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孟启也没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自己都快烦死了。
“太无聊了,你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而我呢,我的任务就是相亲。啊,我要回军营啊!~!”说到最后,孟启是直接咆哮出来的。
他现在娶不到老婆,就不能回军营里,这让从小在军营里呆惯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元景打趣说,“那你要不干脆接受了元娇算了,我大魏又没有驸马不能为官的规矩。”
“可别,要我娶她,我宁愿出家,清静点。”
见孟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元景也不忍心再打击他。
元景转移了话题说想吃油焖大虾了,可府上厨子做的好难吃,于是三人决定晚上去下馆子。
三人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海川酒楼。
一听名字,就知道这老板有野心。
进去后装修确实很上档次,三个人一起来到了一个比较雅致的包间。
点的菜还没上桌呢,店小二就给他们端来了一坛酒,“客官好,这是那边有个客人说是请这位客官喝的。”
店小二指的是元景。
有人请她喝酒?元景没什么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
她蹙着眉头问店小二,“对方是谁?”
“小的也不清楚。”店小二完成了任务便退了出去。
元景想到前天老五来找她的麻烦,老三前来劝阻,并对她说的那番话,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面上却不显。
“麻烦你帮忙退回去吧,我从来不喝无名酒。”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更何况她对酒也没什么兴趣,她今天是来吃虾的。
菜刚上桌,三人准备动筷子,就见到元培提着酒进来了。
“六弟啊,刚刚的酒是我让人送来的,怕影响了你们三位的雅兴就没路面,没想到六弟这么有个训,不喝无名酒,三哥只好亲自来叨扰了。”元培温和的笑着,说的话也十分客气,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三哥客气了,我们今天还有事,不准备喝酒,还请三哥拿回去吧。”元景半分不给元培面子,直接拒绝了。
如今因为太子被废,沈家倒台,整个朝堂相当于重新洗牌,之前站队的大臣们也不敢再轻易站队。
元景不想掺和他们这些夺嫡斗争,只好躲得远远的。
元培显然不想跟元景撕破脸,被直接拒绝也依旧笑着,“那行,那我就先拿回去,改天你们想喝酒了,我再给你们送了一坛更好的来。”
元景见他识相,也客气了一句,“三哥慢走。”
元培走后,气氛都变得安静了下来,萧云谏和孟启都没问元景怎么回事,这里不是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事。
三人酒足饭饱后,刚从酒楼出来,旁边就窜出来一个女人跪在了他们面前。
元景和萧云谏对视一眼,都表示很无语,还以为是孟启又惹下的什么风流债,准备绕过去。
谁知她又追了过来,直接跪在元景的面前,“王爷,请留步,民女有话要说。”
看到她的脸元景才想起来,这是上次被沈以卓调戏的那个良家妇女,被孟启救下来的那个。她记得最终还是她赔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呢。
现在又跑来找自己是唱哪出?
“王爷,求你收留收留民女吧,民女真的是没地方去了啊。”
孟启虽然也不喜欢女人纠缠自己,但是看到明明是自己救下的人,现在却跑去投靠元景,心里还是有点酸唧唧的对萧云谏说,“想不到咱们三最后女人缘的还是元老三啊。”
元景瞪了看热闹的孟启一眼,然后将面前的女人扶了起来,“这大街上的,你先起来起说。”
女人再次十分感谢的朝元景鞠了一躬,“王爷,民女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求助王爷的,求你收留收留民女吧。”
元景有些头疼,她给人的印象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吗?
“之前不是给了你那么多钱吗?都花完了?”
听到元景问这话,女人哭得更伤心了,“我因为上次被人调戏后,我丈夫就开始嫌弃我了,一开始没立马休了我,是因为还在等赔钱,你们给的赔偿钱一到,他就拿了钱立马把我休了。我现在……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求你能收留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干的……”
元景看了孟启一眼,孟启会意的冲她点点头。这事八成是真的,之前为了让她做证人,孟启把她家祖上三代都查了个底朝天。
他知道这女人早晚都要被休,就想着帮她争取到一点赔偿金以后的日子好过点,没想到赔偿金也全都被男人拿走了。
“那是赔偿给你的钱,你为什么都给他了?”元景有点恨铁不成钢。
女人被说的更伤心,“可不给他就会打我,我……”
元景看到她手脚都是青紫的痕迹,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丈夫不帮她出面讨回公道就算了,竟然还霸占着赔偿款让她净身出户。
她的心里升起一股火。
无论哪里女人都是弱势群体,尤其是在这个古代,对女人的要求更加苛刻。她想帮助她们做点什么,可是她现在连申请修改一条律法的权利都没有。
这一刻,她有强烈的愿望想让自己变强起来,然后让自己的功劳去让父皇修改一下国策,让女人的地位在这个世界渐渐提高起来。
“你明天到一泓清做事吧,包吃包住,工钱就按正常的员工行情给。”元景留了个心眼,没让直接去王府做事,之前秋菊的事搞怕了。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妇女很开心的跟阿蛮退了下去。
孟启看着俩人再看看元景,调笑道,“阿景,我发现你这人还挺会怜香惜玉的,你对女人好像都还挺好的。”
元景:废话!
送孟启回了家,萧云谏则跟元景一起回了楚亲王府。
书房里。
萧云谏问道,“亦王想拉拢你?”
“你怎么不说他是想投靠我?”元景有点好奇。
因为她目前的职位最高,深怕有人会来投靠她啊,而老三那天的姿态又放得很低,为这事她还愁了半天呢。
萧云谏修长薄白的手指摸索着茶杯沿,沉默了几秒然后,“因为他不会那么早放弃。”
他先前还没确定要辅佐谁时,针对他们几兄弟都做过调查,对他们还算有些了解。
唯独元景,跟他之前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却又处处透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