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大黄成功地赶到了这里,只见这条英姿飒爽的狗,直接一个破门而入。
也许其他人进来要么翻窗,要么开门,但是大黄是一条狗,所以直接将门给按翻。
外面清冷的月光,一下子就射了进来,现在可以看到这个屋子里面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曹丕之前是见识过这条狗的厉害之处的,当即就愣在了原地,就是因为这一瞬间的愣神,狗也没惯着他,直接上去将人给推开。
按倒在地之后,还狠狠地给了他的脸两个爪子。
甄宓躺在床上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
“救命,救命!有狗要杀人了,有狗要杀人了!”
曹丕大喊着,总感觉这狗像是下一刻就要用牙齿将他的脖子给咬断一样。
可是他差点忘了,这里太过于偏远了,就算他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叫他的。
而且这狗怎么像人一样,只知道用爪子扇他的脸,他的脸已经火辣辣的疼痛,肯定已经肿了。
庞元直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门了,他们两人一直接进来就看到了屋子里面的情况,一个大男人被一条狗按在地上,疯狂地扇着巴掌,床上还有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看样子满是绝望。
庞元直和蔡琰自然是第一时间上去关心女人。
蔡琰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作为女人也非常的同情她。
“你没事吧。”
甄宓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双眼无神像是陷入绝望之中,因为在这一刻女人才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挣脱也无法逃离自己的命运。
她始终是一个无用之人,在这乱世之中离开了男人,什么都不是,根本就不能靠自己而活。
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只能够柔弱而不能自理地求饶,毫无反抗之力,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任人摆布的吗,他有什么资格奋起反抗呢?
甄宓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可以看出女人的内心究竟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蔡琰看到她的衣服还算完好,应该是没有遭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可是蔡琰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她哭得这么伤心。
庞元直在一旁脸色冷淡,“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公子这么晚了要跑到我家来,甚至还闯进了伤人。”
曹丕在地上大喊大叫。
“你要不要看看究竟是谁在伤人,你的狗在伤人啊,你还不管管你这条死狗,他都快把我的脸给打肿了,你不管的话我就告诉我的父亲!”
曹丕觉得如果自己再也不为自己发声的话,可能今天晚上你就要被这条狗给弄死在这里了,传出去也太丢人了,哪怕他今天都做了自己的父亲,可他现在只能够用曹操的名字来压庞元直。
庞元直直接冷笑一声,“大公子好大的胆子,居然用你的父亲来压我,你可别忘了我是谁?”
“要是让你的父亲知道了,你今天晚上居然不顾礼仪,不顾道德,不顾你父亲的命令,擅自来到这里,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
“一旦传出去的话,不仅是丢了你的脸,同时也是丢你父亲的脸。”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曹丞相到底是要杀了谁!”
庞元直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和他这样的人计较,今天也是气很好,所以才会直接放狠话。
曹丕听到这样的时候,整个人直接愣住了,脸也变得有些麻木了。
庞元直这才大喊一声,“大黄够了!”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大黄有灵性的话,可能要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伤害,打你几巴掌已经算是轻的了!”
庞元直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下水来。
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看上去亲和力十足的人,生气的时候也格外地让人心惊胆寒,就比如说现在。
蔡琰从来都没有见过庞元直像今天这样脸色阴沉得这么可怕。
“大黄叫这个人给拖出去,拖到大门口。”
庞元直说完之后大黄马上就做了,直接用牙齿掉在这个人的衣领就这样往外面拖,而曹丕则毫无尊严的,像一块烂布一样被人给拖了出去,他的背在地面上不断地摩擦,衣服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了,到处都是擦伤,他根本就无法反抗,这只狗散发出来的威压居然让他动弹不得,让他向亚瑟瑟发抖。
他知道这样很丢人,可是他毫无办法。
“甄宓,没事了,你看看我,那个人已经走了,现在只剩我们了。”
庞元直坐到床边,他虽然看不见女人的样子,但也能感觉得到女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绝望,那是一种不愿意再活下去的绝望。
甄宓之前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朵。已经没有了求生希望的月季花,可是因为一些原因还在独自撑着,可现在已经完全地丧失了求生欲。
“就是呀,你看看我们现在你已经没有危险了。”蔡琰作为一个女生更能够亲近她。
“谢谢。”甄宓过了好半天才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了。”
她这个样子怎么像是没事儿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对劲,如果真的离开了的话,说不定明天再来看,就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今天晚上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瞒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就连貂蝉都已经发现了,刚开始貂蝉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想着外面就算闹翻了天,只要跟她没有关系,那她就好好地睡自己的,叫缅得明天早上起来脸要变得浮肿。
可是到后面还是没忍住,跑了出来,等她姗姗来迟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好像发生了,一场混战了解之后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曹丕这个混子,今天晚上我就去把他给阉了吧!”
庞元直及时按住了她,“我的大小姐在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可千万不能够意气用事啊。”
貂蝉冷哼一声,“我知道曹操看不惯我想要杀了我,那我杀了他儿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庞元直不知道哪里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