接一脚踹倒了宁远豪。
宁远豪痛苦的叫唤了一声,紧跟着宁府的大门就打开了。
是常氏带着宁远怀来了,还有宁宛茹跟在后头。
“娘!娘,你可算是来了,大姐他要杀了我啊!”宁远豪哭哭啼啼的跑了过去,躲在常氏的身后。
常氏没着急骂宁若渝,而是第一时间对宁远怀说。
“老爷,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若渝这孩子就是太冲动了,连亲弟弟都打。”
此话一出,宁远怀看着宁若渝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宁若渝真感觉自己有口难辩,但还是要解释的。
她说,“是宁远豪烧了我的医馆,我才打他的!爹,你可得为我做主,那医馆是我的心血,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
原以为以宁远怀对原主的宠爱,他会站在这边帮她说话的,谁料宁远怀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还有脸跟我提医馆?你一个女子,每日抛头露面在外面,成何体统?据说,你还帮光膀子的男人治病,光天化日之下,你也能做出这种事来?”宁远怀气愤道。
见宁若渝被骂了,宁宛茹连忙跑出来煽风点火。
“姐姐,爹爹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别不识好人心,众所周知,在家里爹爹是最疼爱你的人,他不让你做的事,都是有真理的,你总不能顶撞爹爹吧?”
“问题现在是,宁远豪烧了我的医馆,爹,难道这件事你真的不管?”宁若渝有些失望。
宁远怀对宁远豪不是不生气,但当下他觉得,医馆被烧了也好,这样宁若渝以后就不必再抛头露面。
再加上宁远豪是家里的独子,宁远怀不舍得说他。
“你弟弟他年少轻狂不懂事,难道你也要跟他计较吗?”
“爹,你居然……”宁若渝这回已经不是失望了,简直是绝望。
这才几个月,宁远怀的变化就这么大。
“我知道了,爹,原来在你心里还是儿子最重要,女儿都不重要是吧。”
“胡说什么,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在我心里都一样重要!”
“那为何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还要被你骂,施暴者却躲在后面偷着乐?爹,你真的把我当你的女儿吗?”
宁若渝越是顶嘴,宁远怀就越是失望。
“若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和苏少亭和离之后,你就变了,变得不听话,不懂事,反倒是宛茹,现在长大了,又听话又懂事,你就不能跟着宛茹后面学学?你还是当姐姐的!”
宁若渝诧异的看着几人,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啊。
宁若渝甚至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原来父亲对她所做之事一直有偏见,觉得她在外面抛头露面,丢了他的脸了。
估摸着常氏心里很清楚,所以一直让宁宛茹在父亲面前装成乖乖女的形象,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对比就很明显了。
难怪父亲今晚对她这么狠心!
“好,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反驳,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那我一直想说的话,我也要说出来。”宁若渝认真的看着宁远怀。
宁远怀心里有些紧张,问,“你要说什么?”
“我要我母亲的嫁妆!”
“什么?”宁远怀震惊。
常氏也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然后赶紧说,“老爷,那笔嫁妆是前面那个带到咱们家来的,给若渝算是怎么回事?若渝你也是,跟一家人分的这么清楚做什么。”
“谁说我母亲的嫁妆带过来,就是你们的了?”宁若渝挑眉。
宁远怀失望的看着宁若渝,“原来你心里一直打的是这个主意,我是万万没想到,我的女儿居然这么势利……一笔嫁妆而已,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甚至可以不顾一家人的情面?”
“原本是没那么重要的,我把你当做我的父亲,一直没有说,但现在我觉得,我一定要说出来,也一定要把那笔嫁妆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