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看到马东晟,开心的不得了,拉着马东晟的手不放,“幼安呐!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去这几个月,你怎么看着瘦了许多?”
马东晟躬身回道:“昨个夜里刚回来,知道您挂念姐夫,特意过来给您老说一声。”
“好孩子!快和我说说你姐夫他人呢?”
“他在越州,我们这次出去遇到了我姐姐,姐夫正和姐姐在一块呢?”马东晟没和太妃说实话,怕太妃担心。
“找到你姐了,那可太好了,这楚王府总算有人当家了!”太妃说。
马东晟和太妃正说着话,李意晓练了一阵收了枪,从台子上来了。
丫鬟立刻递上汗巾擦擦汗,看到马东晟坐在太妃身边,连忙过来行礼道:“舅舅!您来了!”
只见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身穿练武的红衣,英姿飒爽,年岁虽然不大,浑身上下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可能是从小练武的缘故,一双天生的双凤眼里没有孩童的幼稚,却蕴含着饱满精气,使她的眼神看起来犀利无比。
马东晟看着眼前的李意晓,不知为什么,她某些时候竟然和自己的父亲有些相似,特别是她的眼神。
她是叫自己舅舅不假,可是她明明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长的也不像马家人,为什么每次见她都会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马东晟看着李意晓想的出了神,直到李意晓又叫他几声他才回过神。
“舅舅,你怎么了?”
“哦!好长时间没见晓晓了,晓晓又长高了,本事也见长了,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可耍不起枪。”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年看到一个骑马的将军带着一杆长枪,很是威风,就想练练这长兵器,谁知就上了心,现在我每天都要练两遍枪,一天不练就浑身不舒服!”
马东晟笑着说:“你说的那个将军应该是叫凌沣,东都的将领里就他一人爱使长枪,枪头上还带着个镰刀对不对?”
“对,就是他!”李意晓高兴极了,“舅舅,你认识他?”
“我俩从小玩到大,他现在是西山骑兵营的少将,他的父亲就是如今的安宁候凌峰。”
“舅舅,你能不能带我认识他,我想跟着他学习枪法!”
“傻丫头,人家那是家传的枪法,岂会轻易教给外人!”太妃闻言插言道,“你要是真心喜欢枪法,回头我让人去民间搜罗一些枪谱,让你练习。”
“太妃说的对,你喜欢练武是好事,可以强身健体,只是现在年纪小,应循序渐进,打好基础,等大一些再学习各种招数,否则招数再精,立身不稳,也是白搭!”
马东晟不知不觉的就拿出了小时候父亲教自己的时候说的话,说完他才感觉失言,李意晓是王爷的女儿,何况太妃还在一旁,自己一个东都公认的纨绔子弟,何德何能,竟然教导一位郡主!
李意晓听了却并没有任何不快。从小时候起,宋未都就告诉她马东晟是她舅舅,她也只有这一位舅舅,而且舅舅家里有个大马场,养的有几十匹马,自己小红马就是舅舅送给她的,现在已经长成了威风凛凛的红棕马。
”舅舅,意晓知道了,我会好好练习基本功的,把基本功练扎实。”李意晓向马东晟保证道。
“好了,晓晓,练功夫也要劳逸结合,你现在还小,不着急,赶紧坐下歇歇,今天就到这吧!让师傅和侍卫们也歇歇!”太妃把李意晓拉到身边,疼爱的说道。
“晓晓听祖母的!”
马东晟在王府逗留了一会儿,和太妃闲聊了一会儿,就回了威宁侯府。
一回府,管家就告诉他凌沣来了。
马东晟来到花厅,凌沣正站挂上厅里挂的青松图前,肩背挺直,就像画里那棵青松一样。
“凌少将,为什么你的做派那么像我爹一样呆板!”马东晟从早上起,马不停蹄的走了一路,又渴又饿,看到桌上放着一杯茶,也不管凌沣喝没喝过就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才撩袍坐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茶我喝过……”凌沣回身说道。
“那又怎么了!咱们兄弟不分彼此!”
“那茶有些冷了……”凌沣坐下又说。
“只要能解渴就行!”
仆人上来新茶,马东晟端起茶盏又一口喝干。
凌沣摸了摸桌上的茶盏,却又放开了手,走到马东晟身边,拎起茶壶又给马东晟倒了一杯茶说:“管家说你进宫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皇上留你说话了!”
马东晟喝了茶,道:“可不是,又去了一趟楚王府,见了见太妃,说了会儿话!”
“你今天休沐吗?怎么有空看我!”马东晟拿着空茶杯示意凌沣继续倒水。
“是啊!一休沐就来见你!”
“谢谢你啊!这么关心我,还给我倒茶!”
“你在楚王府没喝茶吗?渴成这样!干脆用大碗喝好了!”凌沣倒完壶里的最后一点茶水,说道。
“够了,够了,不喝了,再喝就成水桶了,走,咱们去厨房看看还有啥,我得弄点东西垫垫肚子。”马东晟起身拉着凌沣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厨房,看守厨房的婆子刚好出去了,厨房里没人。
马东晟揭开锅盖见锅里剩着几个馒头,拿起来就吃。
凌沣见旁边的小炉子上的砂锅煨着汤,说道:“干吃馒头噎的慌,这里有汤,我给你盛点。”
马东晟摆摆手道:“肯定是晚上给祖母准备的膳食,提前用小火煨着,她年纪大了,总要进些补品。”
“我喝这个就行!”说完,往缸里舀了一瓢水,就着馒头吃。
正吃着呢,看守厨房的婆子回来了,见了马东晟吓了一跳,道:“候爷,您怎么吃馒头就凉水,夫人知道了又该担心了,那边的炉子上有夫人给您准备好的鸡汤。”
“鸡汤?我还以为是祖母的补品呢?”马东晟放下水瓢道。
婆子陪笑道:“老夫人的补品在那个炉子上,这个是夫人专门吩咐给您准备的。夫人说了,侯爷早上走的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特意吩咐了给您备上了鸡汤,怕您半晌回来,饿着了!”
婆子打开砂锅,一股诱人的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钻,惹的马东晟叫道:“好香啊!刚好给爷吃!”说完让婆子把鸡汤端到灶台边上,往旁边的小马扎上一坐,端着大海碗吃的津津有味!
“马东晟,你在这吃吧!我回去了!”凌沣看他吃的那么香,自己却觉得索然无味,干脆扭头就走。
“哎~宣宁,你怎么走了,还没说找我来什么事呢?”马东晟一手端碗,一手拿着馒头,嘴里还嚼着鸡肉,追到门口问道。
“没事!”
“哎,你这人,一会儿一个样,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在哪学的?”马东晟摇摇头,不管他了,继续与鸡肉战斗。
风水镇
宋未都在客栈里整整休息了两天,才感觉恢复过来,脱了那双草鞋,发现自己脚上磨的都是水泡,要饭的路上还不觉得,现在闲下来反倒觉得钻心的疼痛。
挑了水泡,又上了药,宋未都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起来走动。
虽然穿上软底软面的靴子,宋未都仍然感觉到脚底疼痛,不过在床上待了两天躺的他腰酸背痛浑身难受,再加上心里有些挂念马风薇和孩子,他就准备去醉风楼坐坐,看看能不能见到孩子们。
这一天,马未都带着翔子去了醉风楼。
一进门,他找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叫人上酒。
“王爷,您的伤还没好彻底,不能喝酒!”翔子悄声在宋未都耳边说。
“来了酒馆不喝酒,不是很奇怪,一会儿酒上来了你喝!”宋未都低声说。
银川过来招呼客人,一看是宋未都顿时惊喜不已,“王……七爷,您来了!”
宋未都点点头问道:“你们最近可好!”
银川回道:“都挺好的,七爷,您来是不是要接王妃回府的!”
“那是当然的了!银川,我问你,”宋未都凑近银川压低声音低声道:“你们王妃的三个儿子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