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姓龚的这个家伙,作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就差痛哭流涕了。
“唉~说起老马,他也挺惨的。被人打伤了脑部,在医院昏迷不醒呢。”
既然这个家伙要演戏,王根生决定陪他演下去,看看他能演出什么花来。当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表现出非常吃惊地样子,立马站起来问道:
“啊!什么情况?他怎么被打了,而且居然这么严重!”
“这大概就是命吧,王董,说起来这事还和您有点关系......”
按照姓龚的编造的剧本,一个月前,有一个从外地来的富商,想来市里投资建厂。然后想在此之前先买套院子住,最终他看上了王根生从马大胆手里买来的那套五进五出的四合院。
接着这个富商就找马大胆谈,而马大胆直接就告诉他,那套宅院已经卖掉了,现在他们只是暂住而已。但马家的那些小辈有些狂傲,见那个富商还想再谈,竟然直接对那个富商出言不逊。当时那个富商可能是还对那套宅子抱有幻想,所以就忍了下来。
后来又过了两天,富商再次登门,想要再谈一次。可能富商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格的。马大胆之所以不卖,是因为还没有出到合适的价格。
结果没想到的是,马大胆连面都没露,让那些马家的小辈把富商给赶了出去。这下不论富商涵养再好,当场就发火了,扬言既然石门市的人民不欢迎他,那他就不来热脸贴冷屁股了。工厂不建了,转去其它地方建厂。
为此这件事让市里各级领导都非常生气,同时街道上也来劝说马大胆给富商道歉,但马大胆拒绝了。后来街道领导发现马家大院有很多房子是危房,不能住人。所以就让住在里面的马家人搬出来,什么时候房子修好了,什么时候再住进去。
而马大胆家里的那些小辈认为这是街道在故意找茬,最后把原因都怪在富商的身上。因此十几个马家小辈找到富商后,把人家给打了。而那以后,富商手底下的人也非常的气愤,所以就去马家大院向马家人理论。
结果双方再次发生了冲突,马家的人再次出手打了富商那边的人,然后不知道是谁,当场就报警了。可是当警察赶到后,马家那边被打死了两个人,而马大胆也被打晕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再后来,马家的人和打死人的凶手都被警察带走了。同时,富商那边的人觉得还不解气,就把马家大院给拆成了一片废墟。
“照你这么说,这责任全都怪老马这边呗,难道那个富商那边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王根生眯着眼睛看向姓龚的那个家伙问道。
“这个...富商那边的几个带头人也被抓了,而且这件事,富商本人是不知情的,都是他那些手下,一时气不过才作出这种事情。”老龚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呵呵,好一个不知情。行了,老马在哪家医院,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说完,王根生没有给龚家父子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走出办公室。看着王根生走出办公室的背影,老龚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
“爸,看来这个姓王的,好像不肯罢休的样子啊,您说他接下里会怎么做呢?”
“哼!他不罢休又能怎么样,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他还能翻天不成?没事,不用担心。走吧,咱就陪他去看看那个老不死的。”
随后,王根生和小天,在龚家父子的带领下,一起去医院看望马大胆。等进了病房以后,便看见马大胆脑袋上过着纱布,嘴上放着氧气罩,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唉~老马,你放心,我王根生绝对不会让你白受这份罪的。那个什么富商,虽然在法律上找不到他的问题,打他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钱吗,那我就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王根生握着马大胆的手,看着他消瘦的脸庞,悲从心来。刚刚进来之前,王根生先去见了医生。据医生的意思,马大胆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虽然说还有清醒过来的可能,但那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就在王根生絮絮叨叨的说着希望马大胆赶紧醒来的话,这时候,他突然赶紧马大胆的手指在他手里悄悄地点了几下。王根生顿时心里一喜,不过由于龚家父子也在场,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最后在病房里又待了十几分钟,王根生就起身离开了。刚走出一楼门口的时候,王根生突然捂住肚子说想要上厕所,让小天和龚家父子先去医院门口等自己一会。
然后,他便快速走进医院里的公共厕所。进去以后,一直走到尽头,便看到耗子真在最里面的坑位里蹲着。刚刚在进医院的时候,王根生就看到耗子了,这个家伙指了指厕所,然后就一头扎了进去,王根生顿时明白的了他的意思。
“耗子,这里的味道好闻吗?咱下回能不能选个空气好的地方啊。”王根生一脸无语的看着耗子。
“嘿嘿,这不是刚好有点闹肚子嘛。对了根生哥,昨天跟踪你的那两个人,最后除了去见龚家父子之外,你猜,他们还见了谁?”耗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卖着关子说道。
看到他这幅样子,王根生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快说,再不说就把你踢进这坑里!”
“呃~好吧。我看到那两个家伙,去见完龚家父子之后,就去见了前天我们看到和老龚坐在车里的那个陌生人。”
听到耗子这样说,再结合龚家父子今天的表现。现在可以确定,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那个陌生人和龚家父子搞出来的。
“耗子,我发现马大胆的病房附近有人在盯着。你找个机会,避开盯梢人的视线,进病房里去找马大胆。就说是我叫你去的,马大胆这家伙是假装植物人的,其实他已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