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秦鹤睡醒得知,秦筝当年失踪是秦婉柔故意为之。
她们母女之前辛辛苦苦的表演都会白费,天竺珠宝也将再也没有希望继承。
而且一旦追查深究起来……
蒋玉梅更害怕的是秦婉柔的身世,怕会被发生秦婉柔根本不是秦鹤的女儿。
到那个时候,她们就会被扫地出门,成为众人的笑柄!
“妈,怎么办?”秦婉柔害怕的紧紧的拉着蒋玉梅。
蒋玉梅脸色苍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早就让秦婉柔不要再招惹秦筝,那死丫头现在嫁进贺家今非昔比。
秦婉柔不听,所以现在害的她们二人都身处这样不安的处境。
蒋玉梅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心下忐忑之际只能想到个以毒攻毒的办法。
“婉柔。”蒋玉梅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秦婉柔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逼得有些害怕,“妈,你有办法了吗?”
“当然,我的孩子。”
“但是需要你作出一定牺牲才行,为了我们母女,你忍着点吧。”
蒋玉梅才不会让一切如秦筝所愿!
说着,蒋玉梅顺势拿起了水果盘边上的刀,渐渐的逼近了秦婉柔。
……
场内的闹剧并没有影响珠宝展的进行,天色虽晚,依然热闹非凡。
霍氏珠宝展方才进行到一半,场内场外依然人声鼎沸。
这便是霍氏的影响力,哪怕有些小插曲依然影响不了珠宝展的进行。
秦筝正驻足在一个设计柜前,向往而憧憬的看着玻璃展柜内的设计照片。
她的眼底,闪着惊喜与渴望。
而贺云洲便这样静静的陪在她的身侧,安静的看着她没有去交际。
当然,云城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贸然上前与贺云洲交际。
看了好一会恍然间,秦筝回过神来。
“对不起,是不是陪我看这些会无聊。”秦筝才发现自己光是看一个就很久。
贺云洲摇摇头,温声道,“不会。”
尽管贺云洲这样说,秦筝还是有些不安。
从前跟顾向泽交往的时候,秦筝便深有领悟。
顾向泽与秦筝的领域不同,喜欢的向往的东西也大不相同,各不相通。
久而久之,她便被顾向泽觉得无趣枯燥。
或许,这便是她不被坚定选择的缘故。
所以,秦筝吸取教训,她不想让贺云洲也有这种感觉。
“真的不会吗?或许你想做点别的什么,我可以……”
贺云洲打断了她的话,“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秦筝。”
“可是……”秦筝又开口,又小声的询问,“真的没关系吗?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贺云洲不答反问,“我这样甚至还要你推着走,妨碍你看了,真的没关系吗?”
“你又说这样的话!”秦筝顿时生气了。
一生气,刚才对贺云洲的愧疚一下烟消云散。
随后秦筝才堪堪地反应过来,贺云洲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她不必在意。
总有人不必你事事迁就。
她心底一酸,眼眶微热漫上一层湿意。
放在之前,秦筝可没有体会过这样被人照顾关心过。
贺云洲看向她喜欢的展品,“陪着你,怎么会算无聊?”
贺云洲的反问却让秦筝恍然大悟,她也是一样的。
只要能在贺云洲身边,光是站在贺云洲身边,她便觉得满足幸福。
可当初,顾向泽为什么会她无趣枯燥?
说白了,不过是一些不爱了的借口,反倒是被变相pua,误认为是自身的过错。
直到认识贺云洲,秦筝才发现。
爱一个人不是让你觉得自己越来越糟糕,而是让你认识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好。
贺云洲看到秦筝出神,又开口道,“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喜欢人这件事上,贺云洲也是第一次。
“才不是。”秦筝笑了起来。
贺云洲微微一怔,“你又在……”
又在高兴什么?
不过算了,贺云洲剩下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或是秦筝从前受过太多伤的缘故,她总是容易满足高兴。
她笑起来就好,虽然贺云洲经常不知道为了一些小事,她总是在高兴。
但是秦筝高兴,贺云洲便也觉得新奇与欢喜。
“我们去那边看看!”秦筝说着就推着贺云洲往另外一边走。
贺云洲自是随她的,有了贺云洲的话,秦筝放开了很多。
她虽然在看,却十分有兴趣的与贺云洲介绍起来自己喜欢的东西。
因为秦筝知道,现在身边的是贺云洲,不再是顾向泽了。
秦筝看了好一会,却在一个关于以古埃及神话为概念设计的展品前泛起了嘀咕。
“这个设计概念……”秦筝在设计概念上犯了难。
贺云洲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设计概念上的介绍,下一瞬便说出了神话的来源。
她看上的照片是依照古埃及神话中的死神,阿努比斯的心脏称重设计的。
一根项链做成了杠杆的设计,两端不平衡的歪斜着,诡异又美丽。
贺云洲看着秦筝好奇的眼神,他默了片刻,以低沉的嗓音为她讲述。
“心脏秤量的仪式是埃及神话中的重要因素,是死神决定一个人灵魂十分纯洁进行来世轮回的一个象征,以鸵鸟羽毛作为衡量,大概这个项链便是以此为形象进行设计的。”
闻言,秦筝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个项链上杠杆两边设计的照片如此诡异,一端以红宝石点缀。
那大概类似于人心,一个人灵魂,则另一端则是缀以鸵鸟的羽毛。
要是不够了解,见识不那么深,秦筝怕是只能现在立刻百度一下。
但是——
她有贺云洲。
贺云洲似是什么都会,在他身边,秦筝可以永远做自己,也可以随时依靠他。
贺云洲看到秦筝眼底毫不掩饰的喜欢与崇拜,真实无比。
一时,他竟有些莫名的羞窘。
“怎么了吗?”他问。
秦筝看着男人,小声道,“好喜欢你。”
“……”贺云洲微微怔然。
他这样的人,没有人敢这么直白热烈的跟他说话。
现在贺云洲似乎认识到,秦筝是第一个人如此放肆的,也会是最后一个。
贺云洲耳根微红,有些无奈的开口,“你……”
算了。
从一开始认识秦筝,他似乎便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抵抗力。
突然,不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啪!”
紧接着,透明的玻璃展柜裂开一道道白痕,玻璃柜在众目睽睽下应声而碎。
站在玻璃柜旁的人茫然,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便听不远处传来一道骄纵仍带着少女稚嫩的嗓音,带着浓浓恶劣的玩弄的幸灾乐祸。
“姐姐,快来啊,这儿有人把我们家的展品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