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吃饭时就不见了夏隐,马凤薇去他房里一看,夏隐不在房里,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我去打听小四的消息,勿念!”
马凤薇打开装衣服箱子,夏隐的平常的衣服果然不见了。
马凤薇看着纸条上的字,心中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但最多的是对夏隐的感激。
“娘亲,夏夏?”马凤薇一回到饭桌边二宝就问。
他平时最爱吃,三兄弟中长的最胖,马凤薇限制他的零食,他就让夏隐给他买,所以和夏隐最亲,连吃饭都要挨着夏隐。
“二宝乖,你夏师傅出去办事了,等几天就回来,到时候再陪你玩!马凤薇坐在二宝旁边,摸摸他的头发安慰道。
“不要,不要,我要夏夏,”二宝一听夏隐又出门了,顿时闹着从椅子上下来,要出去找夏隐。
二宝一哭大宝也跟着哭,马凤薇抱着这个哄着那个,忙的焦头烂额。
好容易哄好了两个小包子,吃好了饭,马凤薇才有空去酒楼,酒楼是一家的生计,再累也要坚持开门营业。
“三宝,你在家看着两个哥哥,别让他们俩跑出去玩,不能跑出巷子,还要和奶娘一起,知道吗?”马凤薇临走前交代三宝说。
“嗯,娘亲再见!”三宝乖乖的和马凤薇道别,像个小大人似的。
马凤薇抱起三宝,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说:“还是三宝最乖,能帮娘亲的忙了!”
马凤薇到了酒楼,没过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了一个秀气的小姑娘,个子不高,大约十二三岁,一进来就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人。
马凤薇迎上去问:“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看着马凤薇,心里有些紧张,毕竟她是第一次来县城,也是第一次来大酒楼,看着里面高档的装修,再看看眼前面如芙蓉般的女人,她低头看看自己漏脚趾的鞋和打着布丁的裤子,不由的自惭形秽,低下了头。
马凤薇见她迟迟不开口,低着头不说话耐心的问道:“小姑娘,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凤姐,我看你像是在找什么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找谁,我可以棒你!”
小姑娘见马凤薇看破她的心事,才抬起头小声问道:“夏大哥在不在?”
“你说夏隐!”
“对,就是他!我听陈捕头叫过他的名字!”小姑娘一说起夏隐,眼里放出了光芒。
“你找他有事吗?他这会儿不在!”
一听说夏隐不在,她眼里的光迅速变得暗淡。
小姑娘低头想了一会儿,咬着唇说:“我叫陈云,麻烦姐姐帮我转告夏大哥,就说我谢谢他昨天救了我!”
“下辈子若有机会,当牛做马,再报答他的恩情。”
小姑娘说完扭身向外走去,马凤薇却觉得小姑娘的话不对劲,她追到门口,看着小姑娘走的是去江边的方向,心里大惊。
“银川,银川。”她大声呼叫银川,银川听到后赶紧从后院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刷缸用的刷子。
“夫人,急着找我什么事,”
“快跟着那个小姑娘,我感觉她可能会出事!”她拉着银川出了店门,指着陈云的背影对她说。
“夫人,出什么事了!”金锭听到也从二楼下来了。
马凤薇来不及回答金锭推着银川出门说:“就是那个穿蓝衣服,长辫子的那个姑娘,千万要跟着她,看着别让她出事了!”
银川找到小姑娘的影子,拿着刷子就跟上去了。
“夫人,出什么事了,你让银川跟的什么人呀?”金锭向外面探着头,一边看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说她她简陈云,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穿的衣服很破旧,过来找夏隐,说夏隐昨天救了她,过来谢恩的。
“我告诉他夏隐不在,她就走了,还说什么来世在报恩德,我看她的精神不是很好,就让银川去跟着她,以防她出事!”
“夏隐救了她,还是个小姑娘,”金锭琢磨了一下对马凤薇说:“夫人,夏隐前几天不是去了拐子窝吗,她可能是其中一个被拐的女孩,能回家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不应该是你说的那副样子啊!”
“我也不清楚,咱们且等银川回来,没出事当然更好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银川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夫人,夫人,不好了,那个小姑娘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