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个瞎子看不起他们,说不定还能够落井下石,顺脚踩上两脚。
可现在看来这结果和自己预料的有些不同啊。
亏得他们吹得那么厉害,结果连一个瞎子都解决不了。
刀疤头不断地吞咽着口水,随时准备着离开。
庞元直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走了。
“你说这来的难不成不留下些什么吗?就如你们之前所说的,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你们占的是山,而我只需要靠我这个人,想从我手里留下一条命,难道不交些什么出来吗。”
庞元真不知是什么时候抽出了一把闪着森寒剑意的宝剑,此时月亮已经初上柳梢头,也彻底地黑了下去。
一阵一阵的风儿吹过,带来的是阵阵桃花的香气。
众人皆负重伤,那些刺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逃回去告诉教主。
庞元直并没有打算杀人,但也不代表能够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
只见男人将剑轻轻地插在地上,顿时以剑为中心,四面八方如同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里面的人都将变成他的猎物。
所有人无论之前的神情如何,现在都被定在了原地,无法逃离,就像是被人施展定身术法一样。
这样的高级神通,要是能够定格一个人都已经是了不得了。
庞元直居然能够在一瞬间同时定格这么多个人,这实力简直恐怖如斯啊!
刀疤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早知道他就不贪图那点赏赐,去招惹这样一个疯子了,这样下去不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呀。
所有的人被圈在这个无形的网中冷汗直流,他们知道若是强行突破的话,就会瞬间被当凌迟处死。
他们之所以没有办法动弹,是因为他们的身上,就像是缠住了无数的丝线一样,四面八方,同时受力,让他们保持着现在这个动作,如果他们强行往哪个方向突破的话,最后那些视线会割破他们的肌肤,割破他们的肌肉,最后斩断他们的骨头,让他们彻底变成一摊肉泥。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原地待着等死。
庞元直是个善良的人,并没有真的打算要了他们的姓名,只不过是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其实呢,我也只不过是从这里路过而已,如果你们不主动招惹我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帮派存在。”
“不管是故意的还是巧合,既然让我碰到了,你们就说明我们之间有点缘分,谁来说说?”
男人的声音正在从少年转变为青年,现在的声音里少了几分少年的爽朗,多了几分低沉。
但总归还是好听的,悦耳的,在这月光之下也是极为应景的,只不过这声音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就如同裹着寒气的刀一样。
让人听了之后不寒而栗,那些刺客都是经过训练的,但是现在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怕嘴里含着毒药,却因为定格的原因没有办法咬下。
庞元直没有打算从这些刺客的嘴里得到些什么,这些人一看都是经过训练的死侍,他们除了求死之外撬不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他的目光再一次转向了那个刀疤头。
“不如你来说说吧,要是你能将话给说到点子上,我倒是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庞元直慢吞吞地说,当你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和缓慢时,就会更加的有压迫感。
之前还小瞧他的刀疤头,现在已经如同蜷缩的鸵鸟一样瑟瑟发抖了,甚至不敢直视这个青年人的眼睛。
庞元直打了一个响指,刀疤头瞬间双手解放趴在地上。
他发现方才束缚着他的那股力量,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可以正常地说话了。
“大侠大侠饶命……我刚才说的话也并非全部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被胁迫的话,我又何必向他们卖命呢?明明可以占山为王,又何必要效忠于他们呢。”
“你想一想就知道这个逻辑是对的!另外你不是想知道这背后这人究竟是谁吗?我告诉你,但是我告诉你之后,你要饶了我和我这帮兄弟们的性命,兄弟们出门在外讨口饭吃都不容易,若是有田有家产的话,谁又愿意到这山上来当着土匪呢!”
庞元直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难处,也不知道这人的嘴里究竟有多少真话。
但他有办法让他们再也做不了这种勾当。
“好吧,那你就说说看。”
周围的那些死尸的眼睛恨不得活寡了跪在地上的刀疤头,他们也不知为何被训练成这个样子,一心一意地忠于自己的门派。
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得了,完全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没有了自己的思维,只有主人的命令。
庞元直在之前就发现了,这群人作战非常的有逻辑有计划,他们是经过长期性训练的,但同样他们就像是冰冷的机器一样。
没有人性,因为只有足够冰冷,才能够在杀人的时候毫不动摇,才能够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是一个叫做红莲教的,他的主人是谁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但每次来和我对接的都是一个大长老!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大长老,应该是个女的,说话声音特别娇,平日里总是穿着一个红色的斗篷,露出一双大长腿,走路是踮着脚尖的,脚上还有金色的铃铛……”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头发好像是紫色的,但是脸我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
刀疤头一股脑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庞元直若有所思。
想必这人之所以能够知道得这么清楚,完全就是出于一个男性对一个可能十分貌美的女人的觊觎之心吧。
“女人紫发金铃铛……”庞元直总觉得这样的装扮他好像听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处在这乱世之中,除了几个国家,你来我往,精彩纷呈之外,大大小小的门派,也是木秀于林,各有千秋。
庞元直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