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管家吓得赶紧让下人准备临时灶台炭火、火锅等搬去亦王的房间。
“见过太子。”元培见到元景来了,有些慌乱的在床上给元景行了礼。
“见过太子,见过裕王,见过辰王。”
元培还没有成亲,但是房间里有两个同房丫头在伺候着,见元景和元夏、元奇几兄弟进来,两个通房丫头急忙跪下行礼。
“免礼。”元景快速的回了一下,就走到床前去跟元培打招呼,“三哥,你怎么样了啊三哥?”
“不碍事,多谢太子关心。”元培盖着被子,用被子将腿捂得严严实实。
元奇笑呵呵的安慰元培道,“阿景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让我们三个一起过来探望你呢,咱们兄弟啊就应该这样互相关心。”
元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元景今天之所以会来,他比谁都清楚。
元景立马附和元奇的话,“五哥说得对,咱们兄弟就应该要相亲关心,是吧三哥。”
“那是自然。”元培笑着说。
忽然看到自家的管家招呼下人抬了很多东西进他的房间来。
“你们在做什么?”元培有些不悦的问道。
管家不敢去直视元培的眼睛,低着头回答,“回主子,太子殿下说,跟您聚聚,既然你不能下床,他们就把古董羹搬、搬到这里来吃。”
元培眨了眨眼,一口气没出来,就又听见元景说道,“三哥,你不会介意吧?”
他说着这话时,眼睛似有若无的朝元培被子里的腿瞟,让元景莫名的有些紧张。
“当然不会,太子能来是我的荣幸。”元培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
元景这才站起身,招呼着大家速度快点,然后对元培说,“三哥,咱们私底下就以兄弟相称,不要喊什么太子了。”
“好的,六弟。”
很快,一锅香喷喷的火锅就这么煮起来了,火锅前围坐着的三个人吃得很嗨,只有躺在床上的元培十分郁闷。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味道,现在竟然满屋子都是这个味,他都快吐了。
关键他们边吃还边大声聊天,时不时还要带上元培两句,搞得他十分崩溃。
“我记得有一次啊,我们在御花园玩捉迷藏,就三哥最狡猾,藏进了皇祖母准备拜月的贡台下,最后还赖在我头上,最后我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听着元奇和元夏回忆起小时候的往事,元景有些插不上话,只静静的听着。
元培快速的捕捉到了一点不寻常,问道,“六弟小时候就没有难忘的事吗?”
元奇和元夏也朝元景看过来,想听听她聊聊。
元景拿起一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我的童年有什么好怀念的,不是在被欺负,就是在被欺负的路上。”
原主以前可是被霸凌长大的,所以特别胆小敏感又懦弱。
提到被欺负的这个问题,就有点尴尬了,因为在座的三位,几乎多多少少都有欺负过元景。
“对不起啊阿景,以前小不懂事。”元奇道歉道,并敬了元景一杯。
元景也不含糊的喝了他的酒,“行,我接受你的道歉。”
元夏见元景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元奇一跟他道歉,他就原谅了,于是自己也端起了酒杯,别别扭扭的敬了元景一杯。
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一切都在了酒里。
元景也不计前嫌的喝下了他的酒。
兄弟三人又一起碰了一杯,好不热闹。
元景似乎才想起来床上的元培似的,让其他俩人走到床上给元培敬一杯。
元培看着酒杯,感觉特别的沉重。
元奇支持元景,他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今天发现,元夏也对元景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元夏对元景不再有那么大的敌意,而且从他的眼神里从嫉妒渐渐的改成了崇拜,甚至唯命是从。
这一发现,让元培更加愤怒。
元夏原本跟他一样,都是十分不服气元景当这个太子的,现在竟然反水了。
“对不住了,我现在身上有伤,大夫说不能饮酒。”元培冰冷的语气拒绝了元夏和元奇的敬酒。
俩人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也没计较,自己干了以后就回到火锅旁。
元景却偏偏不信邪,拿着酒杯再次走到了元培的面前,弯过腰凑近了些,用几乎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飞镖上有毒,解药只有我有。”
元培听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惊讶的,不光是飞镖上有毒,更是元景竟然就这样观察了几眼,就料定了那个人就是他。
飞镖有毒,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是对,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口子这么浅的情况下,这么疼。
元培瞪了元景一眼后,喝下了元景拿过来的这杯酒。
他觉得自己明明处处都比元景适合坐那个位置,想不通父皇为何还执意要把位子传给元景。
在他们不在京城期间,他被委派监国,他矜矜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等父皇回来看到他的能力后,就一定会把位置传给他的。
可是,在父皇都还没回来之前,就已经把立元景为储的消息传了回来,给了他致命的打击。
也让他对元景的恨意达到了顶点,让他满脑子都只想去挖掘元景的缺点,他的把柄。
好不容易让他终于缺点了一个把柄,却把自己腿给弄伤了,还偏偏被元景给发现了。
而自己,握着这点没凭没证的把柄,把自己的命送到了他手上。
“还得是阿景出马,三哥才给面子啊,太偏心了。”元奇打趣的说道,气氛好像又变得轻松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出了元培没有参与,很郁闷意外,其他三人都吃的十分开心。
把元景带来的食材都吃得差不多了,又喝了元培的两坛酒,还弄得元培一屋子的火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