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皇太孙是皇上亲封的储君,皇上对于他很是器重,经常亲自召见给他讲治国理政之道,甚至每次用膳都要派人来问,”
“我在他身边总是好的,到了将来,我不但能凭借太孙的能力寻找妹妹,还能给大哥助力,更能让母亲以我为傲,不再看任何的脸色……”
“包括父亲!”
三宝的眼睛看着马凤薇,他和宋未都一样的凤眼里却闪着不一样的光芒,小小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坚定的信念,让马凤薇心疼不已。
“三宝……”马凤薇把三宝搂进怀里,感动于三宝的成熟,她心疼的说道:“你现在才多大,考虑的那么多。你说的事娘会慢慢解决,你只用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行了!”
“娘!”三宝从马凤薇怀里抬起头,仰脸说:“自从回到王府孩儿就没见您发自内心的笑过,您在父亲面前的伪装能骗过别人,却骗不过儿子,”
“娘,孩儿能理解八年前您为什么离开王府,躲在那偏僻的小镇,那王府就像一个牢笼,而娘亲却不是一只金丝雀。”
“娘,你且等着,用不了几年,等儿子长大,儿子就让您随心所欲的生活,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就像在风水镇上一样!”
三宝说完,马凤薇早已泪湿了眼眶,她拿起帕子擦擦泪道:“好儿子,娘等着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三宝看马凤薇情绪低落,凑到她耳边道:“娘,其实我是故意的!”
“什么?”马凤薇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我故意在答出了皇太孙答不出的问题,这样他就会知道,我的学问比他好。”
“他借故罚我,可能以为我不会乖乖领罚,我偏偏就在外面站了一夜,染上了风寒。”
“娘亲,我迷迷糊糊间听到皇太孙叫我,就故意叫娘亲,又引起他内心的愧疚,娘你放心,儿子现在已经在皇太孙心里烙下了印记,等他再来探望儿子,儿子再趁病向他示弱,打消与他的隔阂,儿子就能在他身边彻底的站稳了!”
听了三宝的一番话,马凤薇惊呆的看着三宝,“儿子,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给儿子,是儿子自己琢磨的!”
马凤薇更加惊讶了,她家三宝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谋略,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总归不会吃亏就对了!
自己现在能进宫探视不就是皇太孙向太子求情的结果吗?
马凤薇把从家里给三宝带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样一样的交代给三宝,又与三宝聊了一会儿,听到宫人来催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
“咳咳咳……咳咳咳……”
马凤薇刚刚离开走远,三宝就忍不住喉咙里的痒意,趴在床边咳了个天昏地暗,恨不得连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咳咳咳……”他趴在床边干呕两下,难受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睿知,你这隐忍的功夫可真令小王惊讶!”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一个九岁多的孩子站在三宝的前面,
他比三宝高大许多,穿着四爪金龙的锦袍,正是皇太孙宋承佑。
此时,他正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三宝,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三宝抬头看到宋承佑,凤眼微眯,
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让他看不顺眼,处处找他的茬,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历史上的君王只重用有能力的人,而他,就是那个有能力的人。
“睿知,你都在床上躺了两天了,缺课两日,徐太傅甚是想念你,不知道你明早能不能去陪小王上早课啊!”
宋承佑走近三宝,看着他发白的脸庞继续言语刺激他,
凭什么,一个乡下回来的孩子却屡次得到太傅的夸奖,连父王母妃都让他向他学习,他配吗?
他只是楚王的第三子,长的瘦弱不堪,就凭着一副好看的皮囊讨人喜欢,其实连射箭都不会,有什么好神气的。
让他站在门外他就站在门外一夜,自己身体不好得了风寒反倒害他被父王骂,要是换做他,别说站一夜,就是三夜也不会得风寒。
三宝平复以后说道:“殿下放心,养了两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明日就可以去陪殿下上早课。”
“这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说小王不体恤你!”
“殿下放心,太傅和太子殿下问起我会如实告诉他们,是我自己不想耽误功课,才求太孙殿下带着的!”
“算你识相!”宋承佑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巴德这才近前伺候三宝喝水。
“三少爷,您没事吧!您咳得还这么厉害怎么能去上课,太医交代了要多休息的!”巴德心疼的说道。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明天早些给我熬药,我吃了药再去上课!”
再说马凤薇这边,出了皇太孙的寝殿太子妃告别,由宫人领着出宫回府,走到小花园处碰到一队巡逻的士兵,领头的正好是凌深。
马凤薇进来的时候他就看了,所以他一直带着人在外面巡逻,希望能碰上她,说两句话。
“凌将军!”带领马凤薇出宫的宫人见到凌深,向他行礼道。
凌深点点头,对他说:“我有两句话和楚王妃说一声,麻烦行个方便。”
宫人点点头,走到了一边,凌深上前恭敬的叫道:“楚王妃!”
一声楚王妃叫的马凤薇险些落泪,她扬起笑脸道:“凌将军,多年不见,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想不到你在太子府当差,真是年轻有为。”
凌深看着马凤薇,眼睛里有深深的眷恋,只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只能稍微凑近一点低声道:“后天下午,我在茗香阁二楼等你,有事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