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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顾重阳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特别是当她的眼光从九郎身上掠过的时候,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她曾经施针的地方,她的心砰砰砰直跳,那种燥热的、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王九郎下到池中,热情地邀请她:“快下来。”

啊?顾重阳突然感觉有些局促,让她当着王九郎的面宽衣解带,她还真觉得难为情。

她左右看了看,见角落里放了一个屏风,便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一应物件准备的十分齐全,还有擦身体用的软巾。顾重阳实在不好意思像九郎那样赤.条.条地走出去,就拿了一个软巾裹在了身上。

只可惜那软巾又轻又薄,还有一点点小,能遮住的地方实在是有限。

能遮一点是一点吧。反正等会到水里,还是要拿开的。顾重阳自欺欺人地劝了自己,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屏风。

王九郎坐在池中,温泉水漫过了他的胸膛,他靠着池壁,微微闭上双目,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听到动静,他的眼神倏然睁开。在这一瞬间,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明亮又专注,就好像是猎豹发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既火热又兴奋,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霸气。

他的目光在顾重阳身上扫来扫去,那玩味的、欣赏的、暗示的、露骨的眼神让顾重阳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温润如玉一般的九郎,好像变了一个人,让她觉得有点害怕。

顾重阳的脸更红了,她突然止住了脚步,紧紧攥着软巾,不敢朝前走了。

王九郎站了起来,到池边迎接她,她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攻击性,顾重阳不由朝后退了两步。

“疼!”原本双目明亮,恨不能吞她入腹的王九郎突然脸色一变,抱住了自己的头。

“九郎,你怎么了?”顾重阳大惊,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温泉池,想要在王九郎摔倒之前扶住他。

却不料,王九郎突然身子一矮,然后如捕鱼一样,稳稳地将她捞入怀中。

“九郎!”顾重阳大怒,一拳打在王九郎的肩头:“你怎么能这样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若是真发病了,你要我怎么办?”

她刚才是真的很害怕,怕王九郎有危险,怕她诊错了王九郎的病,怕自己对王九郎的身体束手无策。

她这么在乎他,他竟然这样吓唬她。顾重阳又是委屈又是后怕,一边哭,一边拿拳头打他。

王九郎抱着她,将她抵在池壁上,捉了她的拳头,就去亲吻她脸上的泪痕。

“是我的错,莫哭。”王九郎声音哑哑地说了这一句,就把双唇印在她的唇上。

顾重阳生气,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王九郎不为所动,只更加投入更加用力地亲吻她,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气氛突然就变了,变得缱绻温柔,热烈旖旎。

她好像掉入了温暖的棉花团上,那么软那么暖,想起来,却陷的更深。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了,只知道抱着他的人,是王九郎。

怀中的人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有热情的回应、忘我地索求,王九郎也不再客气,抱了她上岸,去了隔壁隔壁房间的床榻。

他就是那使万物萌动的春天,而她就是娇柔稚嫩的樱桃树,他呵护她,疼惜她。

春风吹拂过樱桃树的每一片树叶,每一根枝桠,每一寸肌肤,那般温柔,又那般多情。樱桃树在春风的爱怜下瑟瑟发抖。

春风变成了春雨,淅淅沥沥地滋润她,侵袭她,从身到心。

于是樱桃树长出了花骨朵,滴露盛开。

他就是那惜花折花人。她退缩,他前进;她迎接,他索求。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从一开始温柔的春雨,慢慢就变成了骤雨疾风,她由他、纵他、接受他。

一次比一次契合,他好像不止疲倦一样,一次次冲锋陷阵,一次次动情地亲吻她,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小乖乖,你好美。”

终于云收雨散,她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锦被之中。

她叫了,叫出声了,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

当时她很投入,什么都不记得,只依着自己的本能。可事情结束了,她想起来刚才的狂热放纵,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割掉。

那样搂着九郎不放,那般索求无度,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王九郎贴了上来,手从她腋下穿过,轻轻捏了捏:“我的小樱桃,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九郎说话,怎么这么露骨?

顾重阳羞臊极了,没有说话。

她闭上双眼假装睡着了,可那睫毛却轻轻颤抖,王九郎哈哈一笑,志得意满,胸腔震得她跟着动。

“小乖乖,你怎么了?”王九郎亲她的头发。

顾重阳觉得好丢脸,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刚才那个人不是自己,绝对不是自己。

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他衔住了,她没忍住,发出悠长悦耳的嗯哼声。

那声音刚刚出口,她就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怎么变成这种人了!

变得九郎一碰就没了骨肉,就会想那种事情,就会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

顾重阳懊恼地咬了咬唇。

王九郎恍然大悟,亲她捂了嘴的手:“别捂。”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听。”

顾重阳心里的羞臊与忐忑去了大半,眉眼盈盈地看着王九郎:“真的?”

“真的!”王九郎点头,声音沙哑道:“你喜欢我才会这样,就如我喜欢你,就会……就会吃樱桃一样。”

他的眸子里跳起了两团火,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顾重阳一把按住,低声哀求:“我嗓子疼,腿疼,腰也疼,还有那个地方也疼。”

说话的时候,眉头又蹙了起来。

王九郎的心一下子就软的一塌糊涂,他搂她在怀,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那你先睡会,等会我们起床用饭,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回去。”

顾重阳确实感觉到累了,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王九郎亲了亲她的脸颊,虽然不困,也阖上双目,与她交颈而眠。

到了正月十五,王九郎又休息了一天,晚上带了顾重阳出门看花灯。

第二天一早,王九郎如往常一样,黎明即起,出门去了太子府。

阿敏拿了一张帖子进来:“小姐,门房那边收了一张帖子,说是成安侯宁家送来的。”

成安侯宁家,便是宁妃的娘家,二皇子与含山公主的外家。

王九郎是太子太傅,而她与二皇子一系向来没有来往,怎么会收到帖子?

她打开帖子看,原来是成安候老夫人二月二十六过大寿,邀请顾重阳前去参加老夫人的寿宴。

顾重阳不想去,可转眼又想到自己如今代表的是九郎,若是不去,二皇子一系的人,会不会朝九郎发难?虽然九郎不怕这些,但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做的不好,九郎受人攻击。

九郎那样优秀,注定就天上的明月,要活在众人的瞩目之中的。

她既然嫁给了他,不说利用内宅交际帮助他做什么了,至少不能拖他的后腿。

这样想着,顾重阳就决定那一天要去。

王九郎回来见桌上丢着一张请帖,打开看了就漫不经心道:“你不用担心,我替你推了它。”

“不要推。”顾重阳拉了九郎坐下:“总是窝在家里,我其实觉得很闷,想出去看看。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些事情我能应付得来的。我是去拜寿的,人来人往的,能出什么事?九郎,你就别担心我了。”

王九郎见她主意已经拿定了,就依了她:“既然你不怕应酬繁琐,想去凑凑热闹,那只管去好了。就算是去了,若是不想应酬那些人,也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你是我王旭的妻子,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好,我知道了。”顾重阳心里甜甜的。

王九郎却将她刚才说在家觉得闷的话记在了心里,第二天就带她出去玩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来。

顾重阳觉得累,趴在王九郎怀里睡着了。

王九郎一路抱她回房,顾重阳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小衣上红了一片,怔了一下,心里十分失落。

自打那天从徽园回来,她与九郎十分恩爱缠绵,她又给自己开了一些可以受孕的方子,本以为自己一定能很快怀上孩子的。

王九郎见她呆呆地站着,脸色不好看,忙上来握她的手:“重阳,你怎么了?”

“九郎,我小日子来了!”

没能怀上孩子,她很是委屈。

“这有什么?”王九郎哑然失笑:“我们还年轻呢,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有能怀上孩子的那一天。这是否有孩子,什么时候有孩子,也是要讲究机缘的。等缘分到了,孩子一定会来的。你现在还小,我们也才尝试伦敦,我心里甚至不想你那么早怀孕。”

“你真的不怪我?”顾重阳期期艾艾地问他。

她想生孩子,一方面是真的想有一个属于她跟九郎的宝贝,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赶紧给九郎开枝散叶的意思。

王九郎用力亲了她一口,发出“吧唧”一声:“乖,别胡思乱想。你来了小日子,身上不爽利,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来,你不方便坐盆里,我来给你冲洗。”

“不、不!”顾重阳想起之前王九郎给她洗澡,结果越洗越脏,洗了个没完没了的情形,吓得用手推他:“我自己来就行。”

王九郎也不勉强,点点头道:“你先去洗,我让厨房煮了乌鸡红花汤来给你。”

来月事的时候吃乌鸡红花汤,可以补血气,又能促进污血排出体外,顾重阳是大夫,比一般人更注意身体的保养,成亲这几个月来,她每个月都喝。

顾重阳见这么小的事情,九郎都替她记着,心里的失落委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九郎待她如此,她什么都不怕。

出了正月,皇帝身体彻底康复,开始上朝。二老太爷递交了传爵的折子,并说自己年老体衰,是时候告老休息了。

皇帝很是挽留了一番,二老太爷再三推辞,皇帝挽留不过,便同意了二老太爷的请求。

王九郎承爵,成为文国公府的掌舵人。而顾重阳也一跃成为京都鸣钟食鼎之家中最最年轻的国公夫人。

抱真夫人跪在小佛堂里泪流满面,低声对着观音的坐像祈求:“信女自知罪孽深重,此生难以洗脱,惟愿重阳能早日为王家生下一男半女。届时信女便剃度出家,远离红尘,日日青灯古佛来消此生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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