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根生赏赐了一脚之后,耗子才把跟踪后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那个家伙确实去找二黑子了,不过去的地方不是他们之前去的那里。
至于那个二黑子,在得知自己派出的人被发现后。直接去了白启军的家,可惜那处院子里严防死守。耗子进不去,不然就能打探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也不算白去,起码知道还是白启军在背后搞鬼。让耗子先去吃饭,王根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思。这个白启军实在是太烦人了,天天就知道玩阴的。估计自己这个二叔,长相应该也是非常阴沉的那一种。
可是不能就这样下去啊,不然太被动了。想来想去,王根生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从明天开始,自己和耗子两人,轮流去白启军家里蹲守。
虽然进不去院子里,打探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可以跟踪进出白启军家的人啊,看看平日和他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说不定可以在这些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说干就干,就这样,从第二天开始。两人轮流去白启军家蹲守,而古玩店则有之前招聘的售货员看守。
半个月以后,王根生还真掌握到了一些情况。他发现,有个叫徐志财的胖子,每隔两天便来一次。不过这家伙每次是开车来的,王根生只有两条腿,跟不上人家的四个轮子。
刚开始王根生一看没办法跟踪,就放弃了。可是后来发现这家伙这么频繁的过来,肯定和白启军之间有猫腻。所以,他今天特意去找梁晓军借了一辆汽车。
晚上7点55分,徐志财往常都是晚上8点左右过来的。应该快到了,果然,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停在白启军的院门口。
只见徐志财那个胖子,笨拙的从车上下来。然后又从后座上取下一个半米多长的帆布包,吃力的抱着那个帆布包进了院子。
这个家伙每次来,都是抱着那么一个布包,王根生猜测,里面装的应该是现金。这个徐志财很可能是替白启军管理着某项生意,然后每隔两天就把收益送过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这生意可真够能赚钱的。
不过,这段时间并没有看到,白启军把钱从院子里拿出去过。可他在家里放那么多现金干嘛,不担心货币贬值吗?
正想着呢,就看到徐志财空着手从院子里出来了。没一会儿便开车离去,王根生也赶紧发动车辆,跟了上去。可是跟着跟着,王根生就不敢跟下去了。
因为这个家伙竟然朝着郊外开去,这个时代本来就没多少汽车,再加上现在又是晚上,所以王根生就这样单独跟在后面,太过明显。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这是在跟踪自己。
所以,在到了一个岔路口的时候,王根生直接开到了另外一条路上。虽然不能再跟下去了,但起码没有打草惊蛇。
王根生此举做的一点没错,因为在前面的徐志财早就感觉不对劲了。可是就在自己认为被人跟踪了以后,打算把对方引到更偏僻的地方,用车里的手枪,直接把跟踪自己人解决掉的时候,对方竟然开去另外一边了。
这让徐志财有些捉摸不透,想了想可能是对方故意这样做,等过一会再跟上来。所以他就把车停旁边,关了车灯熄火。他要等一会,看看对方会不会再跟过来。
如果真的又跟过来了,那说什么也要把对方解决掉。如果没跟过来,那说明只是赶巧,人家刚好也走那条路,是自己想多了。就这样,徐志财躲在车后面,一直等着。
差不多半小时后,徐志财并没有看到那辆车掉头跟过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啊,随后,这家伙又继续开车离去了。
而王根生这边,在开进岔路后没多远,便又原路返回古玩店了。回到店里后,把路上的情况说给了耗子。
“耗子,看来这么跟踪不是个办法,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啊。”
之所以问耗子,是因为这家伙在跟踪、潜伏。追踪方面有非常强悍的天赋和经验。要不是他不会开车,这次跟踪就让他去了。
“嗯~我倒是知道现在有种先进的设备,叫做跟踪器,但那玩意咱们搞不来。不过,古时候倒是有一种方法,给对方的马匹吃一点点泻药,但不能太多。
然后在这匹马奔跑的过程中,会不断的拉便便,然后追踪之人就沿路寻找这些便便,这样就能够找到对方了。”
听完之后,王根生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你去给他的汽车吃泻药,你看它吃不吃。”
“嘿嘿,汽车虽然不能吃泻药,但咱们可以变通一下啊。”耗子贱兮兮的笑着说道。
王根生一看他这副样子,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快说,别卖关子,不然我就给你下泻药!”
“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我们可以把画画的红色颜料,放到水里溶解。这样就能获得红色的水,然后把这些水装到一个容器里。最后在这个容器上面打一个小小的孔。
等他下次开车去白启军家,进到院子里后,我们便把那个装满红色水的容器,固定在他汽车的地盘下面。然后你懂得,咱们只有沿路寻找这些红色的水迹就好。”
希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王根生听从了耗子的建议,买来一管红色颜料。可是融到水里以后,再把水滴到地上。过了一会儿,水干了,颜色也看不到了。
最后耗子提出直接用红油漆,可是王根生反对。因为红油漆的确干了以后不变色,而且还很容易就看得到。但是,对方也很容易看到。这样一来,岂能猜不出有人在跟踪他?而且放油漆的那个容器,在白天的时候也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这下,跟踪计划再次陷入死胡同。两个人郁闷的低着头。最后,在思来想去之际,耗子突然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