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么对老公?(1 / 1)

上床!

这怎么从贺云洲嘴里讲出来就好像在列行公事,轻飘飘的,没有半分重量。

但是秦筝却愣了愣,她下意识地看向男人的下半身。

“只是上床。”贺云洲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又冷淡的开口解释道。

贺云洲有洁癖,让秦筝去洗干净了上床,单纯如此而已。

秦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男人说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上床,猛地涨红了脸。

天知道,她刚才第一瞬间觉得上床就是……

秦筝微微咬住下唇,尴尬的说,“你怎么不说清楚。”

“谁知道你想什么?”贺云洲短促的笑了一声。

说的秦筝更觉得好像的确是自己不对,她越想越莫名脸红心跳。

秦筝不甘心地又开口,略觉得别扭,“那我的衣服?”

“柜子里。”

秦筝依言走到衣橱,映入眼帘琳琅满目的衣物让她愣了一下神。

虽然说秦家也算是不俗,但对比起贺家的奢华大手笔而言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随便抓了几件拿出来看了一下,脸上感觉更烫了。

怎么都是这种衣服?

试探她是吧,谁怕谁一样。

她没有多说,抱着睡衣,独自一人拖着婚纱钻进了浴室。

“砰!”

好像是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秦筝将门关的震天响。

贺云洲看着那浴室雾砂的门透出女人曼妙的身形,他起初是一怔,不习惯。

愣了一会,贺云洲错开了视线。

不多时。

秦筝便脱去了厚重的婚纱,换上了纯红色丝绸吊带的长睡裙,她缓步而出。

长发微湿垂落在双肩,红衣衬的女人肤白如雪,整个人都透似有若无的妩媚感。

贺云洲眼眸渐变,像是察觉到什么,面对这样的秦筝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

他只是嘱咐道,“快点。”

“干嘛那么着——”

秦筝刚走到床边还没说完话,整个人被男人可怕的臂力一扯,跌在床上。

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撞入男人的怀里,双腿直接大胆的骑在男人的身上。

二人离得极其相近,近到贺云洲都闻得到秦筝身上沾的沐浴露的香气。

贺云洲侧过脸在秦筝耳边道,“给点反应。”

闻言,秦筝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房间门缝底下无数道黑影。

有人在门外偷听,她又联想到贺老夫人的话,顿时就就明白了贺云洲的意思。

“你没反应,我怎么反应!”秦筝骑在男人身上,手悄悄的钻进被子里。

她又不是专业演员,专业演员还讲究对手呢,没有人配合可怎么表演。

而且,秦筝现在自由了,她的心也自由了,不再属于顾向泽了。

何况,眼前这个契约对象难道不比顾向泽好上百倍?

贺云洲一怔,那双冷漠疏离的眼闪过一丝困惑,“什么?”

“这样!”

秦筝将男人的大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动作快的让贺云洲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的手微凉,激的秦筝下意识低低一喘,撑着的手也一软。

她整个人便压在了男人的身上,身前的柔软也紧贴着男人,但是不敢乱动。

“你——”贺云洲眸色一凝,没想到秦筝竟会如此,脸瞥向了一边。

秦筝本来也觉得困窘害羞,却意外因此瞥见了男人微红的耳根,粉粉嫩嫩的。

正巧,门外的影子还在,贺老夫人在,他就必须安分。

秦筝心底飞快的盘算着,眸底闪过一抹狡黠,话锋一转。

“云洲,抱我。”

见惯了贺云洲清冷禁欲的模样,现在这般格外的新奇有趣。

她主动环住男人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悬挂在他的身上,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庞。

贺云洲再开口声音微哑,眼神晦暗难明,“秦筝,停。”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在报复刚才他的戏弄——

“不闹怎么叫圆房呢?”

秦筝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贺云洲的腰间,轻轻俯身,端详男人克制的脸。

“是吧,老公。”

她一俯身,身前春光乍泄,贺云洲再也无法忍耐女人过分的挑衅。

他猛地将女人从身上掀下来,秦筝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已经被压在身下。

秦筝惊叫一声,看着男人双臂撑在自己两侧,贺云洲微湿的发梢微晃。

晃动间,一颗水珠滴落在秦筝的胸前,随她的动作隐没在沟壑间。

她下意识的一抖,哪怕生气声音也软软的,“不许欺负人!”

那水珠明明是凉,滴在秦筝身上她却觉得烫人,身前起伏的更厉害了。

正在秦筝脸上火烧火燎,肤白如雪的肌肤都泛起一层嫩红。

“呵。”

看着身下的女人如此,贺云洲鼻息发出一声笑音,却骤然收手,直接翻身睡去。

“喂你——”秦筝刚才问个究竟。

她却也发现了,门口的黑影不知何时退去了。

原来贺云洲也是在做戏,秦筝却真实的被刚才男人的举措吓坏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做这些事情啊!

秦筝翻过身,看着男人平缓的躺在自己身侧,脸不红气不喘,一时气恼。

她恨恨的咻地一下拽过男人手下压着的被子,整个扯过来将自己盖住。

贺云洲睁开眼,声音清冷的询问,“这么对老公?”

“你、你说的是契约婚姻。”秦筝没想到贺云洲会认,马上还嘴。

伶牙俐齿,哪儿还有半点娇弱的样子。

贺云洲刚要开口,秦筝哼了一声。

哼完了,秦筝怕自己真的心软,转过身背对着贺云洲直接闭眼睡觉。

身后没有声息,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男人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秦筝犹豫着又翻过身去,发现贺云洲居然真的不盖被子就这样睡。

他怎么不拿被——

贺云洲双腿残疾,他不能独立活动下床拿。

这个认知猛地冲击道了秦筝,秦筝心底一酸,自始至终她还是心疼贺云洲的。

可能因为第一印象对贺云洲是河边捡到的哑巴,不是高高在上的贺三爷。

因而,比起害怕,秦筝更多的是怜惜。

“奇怪了,明明你的腿应该好了呀,怎么还站不起来呢。”

秦筝嘟囔着,把身上的被子分了一大半给贺云洲。

男女授受不亲,又是第一个晚上,她只盖了一个角,往床边缩了缩沉沉睡去。

黑夜里,贺云洲悄然睁开眼,饶有兴致地盯着那缩成一团的女人。

他悄无声息地靠拢着,直至将女人圈在怀里才停下。

盯着女人毫无防备的睡颜,贺云洲黑眸中掠过玩味。

对他那么放心吗?

似乎还不够,贺云洲有意地将女人的手搭自己的腰上,彻底伪装成了受害者。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睡的太香以至于秦筝睁开还一时失神,一睁开眼秦筝入目便是男人敞开的胸襟。

往里看,秦筝还能看到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肌,自己的手还他腰上。

“呜哇!”

秦筝惊的瞬时间大叫出声,往后退去身后一空,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贺家的第一个清晨的安宁,瞬间就被秦筝这一声尖叫打破。

贺家众人深知,自从贺云洲残疾后,贺云洲从原本的温文尔雅变得暴戾无常。

他们还以为出事,纷纷第一时间闯入房中。

“怎么了,少夫人!”

“云洲!我的孙儿?”

“三爷出什么事了,三——”

闯进来的人跟秦筝大眼瞪小眼,只见贺家新婚夫人满脸通红娇弱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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