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绍伦身体一僵,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玉天风微微仰头看向他,忽然怪叫一声,“诶呀不好意思,别动你别动。糟糕,这一截水藤样本怎跑你后脖子上去了??”
众人无言以对望着这个戏精。
明明就是他顺手把那截变异水生植物部分组织,甩到人家后脖颈上的……
闵绍伦僵硬地转了下脖子,“取走没有??”
“取取取,正在取!”玉天风掏出镊子帮忙去夹那根滑溜溜的水藤,“闵基地长你别动嗷,这标本对京畿而言很珍贵,可不能破坏了。”
闵绍伦气笑了。
敢情珍贵的是这水藤标本,压根不是他是吧?
“salem,salem!”闻讯赶来的欧华倩,忍不住惊叫一声,“什么东西?你们对salem做了什么?”
“诶呀!”玉天风同学假装手一抖,眼睁睁看着水藤扭扭歪歪从闵绍伦后脖颈滑了进去。
“你谁啊?本来我都快夹到样本了,突然跳出来大吼小叫的,你这不耽误事么?”
闵绍伦彻底气疯,他自己最清楚,能感受到那根凉沁沁的东西从他后背滑下去。
“快快,脱衣服,脱,脱!!”玉天风拿着镊子一脸焦急,“别把我们珍贵的水生植物样本给搞掉了,闵基地长帮帮忙。”
闵绍伦想伸手去握挂在他腰上的水藤,冷不丁被玉天风拍开手。
“你干吗?你不能这样用手去抓它,会把它搞死。我跟你说别看它现在只是一根藤,但其实有生命特征。活的水生植物样本,比死掉的更有价值,你别乱来。”
闵绍伦气急败坏来了句脏话,“那你快点啊!你干什么?”
“帮你脱啊!”玉天风伸手扒拉男人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加绒大衣,“赶紧的哥们。”八壹中文網
谢凝无语围观,默默看了眼站自己身旁的顾琛。
顾同志那张脸绷紧着,桃花眸里跳动着森森小火焰。
看样子像是,随时会冲上前补刀……
“salem你没事吧salem,我帮你脱,要不要紧啊,有没有咬到你哪里?”
闵绍伦被玉天风七手八脚扒拉外套,正气得要疯,哪料到欧华倩这猪队友又跳出来给自己扒拉。
扒拉来扒拉去,把他里面衬衫都扒拉的零零乱乱,闵绍伦忽然身体一僵,整个人呈诡异姿势。
他正要恼怒推开扒拉自己的玉天风欧华倩,就听玉天风一声大叫,“不是吧?样本掉你裤子里去了?你丫的可别把样本弄脏啊!”
完了还上手去扒拉人家腰间皮带,一副要将人脱光的可怕样子……
顾琛不忍直视,一把揽过谢凝肩头,伸手遮住她眼睛,“别看,长针眼!”
谢凝早就扭头不看了,她根本没眼看玉天风那奇葩,而且也没啥看头来着。
闵绍伦忍无可忍摔开玉天风欧华倩的手,一脸尴尬绷紧身躯,双腿扭曲地朝人群外跑去,一路跑得那叫一个歪歪扭扭丑态百出。
玉天风那小子还不依不饶追着人家跑,一路喊着,“诶你跑啥啊?别跑!把样本还给我!”
谢凝伸手捂脸。
顾琛拉着她的手,转头吩咐一句,“自己找地方安顿,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立刻出发。”
“请,请问,今天能早点发放晚餐么?”
折腾大半天,虽然没能漂流多远,但又是水生植物又是闪电鱼的,一路把人折腾够呛,普通幸存者这时候太半都饥肠辘辘了。
陆维点点头,“放心,等下都安顿下来,就给你们发放今天的晚餐。”
这栋楼也就七层高,是沽上市老城区最普通的老小区之一。这里的房屋建筑大多都年代久远,有的估计是从上世纪中期延用到现在的建筑。
“楼里的丧尸被清理的这么干净,说明七楼那些人是长期驻扎在这的。”谢凝仰头看向男朋友,“让废柴们在四五六楼先安顿下来,我们上七楼看看。”
因为是很老旧的楼房,建筑面积并不大,每层虽然有八户人家,但每家居住面积都不大。
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大多数只能在楼梯或过道上挤挤过一晚。
四五六楼想塞下这么多人也够呛。
老城区这里本来就地势低洼,三楼已经积水过膝,肯定不能住人,实在不行只能往七楼去。
这就需要跟原本住在这的居民打个招呼。
不过横竖也就是半天的事,明早到点他们都会离开。
顾琛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你觉得他们不像是被围困在这的居民?”
“不像吧,如果被围困怎么不想办法出去。”
“可能是没有漂流工具吧。”宋世俊从俩人身边挤过,“咚咚咚”往楼上跑,“我先去看看。”
“弟弟,不要毛毛躁躁。”谢凝无语提醒一声。
后者此时已跑到七楼平台,刚伸手拉开安全门,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刀朝自己手臂上砍来。
“诶哟!”宋世俊急忙缩手丢出去一个风团,将对方手里的刀子打落在地。
对方也发出一道惊呼,手臂被风团震的发麻,脸上同时闪过一丝经惊愣之色。
宋世俊一脚把安全门踹开,随手丢出两道旋风进去,直接将躲在门口二人刮得飞起,重重甩向对面墙壁。
“是异能者,风系异能者!”有人惊呼一声拼命往里面一间房跑去,口中紧张大叫出声,“冬哥,不是丧尸,是,是异能者人类。”
宋世俊伸手将摔在地上那人拎起,“干什么呢?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啊!”
那小个子男人顶着一头蓬乱头发,使劲蹬腿踢腿嘶声喊叫,“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宋世俊一松手,那人便“咕咚”掉落在地。
“姐姐,他们在这埋伏了四个人!”宋世俊转头汇报,一脸告状的小表情,“太坏了,躲在这就为了伏击我们。”
谢凝低头看了眼那团缩成一团的蓬头垢面小男人,笑得一脸慈眉善目之态,“我们并不是坏人。”
小男人不明就里缩了缩脖子,不造为何,竟能感受到一丝凉凉的风刮过脖颈。
“我们就是路过,借宿一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