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过去的时候,大名可能要再次在自己的寝宫里对着近侍发牢骚,口头上抱怨抱怨一下,即便把自己气得快要昏过去,恐怕不会有半点行动,可现在的大名不太一样,他依然非常生气,却在盘算日后如何报复木叶忍者村,以惩戒至今为止的不敬举动。
要问为什么,因为现在的大名已经有一柄非常好使的刀,且不像木叶忍者村那样任意妄为,而是完全服从他的命令。
大名以满意的目光审视着站在不远方的面具男子,对方便是之前拦在御驾前的自称为鸢的忍者。当时对方说的好听,但大名的心里并不当作一回事,隐隐约约还因为对方独自拦驾而感到愤恨,在让人给他测试的时候,他偷偷嘱咐不要留手。
却不想,大名身边的护卫居然并非是此人的对手,要知道大名的护卫怎么样也有着上忍的本事,却是输给了对方,而且看鸢的样子,还非常得轻松。
据底下人的报告,这个叫作鸢的忍者恐怕其实力,已经超过寻常的上忍,离五大忍村的影也不会差距多少,这是非常高的评价,五大忍村的影有多少实力,他们这些同样修行查克拉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同时,他们的心里有一些疑虑,这么强大的忍者为什么会跑到这儿呢?虽然就传统而言,忍者选择在贵族身旁是最安全的方法,不必为生存而烦恼,但是,像鸢实力这么强的忍者,在忍者村里也应该生活得不差的。
作为大名的护卫,忠心耿耿的他们对于鸢的来历进行多次的询问,得知对方是出身平凡,机缘巧合得到查克拉修行的方法,然后经过一次次的机缘,方才走到如今的地步,因为没什么好的出身,又时刻被其他人给盯上,便打算找一个好主子,而最强大的火之国君主不就是最好的侍奉对象吗?
从逻辑上并未有什么问题,一个没什么家族积累、却可以修行到这种地步,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不是没有先例,在第二次忍界战争里,让忍界所知的雨隐忍者村首领半藏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从目前来看,鸢似乎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大名的护卫们都没有放松警惕,他们提议让鸢接受一种束缚的咒印。此咒印的约定出于双方自愿的原则,要求鸢不可伤害大名,服从大名的命令,对大名抱有忠诚之心,而大名无法强制鸢吐露自己的全部秘密譬如忍术修行等方面的只要施加这种咒印,双方就会达成约定,谁要是违背约定,便会遭到咒印的身心束缚。
这种咒印是自古以来,贵族们与忍者的一种约定手法,因为忍者是善于骗人的职业,要是进入大名的核心圈子里,就必须要保证对方不会背叛,假若对方真的忠诚,便应该接受这样的咒印。
自这样的咒印出现以后,背负着间谍责任的忍者几乎不怎么会到贵族身前服侍,因为下了这个咒印,就不可能再刺杀大名,顶多就是暗中偷偷传递一些情报,如果有人愿意接受这个咒印,那忠诚心基本上是可以确定的。
而鸢毫不犹豫地接受咒印的束缚,这让大名的护卫们也不得不放下警惕,对方都已经接受到这个地步,再怎么说,忠诚心也应该可以保证的吧?
而大名则对于鸢的兴趣越来越浓,毕竟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劲、且愿意服从自己的忍者,大大满足了大名的虚荣心,在给鸢施加咒印之后,他亲自接见了这位忍者,并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嘘寒问暖。
而鸢表示自己非常理解大名的做法,而现在大名既然接纳了自己,那自己必然为其肝脑涂地,浴血奋战,替大名解决掉任何对其不敬的人。
这句表忠心的话让大名非常满意,直接将对方选择自己的近卫,有一次他对鸢说起木叶忍者村的种种不敬举动后,鸢立即回答道:“木叶忍者村如此不敬,应当严惩。”
“可对方实力太盛,非可轻易惩戒,一个不甚,就会引起国内动荡,让其他国家有可乘之机。”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认识,大名方才没有选择对木叶忍者村采取实质意义上的报复举动。
“先前像殿下自荐时,在下便说是为了解决殿下的心病,我已有策略,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听?”
“当然愿意!快快说!”大名立即说到。
鸢便道:“木叶忍者村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无所顾虑的缘故。正如殿下所说,要是双方发生冲突,便会发生内战,不论是殿下还是木叶忍者村,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方才保持如今的平衡。”
“说的是啊,要是在过去,本大人还可以靠着财政束缚一下对方,却不想对方搞出了那什么忍者扶持商业的政策,让忍者村介入商人的运营里,害的现在对方连财政都不缺。”大名想起这件事,就气的心头发堵,“悔不当初,当年就不应该被木叶忍者村的蝇头小利给骗过去,纵容对方采取这样的措施,结果养虎为患。”
当年,木叶忍者村便是靠着给大名和其他贵族分红的方式,让他们没有拒绝这样的举措,可等他们反应过来,木叶忍者村的商业已成规模,他们已经没法阻止,只能看着木叶忍者村形成财政独立的局面。
“现在要在财政上束缚木叶忍者村已是不可能的,殿下,现在唯一可以束缚木叶忍者村的方法,就是政治层面的意义上去束缚对方。”鸢说。
“哦?可否细说?”
“木叶忍者村不愿意与殿下产生纠纷,便是因为大名殿下所拥有的实力还是非常强悍的,即便不如木叶忍者村,也能让木叶忍者村伤筋动骨。换而言之,木叶忍者村至少在明面上,还不愿意与殿下翻脸。”鸢说。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应该怎样去束缚对方?”大名点点头。
“既然木叶忍者村在明面上没法拒绝殿下,那殿下完全可以要求,以保护自身安全的名义,从木叶忍者村里选取出色忍者,主要是那些重要忍者家族和高层的子女前来保护自己,以组成名为守护忍者的组织。”鸢说,“这么一来,殿下便可以令其安置咒印,将他们当作事实意义上的人质,木叶忍者村对于殿下的意见,就再也不能熟视无睹,必然要好好考虑。”
大名的眼睛顿时一亮,鸢所说的这个方法非常好,大名要求忍者村保护自己是合情合理的,而对于近身保护的忍者,出于安全考虑,施加咒印也是非常合理的过去的传统做法,贵族与护卫在身边的忍者关系就是这个样子,有传统可依,谁也挑不出毛病。
除非木叶忍者村意图背叛,否则就不可能不答应,如果木叶忍者村选择前者,大名就占据了大义的优势,木叶忍者村至今未止让民众所信服的声誉不攻自破,毕竟大名的要求合情合理,忍者村没有理由拒绝,如果拒绝,那便是怀有异志,乃是叛贼!
而如果是后者,虽然不会打击木叶忍者村的声誉,却可以令大名控制住忍者村的重要成员的子女,那样的话,在双方保持均势的情况下,大名自然不可能随便对他们动手,但忍者村也必须要多多考虑大名的意见,看上去与现在的关系差距不远,但实际上大名这边的分量开始增加了。
“只是这个样子,也只是令平衡更加稳固,还是没法对木叶忍者村采取什么实质意义的惩戒。”大名微微蹙眉,说。
“您不必担心,这只是稳住木叶忍者村,拖延时间的方法,在下看来,木叶忍者村的背叛是迟早的事,现在殿下就应该增强自身的力量。”鸢恭恭敬敬地说,“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增强大名身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