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林子,你昨天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原以为你随着那大夫去抓点药,再去随便哪个大烟店里买个烟杆,至多也就半个时辰。”
赵珩向小林子提出了这个疑问。
见到皇帝发问,小林子这才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主子,您是没见到那店的女掌柜,真正的像画上的仙女儿一般,奴才都不敢用正眼瞧她。。。。”
小林子一想到那陶娘子的容貌,不禁脸上又升起一片绯红。
赵珩见他说着说着又红了脸,不禁笑道:
“就连你这净了身的人都会脸红,看来你所言不虚啊!”
“呵呵,那陶老板在我们天津可是出了名的第一美女,就算在整个大清,我也敢说屈指可数啊!”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赵珩和小林子闻声看去,却见是昨日那老郎中笑呵呵站在房门口处。
“李先生。。。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赵珩一见是他,也站起身笑着招呼。
那老郎中冲两人拱了拱手,便迈步走了进来。
“昨日配的药,老夫今日过来给两位说一下怎么熬制,还有服用的一些禁忌,待会再去给尊夫人诊次脉。”
“多谢老夫子了,小林子你先跟着老夫子学一下。”
赵珩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了老郎中的手中。
“这。。。这如何使得,诊金您昨儿已经给过了,老夫这钱不能收。”
老郎中一看赵珩出手又是一百两的银票,心中虽是欣喜不已,口中却推辞道。
“先生您客气了,昨晚的事小林子都和我说过了,也亏得有你才能给内人寻来这上好的烟土,这些全当是酬劳,您千万不要推辞。”
老郎中见赵珩如此说,心中自是欢喜,便也不再推辞,双手接过了那张银票放进了随身的小药匣子抽屉里。
“对了,先生,昨夜小林子没有给那烟店老板付账,待会您看好了脉,劳烦您带我去一次吧,也好把那帐给结了。”
“好好。。。”
其实老郎中过来的主要目的也就是为此,昨日那一包烟土足有十斤的分量,按当时的市价价值在一千两左右,那大烟馆子是直接卖给上门来吸食的瘾君子的,属于终端销售,价格自然更高,更别说那支象牙的烟杆,也价值不菲。这陶老板不收分文就先让小林子拿了去,万一事后找不到人了,自己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一大清早自己就巴巴儿的赶来,就是怕有个闪失。
当下,老郎中给小林子详细讲了那六味地黄丸的配制方法和注意事项后,便随着赵珩去给艾韵儿再次诊脉。
来到房内,艾韵儿已经醒了,正兀自靠在床上发呆。
“韵儿,你醒啦?这位老先生是昨晚给你看病的,今儿个特意过来再给你诊下脉。”
赵珩指着那老郎中对着艾韵儿解释道。
“嗯。。。”
艾韵儿转头看了看老郎中轻轻点了点头。
由于又收了赵珩一百两的银票,老郎中这次诊脉尤其上心,足足过了十分钟,这才起身对着赵珩说道:
“尊夫人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还是和老夫昨夜诊断一样,气血两亏,需要好好调理,之后一年内不可过于劳累,还有房事方面,先生需要节制一些。那六味地黄丸先生你也可以按我说的方式服用,对你也会有些好处。”
我勒个去,赵珩一听到这老郎中的话,差点晕死在当场,这老头子真的以为自己和艾韵儿是夫妻了,当着面竟然毫无忌讳,说出了需要节制房事,还要自己也补一补肾这种的话来。
这艾韵儿之前被人骗卖到了宜春院已经有一小段时日了,加之鸦片的毒害,身体尤其是女人那方面的机能有些损害,这些都在脉象上有所反应,可那老郎中怎会知道这些,只当是小夫妻年轻气盛,不免在那上头少了节制而已。
不仅是赵珩,艾韵儿在一边听到老郎中称自己为赵珩的夫人,还说两人要节制房事,,一张小脸刹时如被晚霞映射般染得通红,当下就一把扯过被子蒙上了脑袋。
“先生,先生,我们去隔壁说罢,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
赵珩拉住老郎中的袖子,连拉带拽地把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