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盛大又繁杂。
一切结束,回到崭新的婚房时,洛栀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动了。
秦燃还在外面被灌酒。
他在外面留学时认识的兄弟也都来了,几个人轮番上阵,说是一定要让他喝得抱不动新娘子。
当然这个“抱”到底是什么意思,新婚之夜,大家都懂。
洛栀摘了首饰,坐在梳妆台前面卸妆。
婚前就再三申明了不想被闹洞房,因而婚房里没有外人,就连打扫的佣人都不会靠近他们的房间。
洛栀卸完妆,一个人进浴室里泡澡。
秦燃为她选的入浴剂味道很好,闻着就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再加上恒温浴缸里温热舒适的感觉,累了一天的洛栀很快就眼皮打架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一双手伸进水里,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依偎在一个坚实的怀抱当中,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
秦燃靠在浴缸边上,把洛栀搂在怀里,轻手轻脚地拿淋浴头给她冲了个澡,最后用浴巾把她包起来,一路包回房间里。
洛栀本身也没喝酒,只是有点儿困,秦燃这么一折腾,她也不可能还睡着。
她揉了揉眼睛,嗓音软绵:“你回来啦,喝醉没有呀……”
没人回应。
洛栀被平稳的放在婚床上,新铺的大红床单沉得她的皮肤更加莹白,刚从热水里抱起来,泛着诱人的粉色。
秦燃趴在她身上,喘息逐渐变沉。
他的上衣脱得只剩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
因为因为刚刚给洛栀冲澡,胸口和手臂湿了一大片,黏在身上,若隐若现。
秦燃却像是毫无所觉,用湿漉漉的身子贴着洛栀,紧紧抱着她。
良久,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肩头。
轻吻很快变得更加热情,力道不小的吮吸,舌尖舔舐。
洛栀半睁开眼。
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秦燃脸色绯红,微微张着嘴巴,露出整齐白净的一排牙齿。
还有已经变得无比尖锐的虎牙。
他趴在她的肩头喘着气,满脸都是情到深处难以抑制的迷乱,而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已经变成了赤红的颜色,牙尖在试探着碰触她的皮肤,似乎随时准备刺进去,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洛栀吓了一跳,她拍拍秦燃的脸,叫他的名字:“秦燃,秦燃——”
秦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推过头顶。
“嗯。”他声音沙哑地应了声。
“你这他妈是在回答我还是在娇chuan啊?”洛栀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如果秦燃还有自己的意识,他应该能感觉到洛栀刚刚那句话有多么破坏气氛,也应该认认真真回答她的话。
然而秦燃只是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他的两只虎牙变得更明显,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红的吓人,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可爱。
洛栀知道自己力气没他大,干脆也不挣扎,在秦燃再次低头吻上她的唇时,洛栀先发制人,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这一下咬得极狠,洛栀自己都佩服自己,
嘴巴里很快尝到了血的味道,秦燃起身看着她,表情颇为妖媚地舔了舔自己染血的唇。
他也尝到了血的味道,笑得更加风情万种,呼吸也变得更重。
洛栀终于开始方了。
秦燃第三次低下头来的同时,洛栀滋儿哇乱叫起来:“秦燃!秦燃!燃燃!醒一醒啊!”
秦燃的牙尖轻轻戳刺她的脖颈。
洛栀:“你冷静一下,吃我跟吃我是有区别的你明白吗!”
舌尖舔舐,仿佛在温柔地寻找着动脉的位置。
“我操,小黑!你在吗小黑!程黯!程黯!!”洛栀贴着秦燃的耳朵喊,“叫程黯出来!”
秦燃:“……”
他的动作终于停下了。
洛栀感觉自己的腿根处有什么东西烫得吓人,刚开始脑子里都黄色废料,还以为这人食欲跟xing欲是一起上来的。
这会儿冷静下来,才发现……呃,形状和位置都有点不太对劲。
低头仔细一看,竟是秦燃腹间的图腾在发光。
秦燃眼中的血色终于逐渐褪去了,他慢慢侧躺在洛栀身边,稍微蜷缩一点身子,手捂着那片图腾,听起来还有点儿委屈:“疼……”
洛栀连忙凑过去:“怎么了,哪里疼?”
她的手要往图腾那边谈,却被秦燃一把抓住手腕。
这一次没再举过头顶了,而是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委屈巴巴的说:“这里疼。”
“这里?”洛栀在他左胸口的胸肌上按了按,“差点咬死我,良心痛了?”
秦燃:“……”
早就该知道的,跟洛栀撒娇,得到的只会是神回复。
秦燃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是听见阿栀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才痛的。”
“那咋整啊,你去把那人给咬死?”
洛栀已经对这种“我醋我自己”的行为逐渐习惯了,她也侧过身子,跟秦燃面对面躺着,挠了挠他的下巴,“怎么回事儿啊,今天月圆吗?”
“快到了。”秦燃说,“主要是酒喝得有点多,精神控制不住。”
洛栀拍拍他的脑袋:“那你不会少喝一点?”
秦燃低头蹭了蹭她的脖子:“我高兴嘛。”
头发柔软。
刚开始洛栀还觉得秦燃优雅又会撒娇的样子像一只大猫,日子久了,越发觉得他更想哈士奇。
反正在她面前不怎么像狼。
虽然并不介意秦燃的狼人血脉,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每到月圆之夜和精神涣散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这可不行。
当晚秦燃起身去洗澡,又喝了醒酒汤,事后才回复了一些精神。
结果精神越来越好,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第二天两个人都赖床赖到日上三竿,眼看着快到下午两点,洛栀饿的不行了,才推推秦燃叫他起床。
吃饭的时候洛栀问他,狼人血脉有没有什么控制的办法?
有,自然是有的。
每个种族都有一些写在基因里的东西,用来维持种族的延续,天生的母爱或者父爱就是其中一种。
而狼人也有自己的办法。
他们的图腾算是一种抑制,在精神和血脉抵抗的时候,图腾的存在会让血液灼烧,通过剧烈的疼痛来使得狼人恢复理智。
疼痛本身就是一种身体的保护措施。
而有了爱人以后的狼人,通过特殊的契约和仪式,可以让自己的伴侣也获得图腾——哪怕这个伴侣并不是狼人。
从此,自己的伴侣也可以控制自己。
这是一种把性命都交付给对方的办法,大部分狼人不会去做,就算做也要认真考虑很久。
好在秦燃和洛栀没这方面的烦恼,一想到这件事情,就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去一座海岛度蜜月。
海岛的温度非常舒适,两个人每天早晨都醒得很晚,吹一吹海风,玩沙子看风景,洛栀还学会了各种游泳姿势。
到了晚上,秦燃会给洛栀做一做推拿。
自从来了海岛之后,洛栀每天晚上都要经历一场“大战”,累得不行。
同时在每天的睡觉前和醒来后,秦燃都会搂着洛栀,一遍遍地在她的腰腹间,用手指轻轻地描绘他的图腾。
就像是温热的液体在身体里滚动,非常舒服。
洛栀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个星期,终于在同样的位置看见了若隐若现的图腾。
就是腰有点儿疼。
第10天的时候洛栀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了秦燃,问他:“不做不行吗?”
秦燃:“……阿栀不想要我的图腾了吗?”
他说得可怜兮兮,像是要被主人抛弃的二哈。
洛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这图腾就非得天天这么折腾吗?我腰疼,而且我怕你纵yu过度。”
“你看他天天画图腾,才三十岁就精神这么好了。”洛栀点开一个老头子的表情包,送到秦燃面前。
秦燃:“……其实不做也能画。”
洛栀:???
敲里吗啊,那这一天天的腰都快断了是为了啥啊。
“可是……”秦燃凑到她的耳边问,“阿栀不舒服吗?”
洛栀:“吸du更舒服,我去来一口试试?”
秦燃:“……”
“人类要学会节制。”洛栀认真教导他,“你要学会做人。”
秦燃听到这里又笑起来:“我不会做人吗?”
他再次凑到洛栀身边,动作的快慢和轻重都越发熟练,就连喘气的方式都变得越来越勾人。
作为被“做”的那个人,洛栀很快缴械投降,只能在第二天早晨被温温柔柔画图腾的时候,有气无力地骂两句。
最后,秦燃花了半个月才把图腾完全画好。
以至于洛栀怀疑是不是他自己真的不行了,才装作刚刚画完的样子,勉强结束了这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