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免得引火烧身,就交由我来处理吧。”白峰想了一会儿嘱咐道。
王根本随即点头同意,他本来也没想继续管下去。因为接下来不管是报警也好,还是做其它的事情,已经超出王根生现在的能力,这也是把这件事告诉白峰的原因。
待白峰走后,耗子有些不甘心的对王根生说道:
“根生哥,这件事就这样了吗?要不我想办法进一次白启军的家,说不定能找到些相关的证据。”
其实,王根生也觉得,白启军的家里一定有证据,能够证明他的犯罪事实。但是,那个家伙太过警觉,把自己的家弄成了一个“堡垒”。所以,王根生不可能让耗子去冒这个风险。
“算了吧,你小子别乱来。白启军那里防守严密,你去了,很有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我可不想吃你席面。”
说完之后,王根生摆了摆手,就回到自己屋里睡觉去了。可是他没有注意到,耗子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心有不甘的神色...
第二天一大早,王根生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去院子里洗漱。洗脸刷牙之后,对着耗子住的房间喊道:
“耗子!早上我不想吃油条了,你去买些素包子回来吧。”
可是,今天并不像往常那样,并没有传来耗子的应答声。正在用毛巾擦脸的王根生,手中的动作倏然一滞。
“嘿,这家伙,今天居然睡过头了。”王根生看了一眼耗子住的房间,低声嘀咕着。
等擦完脸之后,王根生没有去叫醒耗子,而是自己出门,买了两人份的包子、豆汁。买好后,回到古玩店里,自己先吃了起来。
可是等他把自己那份早饭吃完了,也没见耗子出来。由于王根生想去王府街的钟表店,找周国兴聊一聊,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关于白启军的新线索。
所以,王根生只好起身向耗子的房间走去,打算把他叫醒,跟自己一同前往。可是,他站在门口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任何回应。
刚开始王根生还以为是耗子睡的太死了,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所以直接推门而入,打算进去把他拍醒。可是进了房间以后,并没有在床上看到耗子。
这让王根生疑惑不已,难道这家伙昨晚没在?就在这时,王根生注意到,在耗子的床上有一张对半折叠的信纸。
急忙走了过去,把信纸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根生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有可能已经深陷白启军的大院出不来了。昨天晚上你回屋睡觉后,我始终有些不甘心。
所以我便趁夜去了白启军家,但如果在你看到这封信信得时候,我还没有回来,说明我很可能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说出半点信息。你也不要来救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根生哥,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测,还请你抽空去看看我的家人。”
看完这封信,王根生气得牙痒痒。这兔崽子,竟然不听劝告,私自跑去白启军家里。这可怎么办,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肯定是被发现了。
王根生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无奈之下,王根生决定直接登门要人。
不过,在去之前,他先找了一些牛皮纸和炮竹的引线,做了一些假的炸药,缠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套了一件大衣,便准备向白启军的院子赶去。
在刚要出门的时候,突然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直接奔着后院而去。
王根生站在门口有些傻眼了,刚刚跑过去的那个臭烘烘的人影,好像就是耗子那货。反应过来后,急忙向后院跑去。
刚跑到后院,就看到耗子脱光了衣服,不停的用盆接着清水,往自己身上冲刷。王根生走近之后,刚准备开口询问,可是闻到那股恶臭,肚子里翻江倒海,直接把早饭吐了出来。
这下后院的味道更加复杂了,王根生好不容易忍住不吐,赶紧跑进了古玩店。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道。
一个多小时后,洗干净身体,换了身衣服的耗子。一边不停的闻着身上的味道,一边从后院走进了古玩店。
“耗子,你什么情况,是掉厕所里了吗?还有,你居然不听我的话,私自夜潜白启军的家,你不要命了吗!”王根生强忍怒气地说道。
“嘿嘿,根生哥,你看到我留的那封信啦。那只是以防万一才写的。一个普通的民宅而已,只不过是多了些人在看守,还难不倒我耗子。”
看到耗子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王根生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猛的就朝耗子打去。
一看王根生真的生气了,耗子大叫一声,急忙四处躲闪。
“根生哥,你别生气啊,你也不问问我昨晚是怎么潜进去的,有没有什么收获。啊!救命啊~”
两个人闹腾了好一会,耗子这家伙实在是太过灵活。王根生累的气喘吁吁,也没能碰到这家伙一根毫毛。
“呼~呼~少废话,快说!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倚在柜台上的王根生,喘着气说道。
原来耗子这家伙,昨晚到了白启军住的大院之后。就在院墙外面绕来绕去,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潜入地点。
后来在走到院子后面的时候,突然看到墙根底下的下水道盖子。这才灵机一动的想到,这么大一处院子,肯定有排水系统,跟路面上的下水道相连。不然下暴雨的时候,那院子岂不是要被雨水淹没了。
想到此处之后,耗子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打开墙根下的下水道盖子,快速的钻了进去。可哪成想到,院子里的确有排水系统,也确实和外面马路下的市政下水道相连。
可是,就连院子里厕所的排泄管道也连了过来。所以,耗子在臭烘烘的管道里,蹭了一身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