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啊。”
“并非童使所想那般。只不过,这台上的又是哪个?”
咿咿呀呀地琴声传来,这女子弹了前奏,沈易安听出来,这是《凉凉》。大厅安静下来,众人带着各种心情静听。台上女子嗓音空灵,这首凄美哀婉的歌表达的淋漓尽致,沈易安从他并不专业的角度来鉴赏的话,唱的是没有一点瑕疵,当一曲完毕,众人起身喝彩时,沈易安也忍不住吆喝了几声。周启渊心中颇为感慨,刚损失影壁的难过被中和不少,于是大声道:“端午三日,每天都会奉上东京歌姬萧小娘子演唱会,欢迎各位捧场。”
演唱会这词,也是周启渊从报上读来的,如今很多人都知道这新名词,还知道萧靖漛要开的是巡演。众人沉浸在这种新鲜的音乐当中时,忽听有人大喊了声“骗子”。沈易安呵呵一笑,回过头去,只见大厅中央的桌子上站着两个女子,其一就是撸胳膊挽袖子的萧靖漛,旁边的则是叉腰而立的封二娘,颇有些母夜叉的派头。“呦呵,脾气不小。”
童贯评价。玉临风笑道:“别看这妹妹平日不爱说话,要真打起架来,那真是几头牛也拉不住。”
这一声“骗子”,足以让所有人安静,还沉浸在各种赞叹声中的周启渊不可不乐意了,示意左右直朝萧靖漛而去。沈易安一动没动,这事若等他出手,那一定就不是一块影壁能解决的了。童贯问沈易安:“我听台上这个唱的也不错呀。”
沈易安呵呵一笑:“的确没有瑕疵,也唱出了情绪,但她只是模仿,未必有萧靖漛的才华。萧靖漛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包括她听的乐曲,简单些的一遍即能几下曲谱,聪颖过人。”
童贯赞同地点头:“上次那首给波斯女郎的曲子,真是直敲人心,听说她也只是听你哼过几次。那小圣人从哪听来的这曲子呢?”
“童使忘了,我自小与父亲各处游历,见过听过的多了去了。”
童贯本想无意中打听些,没想到自讨没趣,便不再开口。不等周启渊的人到萧靖漛身旁,萧靖漛已经踩着桌凳到了最前面,她先委屈巴巴地望了眼沈易安,随后转身指着台上女子道:“你是哪个?竟敢冒充我?!”
台上女子掩口一笑,轻声慢语道:“我何故要冒充一个乡下丫头?!也不照照镜子悄悄自己,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四处乱喊乱嚷嚷!”
从天外天里出来的萧靖漛可不是好惹的,她轻蔑地一笑,道:“我出手打人总会有个理由,那你就说说,你还会哪些?”
女子起身,朝着所有人施了万福,随后道:“我会的多了,像《青花瓷》《好久不见》《两只老虎》《稻香》……”这女子巴拉巴拉说了一串出来,不禁沈易安愣住,就连萧靖漛也愣住了。这里面其实有很多歌她都只唱过一两遍,沈易安教给她后,唱不唱完全看她心情和喜好,所以像《两只老虎》这种也只在哄一个哭闹的孩子时唱过,自己都快忘了,怎么还有人能如数家珍呢?台上女子得意道:“怎么样,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呢?!”
萧靖漛走到女子跟前,想起沈易安平时教她的,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女子脸上。“既然你不要脸,我帮你把脸打飞。”
萧靖漛甩着打痛的手,那女子已经被抽的两眼冒金星,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周启渊一挥手,几个打手就一拥而上,还不等沈易安出手,只见童贯就已经空翻到台上,左一脚右一脚地把打手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