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的?”
“爸爸,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你……”
秦鹤听到这里,脑袋疼的更厉害了。
尤其是看到秦筝那双通红的双眼,秦鹤的脑海里闪过莫名的画面。
很多是关于秦筝的,是秦筝小时候的,长大了的,哭着看向他的。
一幕幕闪过,秦鹤像是承受不住,蹲在地上。
秦筝双眼通红,正要动作,却猛地被身边的人扣紧了腰身。
“不能去。”贺云洲低声提醒。
秦筝抿了抿唇,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她哑声道,“可是……”
“你可以任性,可你既然怀了孩子。”
“你就要对她的存在负责。”
贺云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说的话也十分的清晰直白。
秦筝不能反驳,贺云洲说的对,她不能枉顾自己的身体再让肚子里的宝宝受伤。
现在秦鹤情绪不稳定,秦筝不能保证秦鹤会不会再突然爆发。
“爸,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秦筝没有过去了,保持距离。
秦鹤艰难的看向秦筝,“那是什么样的?”
“如果您想知道,我会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做成资料给您。”
“我怎么知道那些东西你有没有造假?”
“我给您的东西都会是官方资料,不是我自己组织的文字。”
听到这里,秦鹤才逐渐冷静下来。
秦鹤茫然的点头,他头疼欲裂,实在是太累了,想不到太多的事情。
“好、好好,那就这样吧。”秦鹤点头。
秦筝再三确定,“爸,您这样是之前摔倒了脑袋,现在您不易情绪过于激动。”
“所以?”
“所以资料我会慢点给您,拿到官方的资料也需要时间。”
“好的。”
秦鹤觉得秦筝说的在理,点头,他真的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了。
秦筝敏锐的注意到了秦鹤的伤口正在慢慢的透出血色,心下一紧。
秦筝转身先走出去喊护士,留下了贺云洲与秦鹤独处。
秦鹤慢慢地将视线落在贺云洲的身上,他自觉这个人气场强大,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这时,秦鹤脑海里一闪而过了什么。
是贺三爷。
记得了,秦鹤记得了,是在金融期刊见到过这个男人。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是云城三大家族之首贺家的掌权人。
这样的人,又是怎么会跟自己乖巧内向的大女儿混在一起的?
秦鹤心下百转千回,贺云洲抬眸冷冷看来,秦鹤一瞬间被吓到慌忙低下头。
紧接着,秦鹤听到开门的动静。
之后,贺云洲就离开了。
在他们都离开后,秦鹤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
“在看什么?”
出来之后的贺云洲看到秦筝呆呆的看着电视,便来到了她的身边。
这来,贺云洲下意识的想要握住秦筝的手去,却发现秦筝的手微微发凉。
秦筝讷讷的看向电视荧幕,“你看。”
顺着秦筝的视线看去,电视屏幕正在报道一则消息。
“最近涉嫌故意谋杀一案的主要嫌疑人现下落不明,疑似保外就医时出逃……”
电视上主持人的声音清晰明了,秦筝的手越发的冰凉。
贺云洲微微蹙眉,明白了秦筝愣住的原因。
蒋玉梅居然趁着保外就医的时候借此出逃,现在已经不在警局!八壹中文網
秦筝揭穿蒋玉梅,又让秦婉柔下落不明,蒋玉梅出逃后很可能最想要报复的人就是秦筝。
秦筝很快地冷静下来,握紧了男人的大手,“我相信警方很快就会抓到的。”
“嗯。”贺云洲不置可否。
只是,贺云洲盯着电视荧幕上的新闻,眉头的忧愁越来越深。
这虽然秦筝说没事,贺云洲却不这么认为。
之前蒋玉梅还能碍于身份颜面不能堂而皇之的动手,现在的蒋玉梅逃犯一个破罐子破摔。
这是一件麻烦事。
“以后上下班,我接送你。”贺云洲突然开口。
秦筝微微一怔,下意识的要拒绝,“不行,很麻烦的。”
现在贺云洲刚回到贺氏,他身上重担肯定不轻,还要防着处处针对的贺玄之。
秦筝又怎么不好为了自己的事情,再麻烦到贺云洲。
可是这一次,贺云洲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
秦筝抿了抿唇,“贺云洲!”
“回家了,你父亲的事情医生会好好照顾的。”贺云洲径直的抓过她的手。
秦筝的手很凉,看的起来,她不像是表面那么平静。
这一次,被贺云洲拽走,秦筝难得的没有反抗。
她默默的推着贺云洲,手上渗出细密的汗来。
“没事的,我们回家。”贺云洲反手握猪了她按在轮椅上的手。
男人的手那么宽厚,那么温暖。
秦筝不安的心似乎安了下来几分,她强撑着笑意点点头。
要是说不怕,那都是假的。
秦筝是死过一次的人,她还记得那种从高空坠落的恐惧感,对未了遗憾的绝望。
那种濒死的感觉仍然历历在目,更何况现在……
她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现在还有另外一个生命要保护。
“没事的。”
贺云洲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安慰着心神不宁的秦筝。
直到回到贺家,秦筝的手总算开始回暖了。
秦筝本就孕反厉害,经过今天这一事心神不宁,更是吃不下,匆匆回了房。
贺云洲没有阻拦,等到秦筝走后才开口。
“加强家里的防卫,以后夫人进出门都找人看着。”
“是。”凌远应下。
贺老夫人也知道出事了,建议道,“要不最近不要出门了。”
“她不会是这种怕到坐以待毙的人。”贺云洲淡淡的开口道。
这一点,贺老夫人也同意。
秦筝这小妮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是外柔内刚。
既然劝不住秦筝,贺老夫人只好跟在座的人都下了命令。
“不管怎么样,秦筝不能有任何闪失。”
“要是秦筝有任何闪失,贺氏的所有人都得负责。”
其他仆人不约而同的齐齐应声,纷纷颔首。
“是!”
……
贺云洲再回到房间,看到的是秦筝已经梳洗完了,窝在床上。
床边,依然为他亮着一盏灯。
秦筝穿的吊带睡裙背对着贺云洲躺着,身上只是虚虚的盖了一床空调被,露出大半边身子。
那身子纤细瘦弱,看起来如风雨中的一根细竹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贺云洲轻轻的来到秦筝的身边,撑着坐在了床边上,微微俯身将吻落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