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刘朋这种级别的修士,身体是无暇无垢,对各种有害物质的免疫是天然性的。纵然身体被彻底封印,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他喝下的灵酒由于对身体只有益外,所以才没有被排斥。醉酒是他心甘情愿的,否则,他是不存在喝醉这种情况,何况是大醉?
纵然如此,他也很快的醒了过来。
午夜时分,他醒了过后,阴无极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封印,就潮水般的退去了。恢复了他的化凡状态。
他看见了床边坐着白素贞,也看见了房内的布置。不但白素贞穿着大红嫁衣,连房内的布置也十分喜庆。
就连虚无飘渺的天心和命运他都能够把握,对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也洞若观火。
这时的白素贞是那样的美丽,穿惯了一袭白裙的她,突然换成了大红喜裳,更显得明艳不可方物。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轻轻的吟了一遍,又亲昵的叹道,“我的新娘子,你今天真漂亮!”
白素贞羞涩地低下了头,“姐姐她们才最美,素贞就是一个丑丫头。”
“可惜你现在还不是我的新娘子,或者只能算是准新娘。琴瑟和谐还要等些时候。”他微笑着说。
白素贞闻言一怔,她今夜不就是要同他亲热吗?为什么他还这么说?莫非是嫌弃她吗?
“不要瞎想了。”刘明温柔的说道,“我们要先告诉父母,征得他们的同意和祝福,小礼,换庚贴之后,然后再去民政机关领证,然后才是六礼。六礼之后,我们才能是真正夫妻。”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她轻轻的问道。本来是无心之问,说完这句话时,她脸上突然绯红,这显得她很急迫的样子。
果然,他轻轻的调笑,“我的新娘子迫不及待了,现在就要进洞房了?”
他没有轻薄之意,只想调节气氛,让她松弛下来。
听了他这句调笑,她反而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坚定的说,“这一天,我都等了四万多年,早就迫不及待了。白素贞的整个身心都是你的。”
“傻丫头,你的心意难道我还不明白吗?”他说道,“师姐她们没有给你说清楚,这是故意让你出糗。
估计是亚男那丫头的主意,只有她才会这样整盅我们。
我们不同于世俗的青年男女,我们的结合,牵涉很大,是不能先上车后补票的。
你必须要以贞洁之身成婚,才能接受天地的承认,接受国家意志的保护。我们的儿子,才能顺风顺水的来到人间。懂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懂。但我都听你的。”
“别小看了那一张世俗的结婚证。也别小看这一场婚礼。这不仅仅是热闹一下,也不仅仅是简单的证明我们是夫妻。
而是我们的关系就会在天地间留下道印,在国家意志留下痕迹。我们不但能够生命共享,今后的一切,都将成为我们的共同财产。
功德气运,声望信仰等各个方面,都会共享。就连无形的阶位,都会共享。
假设,我说假设,国家正式册封我为逍遥王,得享极乐,这就是一个果位,你就会同时获得这个果位的一半。”
“这个果位与我们自己修炼得到的境界有什么区别。”
“不但有区别,而且区别还很大。我们自己修炼的境界,是一方天地承认的。随着天地的改变,或纪元的更替,这种境界就不复存在了。
所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以此方天地证道之人,也就会重归于天地。一般的修士,也要从归于无。
国家民族认可的阶位果位,将同民族共始终,连天地也不能剥夺。”
她看着他,“你是超脱之人,早已在规则之外,纪元更替,已经与你无关,国家民族的兴衰,也会影响到你吗?”
“那是当然的。”他严肃的说,“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这就是我们修士与族群的关系。
树有根,水有源。修士是大道或大道之上的存在,但也绝不能独擅其身。没有了国家民族,我们也就是无根无源。像一个流浪儿,在任何地方都会被排斥。
当年的诸天阁在修真界的势力无比的庞大,却为什么那么低调?若是没有融入我们炎黄民族,他们凭什么能生活在阳光之下?只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耗子。
他们能重新风光,就是因为我们为他们提供了传承下去的根源。否则,以他们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性格,怎么会舍得那么大的投入,仅仅是圣女,就煞费苦心,不计代价的为我们培养了一万五千多个。
这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
她看着他,轻轻的说,“国家,国家,难怪国在前,家在后。”
“国破方知人种贱。秋女侠质朴的悲叹中,大道至理也在其中。
现在你知道结婚证和举行婚礼的意义了吗?”
白素贞这时心里在想,她倒是如愿以偿了,不但有民族意志的结婚证,还将有一场天地见证之下的盛大婚礼。但是其他的姐妹们怎么办?
这时,她突然感到很惶恐。她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美好生活,还有其他姐妹的福祉怎么解决?
她也绝对不能与刘明离婚,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其他姐妹又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她这时很内疚,就像是偷走了圣母、无极姐姐她们的幸福一样。
看见她的惶恐不安样子,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很感动,她果然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善良丫头,难怪无当师姐她们愿意成全她。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安慰道,“你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心情一松,是呀,他们都是大能力者,天下就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困难。尤其那些圣女秘书,可不是自己这个傻丫头可以比拟的。
她们都是机变百出的不世天骄。多少疑难之事在她们手里,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想到这里,她心情就变好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刘明笑道,“我们就这样说话到天亮吗?”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于是很自然的在床上躺下来,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睡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他不叫许士林,而是叫刘长城。就像他的父亲一样,顶天立地,伟岸无比。
状元儿子?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让儿子成为一个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