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不说了,眼看再说秦筝怕是就羞的不行了。
这孩子哪里就好,脸皮薄了些。
瞧瞧那些想要爬上贺云洲床的,一个个都脸皮比城墙厚。
贺云洲是她的人,说起来反倒是不好意思。
“知道了,不说了,说多了你们两个倒是说我这老家伙的不是了。”贺老夫人笑道。
秦筝被调侃,脸上更红,“奶奶!”
“行啦,没事就好。”
“你搀扶着云洲回房去吧。”
贺老夫人悄悄的推了推秦筝,秦筝来到了贺云洲的跟前。
贺云洲反手握住了秦筝在轮椅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秦筝安心的推着贺云洲离开,看着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贺老夫人就这么看着,眼里尽是艳羡与落寞。
要是当年,当年她跟秦筝这样坦诚多好,不会平白与爱人错过这么多年。
直到现在老去,就连回忆也不多。
……
回到房间之后,秦筝盯着贺云洲的手犯了难。
“你怎么洗澡?”
贺云洲身形一僵,这点倒是没有想过。
不过贺云洲并非是真的双腿不能动,要是洗起来也并非十分麻烦。
但……
“我帮你?”
秦筝自告奋勇的来到了贺云洲的面前,贺云洲拒绝话到了嘴边。
贺云洲默了默,又道,“没事的,我自己也可以。”
“你腿脚又不方便,手又受伤了,怎么可以?”秦筝不依不饶。
对于照顾贺云洲这件事上,秦筝没有让过步。
贺云洲看着小家伙那双认真诚恳的眼睛,拒绝的话不知怎么说出口。
他又继续争取,“我可以擦擦……”
“你一只手背后也不好擦吧,你连撑着站起来都麻烦。”
“怎么,你害羞啊?”
这下,轮到秦筝反客为主了。
她双手撑在贺云洲轮椅的两边,直勾勾的端详着贺云洲的表情变化。
贺云洲没说话,秦筝逼得更紧。
“不是贺先生说,我们什么都做过了,还害羞什么?”
呵,小家伙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贺云洲无畏无惧的直视她的双眼,“我只是怕你累。”
“那我帮你洗。”
“好。”
既然秦筝执意如此,贺云洲也不好推拒。
没有人比贺云洲更了解秦筝的性格,这伤因秦筝而起,她肯定会负责到底。
贺云洲只好被推着送进了洗漱间,还好洗漱间十分宽大,容下他们二人还十分宽阔。
“脱衣服。”
一进到洗漱间,秦筝就开始吩咐。
贺云洲没有意义,刚要动作,一只小手却比他更快的按在了身上的西装马甲上。
秦筝避开男人的双眼,熟稔的一一点点揭开他的西装马甲。
这熟悉的动作……
贺云洲眸中路过一丝笑意,没有再自己动作,认真的看着小家伙为自己服务。
“伸伸手。”秦筝脱到最衬衫,干巴巴的开口。
贺云洲如她所愿,伸展了手臂,这下几乎是完全展露在秦筝面前。
秦筝虽然早已跟贺云洲有过许多次,可这开着灯,青天白日下看还是不由得面红耳赤。
她飞速的处理好,又将贺云洲受伤的手包上薄膜防止渗水。
“唔,你、你用的沐浴露是哪个?”秦筝弄了些水在男人身上,转身去找。
贺云洲只是看着她动作,“右边,第二个。”
“这……”
秦筝发现了目标,伸出手要去拿,却不料这沐浴露离花洒开关太近。
她这么一伸手,竟不小心碰到了花洒的开关!
“唰!”
花洒几乎应声被打开,离的远的贺云洲倒是安然,没有被淋到。
离开的太近的秦筝就没那么好运了,浑身几乎被淋了个透。
贺云洲没忍住,发出一声低笑,“呵。”
“你还笑!”秦筝气急。
贺云洲还是笑,可秦筝看着男人的眼神却渐渐的变得幽深,深藏着什么。
这眼神,秦筝一看就反应过来了。
秦筝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几乎湿透,黛紫色的长裙便更加的紧贴她的身形。
如此一来,几乎将秦筝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遗。
只是……
秦筝看到了自己不好看的肚子,脸上不免露出些许难堪。
她急急的从旁边取了浴巾,将自己包裹住。
“秦筝。”
就在秦筝匆匆想要从贺云洲身边走过,贺云洲伸出手拦住了。
秦筝一愣,更紧了紧抓住浴巾的手,竭力的想要遮住自己隆起的肚子。
真不好看,肚子上还有难堪的妊娠纹。
她越想,手上抓的力道越紧。
但很快,男人的大手轻轻的抚上了秦筝的小手,一点点的用温柔化开了她紧攥着的拳头。
不等秦筝反应,贺云洲直接抬起手一把按住秦筝的后颈将她带向自己。
秦筝俯身,与贺云洲唇齿纠缠。
“别乱想,笨蛋。”贺云洲微微一叹。
秦筝脸色一红,没想到这心思也会被他看穿。
她气呼呼的说道,“才没想,我、我换个衣服就来。”
“嗯,不能着凉了。”
眼看着秦筝离开,贺云洲轻笑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他看着秦筝离开的背影,又不禁失笑。
有个比自己年轻的小家伙,这日子一天天的可过的越发新奇了。
……
一番折腾下来,贺云洲总算是伺候好了。
秦筝生怕被贺云洲抓住再调侃,咻的一下钻进洗漱间好半天才出来。
她故意掐着点,出来时这个点贺云洲该睡下了。
果然,等秦筝出来,房内只剩下床头的一盏灯。
“坏心眼的人。”秦筝盯着床上的男人,小声抱怨。
抱怨之余,看着贺云洲的背影,秦筝眼里又流露出丝丝的蜜意。
她挨着贺云洲躺下来,看着男人露在外的手,她没忍住上前抓住。
一点点的,她将男人的手握进手心,十指紧扣。
“睡吧。”
就在秦筝小心翼翼动作时,贺云洲突然睁开眼,抬手一揽将她按在怀里。
秦筝猝不及防下,撞进了男人的身前,被男人的气息扑了满鼻。
她愣了愣,闷闷的嗯了一声,环上了男人宽厚的脊背。
“嗡嗡嗡——!”
这时,秦筝摆在床头的却是很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贺云洲和秦筝同时看了一眼,来电的人是秦鹤。
秦筝犹豫了一瞬,按熄了手机,好不容易亮起的眼神又淡下去了几分。
窥见了秦筝的情绪变化,贺云洲微微垂眸,不动声色的更拥紧了几分。
看来要让小家伙舒心,秦鹤这麻烦是必须想办法解决不可。
“嗡嗡嗡!”
秦筝不接,电话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