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看着紧紧地挂在他身上的狼崽子一时不知所措,是在跟他来个道别后的拥抱吗?
这么想着,他顺势将狼崽子往上拖了拖,动作有些艰难,看起来有些吃力。
这崽子该减肥了!
乔念站在身后,一时也搞不清楚情况,不过这幅模样好像狼崽子是不打算走了?
狼崽子留下固然是欢喜,只不过外边更适合它。
可她也不想强迫,只能看它们自己。
顾迟将包袱放在狼崽子的背上然后让它站好:“去吧,去找你的母亲吧,不要太想我们。”
狼崽子被推搡着出去,它回头看顾爹爹,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仿佛在问他为何这么做。
顾迟看着它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抬头看了看母狼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乔念。
母狼缓缓地朝着他走开,正当顾迟以为母狼生气要将狼崽子叼走时,它却用头顶了顶狼崽子,顾迟下意识地将狼崽子抱得更紧。
母狼退开几步后,仰天嗷呜了一声,带着威严。他怀里的狼崽子也仰天嗷呜了一声,似乎是在道别。
顾迟总算是明白了,狼崽子居然不跟母狼走,反而是留下来跟着他们。
顾迟摸摸它的脑袋:“想好了吗?以后再见面可就难了哦。”
狼崽子咽呜一声似乎在回答着它。
母狼深深的看了一眼狼崽子随即带着狼群离开了,前往南方,去属于它们的地方。
如果乔念没猜错的话,这母狼想必是夺得了主权,但为何母狼走的方向与他们去京城的方向有些…相似?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她这人对于太远的路有些犯难,她不是很会看地图。
真是头大。
待两人一狼回到家后,看着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身后的狼崽子也是见怪不怪了。
但顾迟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们尤为诧异。
“崽子以后都跟着我们了,它不用走啦!”
乔洋擦干净手,走到乔念的身边,揉了揉狼崽子的脑袋。
“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没等来母狼?”
顾迟道:“崽子见到了母狼,只不过它选择跟着我们,没跟母狼回去。”
其实乔洋也是极为喜爱狼崽子,狼崽子在这个家里几乎都是团宠。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
原因就是三只大白兔不喜欢狼崽子,毕竟谁会喜欢一只经常捉弄它们的狼啊!
没准哪天兔头都没了!
狼崽子听着顾迟的话,高傲的走到前面,抬头挺胸的模样着实搞笑。
“这狼崽子怕是要成精了啊。”乔一瞧着它灵气的模样不由得开口夸赞。
狼崽子哼唧一声,表示它本来就聪明!
要是成精了,它要天天和顾爹爹睡觉,当然乔哥哥和许哥哥也不例外,它会雨露均沾的,绝对不会冷落一人!
可是…
它打不过乔娘亲呀…
一想到这它又委屈了,它都没能和顾爹爹睡在同一间屋子里过,委屈死狼了…
察觉到狼崽子心情的低落,他们还以为是刚离开母狼而伤感,纷纷哄它开心。
然后,狼崽子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
既然狼崽子跟着他们,乔念就打算把去京城的计划提上日程,她暗戳戳的请了林香一家、秦婶一家以及张宁一家过来大吃一顿,算是散伙饭。
今天大家很是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件事,只能笑着吃饭喝酒。
乔念此时脑袋有些晕,但她还是没忘交代:“里正,以后就多多麻烦你了。”
虽然她把这房子交给林香保管,可怕背后有人议论,她只好让张宁多撑点腰。
张宁认真的点头:“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着想,不然我们现在连吃上一口饭一口肉都难。”
乔念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撑着脑袋假寐。
秦婶沉默了一会儿便出声问道:“大概什么时候离开?”
她没说话。
正当秦婶以为乔念睡过去时,她才缓缓开口:“三日后。”
林香下意识地说道:“这么快…”
“不快了…”乔念嘴里念叨着,下一瞬,脑袋猛地朝着桌子摔去,哐当一声把不远处的顾迟给吓了一跳。
就连张宁等人也被吓了一跳。
顾迟连忙把草莓塞进狼崽子的嘴里然后就朝着乔念走去。
有了之前的一次,顾迟就已经知道了她的酒量,可是今天他也不打算拦着她,只是让她少喝点。
却没想到她是真的一滴酒都不能沾上。
秦婶也是摆摆手,朝着顾迟说道:“乔顾氏,你就把她扶进屋子好生伺候着吧,我们来收拾着就行。”
顾迟连忙道:“不用,等你们吃好了我们再收拾,哪有让你们收拾的道理呢,秦婶莫要说笑了。”
可秦婶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顾迟也只好作罢,朝着乔洋点点头。
到时候让乔一他们去帮忙,尽量把活都揽下。
乔洋帮着顾迟将乔念扶进屋里,然后自觉的去打热水过来,顾迟则是为她脱鞋子让她躺好一些,接着才去准备衣物。
帮她梳洗完后他都要累瘫了,这幅身子的底子虽然越养越好,可这一身的劲却越来越废了。
顾迟正坐在床榻边缓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去倒水,却被乔念喊住。
“…阿迟…我…我好渴,想喝水…”
她的嗓音低沉暗哑,眼睛却没有睁开。她轻轻地舔舐着嘴唇,试图想要缓解口渴。
顾迟二话不说就去倒了一杯水给她,他将她扶起正准备给她喂水喝。
却不料,乔念一个撇头不打算了。
顾迟紧抿着唇,目光带着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哄着:“妻主,这就是水呀,乖,喝点再睡。”
正在闭着眼睛的乔念听到他这句话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口,顾迟正要扶着她躺回去时,她却猛地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脑袋都往下压了压。
顾迟来不及防备,嘴唇便被堵住,她温热的气息带着她专属的清香以及淡淡的酒味。
她趁着他没注意一把撬开他的贝齿,将水渡了过去,水顺着两人贝占合的唇滑落,延至他纤细白皙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