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就是那种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刚刚她感觉萧云谏这次进步了不少,做过的事居然都敢承认了。
于是直接说,“这样吧,你都学了那么久了,要不你帮我去孝顺我爹,把你做的给他吃吧。”
“元景。”萧云谏提声喊了元景的名字,表示自己的不满。
元景略带暧昧的说,“你做的就是我做的,咱们不用这么分彼此吧。”
萧云谏知道在脸皮上他没有元景厚,直接把鱼推到了元景面前,“接下来你来做,我在一边指导,反正后面还有四条鱼,你悠着点。”
“瞧不起谁呢!”元景听着口气,瞬间激发了她的好胜心。
立马卷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可是她是真的不会做饭,倒也不是她娇气,小时候是没条件,都是吃孤儿院的食堂,长大后直到上班,都是住单位宿舍,为了省事依旧是吃食堂。
她自己没有亲手做过,但是经常看到别人在做,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的样子,尤其是萧云谏也是才开始学都能做得有模有样,自己应该也不会比他差吧。
可真正拿起锅铲的时候,元景就有点崩溃了,这个设计锅铲的人,为什么不能把把柄设计得长一点?
最好是一米长的那种啊,要不然那么近,炸到手怎么办?
“别怕,这个油真的没事,你倒菜进去以后迅速翻炒一下就不会炸出来了。”萧云谏温和的声音,让急躁的元景瞬间淡定了下来。
她眼巴巴的看着萧云谏,再跟他确认最后一遍,“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相信我,没事。”
元景听着他说的话,把所有的调料抓了一大把放进了油锅里爆香。
可是因为她扔的力度有点大,扔进去的时候,油被她直接炸飞了出来,刚好飞到了她白嫩的手背上。
元景下意识尖叫一声,一种火辣辣的灼伤感袭来。
下一秒手背就被拽了过去,一瓢冷水就浇了下来,火辣辣的感觉这才减轻一点。
而此时油锅里被烧得太烫,里面的调料全都焦了,油也燃了起来,萧云谏情急之下,只顾着一把将元景拉开。
油锅的火最后是被阿蛮冲进来,浇了一瓢水进去后解救下来的。
回过神后,看着满地狼藉,元景十分怀疑的看着萧云谏,“你不是说没事吗?”
萧云谏,“……”他也很懵逼,明明他做的时候不是这样啊。
“还继续做吗?”萧云谏不确定的问。
元景斩钉截铁说,“做!”
她就不信了。
经过俩人的不懈努力,最后一条鱼终于能下筷子。
可是她忽然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好像,京城没有鲈鱼。”
元景吃过不少清蒸鱼,但是感觉鲈鱼是最好吃的,便想回去做过老爹吃。
可这个世界鲈鱼只有江南一带才有,而由于运输条件简陋,很难从江南运这些生鲜到京城。
敢情学了半天,学了个寂寞,俩人都是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元景心情郁闷,都没食欲了,而萧云谏食欲大好的把元景做的四条鱼都全吃了。
这让元景的信心大大提升,“这步骤反正是学会了,下次大不了换一种鱼做吧。”
今晚的晚饭,两个人都是吃的鱼,吃完饭后就在院子里散散步闲聊到很晚,谁都没提回去休息。
因为第二天,元景就要回京了。
如今的局势,不容许元景离京太久。
“到时候有我养父母的消息及时写信告诉我。”
“好!”
……
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两遍后,萧云谏才说,“你明天还要早起上路,赶紧去休息吧!”
“好。”
两人互相道别,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翌日。
元景起床打开门,萧云谏早已穿戴整齐的在院子里等候了。
“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别忘记带了。”萧云谏问。
元景想了想,“还真有。”
说完看了萧云谏一眼,“可惜带不走。”
“咳咳,赶紧去用早膳吧。”
今天不是回京城,而是还得先去一趟临安,再从临安回京,临安之行,有龙谦陪同。
出发时,元景见到萧云谏也上了马车才明白,原来他也要跟自己一起去临安。
他现在代职整个江南巡抚,所以每个城有机会都得去实地考察。
前几天元景就想邀请他跟自己一起过去,又怕耽误他自己的工作,就没开这个口。
没想到临行前他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不对,惊喜还不止一个。
路上还有元景爱喝的奶茶。
原来他起来那么早是起来煮奶茶的!元景笑着打趣,“要不你在金陵帮我开一家分店算了。”
萧云谏脸色一黑,“然后用我自己来做你所谓的广告推广?”
“噗”元景被萧云谏逗乐了。
这次临安之行,元景只准备了一辆马车,三个人坐同一辆马,让龙谦倍感拥挤。
如果是平时还好,可他偏偏发现了他们的奸情,这让他现在杵在两个人中间,十分尴尬。
“我看赶马的大哥累了,我去替下他!”最后他集中生智,去把兼职赶马的暗卫给换了下来。
好在从金陵到临安并不算远,赶了两天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