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了。”商陆的声音淡淡的,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白姝冷笑着站在天台上:
“那又怎么样?商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的商业帝国马上就覆灭了,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而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去找微微安了。
说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就好像死亡一直是她所向往的一样。
“奈温!!”
身后传来男人的呼喊声。
奈温这个名字白姝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那是她曾经的名字。
“白烈,你应该叫我的中文名字,白姝。”
白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奈温,你先下来,我们要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白姝对面前的男人毫无感情,即使他们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他不过是她生孩子的工具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白瑶现在已经奔赴了她的使命,她会永远保护微微安的孩子。
“白姝,你以为你炸毁几个核心大楼就能改变什么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商陆忽然开口了。
“你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待了几十年,还没看透一切吗?你以为这里仅仅是我们商家的产业吗?就算我死了,或者整个商氏集团全部覆灭,还是会有新的人接管这个行业。”
这个黑色商业帝国之所以存在,是全世界各国掌权者共同扶持起来的。
这里不过是一个贫瘠的小国,却做着极端反人类的生意。
那些联合组织,分分钟就可以把这里夷为平地。
但为什么没有人管?
因为放纵。
长命百岁的都是什么人?
牟取暴利的都是什么人?
发起战争的都是什么人?
器官,mcc毒,枪械。
“白姝,你准备了二十年,你想去下面陪微微安,我又何尝不是!!但是微微安他嫌我脏,说我是魔鬼,我只有干干净净的下去才能去找她。”商陆的情绪有些激动。
如果他的死能解决一切,他早就去死了。
微微安说想看干干净净的内比,这才是他这么多年行尸走肉活下去的原因。
白姝浑身一震,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为你那点把戏,就靠着白烈修改实验数据就能隐藏这么久不被发现?”商陆直截了当的说道。
白姝立刻就反应过来商陆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
曾今他那么爱薇薇安,但他从不让阿司碰佤邦的一切。
他甚至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在z国却从不去找她。
他在保护他们。
“你想怎么做?你还知道些什么?”白姝开始冷静下来,她面色凝重的从天台上走下来。
“再过一个月就会召开联合会议,到时候来自全世界核心工作者都会来这里,他们发挥着枢纽的作用,我不仅要毁掉这个犯罪帝国,还要绝了他们的未来。”商陆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他抬头望向天空,眼里赤诚一片。
“需要我做什么?”白姝的眉眼中闪过一抹温和。
“不用你做什么,我都安排好了,最后一段时间,我……我就是……想见见我和薇薇安的女儿。”
商陆的眼底闪过一抹愧疚,还有来自老父亲的无措与期盼。
“她不知道你。”
“不用!不用让她知道,我的行踪一直在被监视着,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我就是想看她一眼,不用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我帮你把她接过来,这是婳儿的照片,她跟微微安长的很像。”
白姝拿出手机,相册集里全是苏婳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满眼笑容,商陆的眼眶渐渐湿润,照片上的人仿佛换上了另一张脸。
那是他日夜思念的人。
他喃喃的开口:
“薇薇安。”
脑海中浮现出尘封已久的往事,记忆凌乱而又汹涌。
相遇时。
她如一朵纯白的茉莉,圣洁的开放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占有和摧毁的欲望密密麻麻的吞噬着我的心脏。
所以我狠心的摘掉了这朵圣洁的茉莉花,妄图独占她。
我确实曾独享过她的美丽,看着她在我身下一点一点的绽放。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会遭人觑视。
我的死对头们抢走了薇薇安。
我不记得我和他们斗了多少年。
我们都恨不得对方全部死掉,但我们却都干不掉彼此。
我们是一类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人人惧怕的毒枭,我们生来便享有滔天的富贵。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让我们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只有x欲和占有。
因此,像是一个无形的条约,她被迫流转在我们之间,如同一件被交易的商品。
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们也会为她摘下来。
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仆人成群。
但她却不爱我们任何一个人。
即使后来我们卑贱的匍匐在她的脚下,她依旧不跟施舍一点爱给我们。
她自杀了。
她温柔的笑着说我们一定会下地狱。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不杀掉那个小队长,微微安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那个愚蠢的,不知死活的z国的救援小队长,他偷走了薇薇安的心。
他死的很惨,是被我们折磨死的。
我们都没想到,他的死竟然带走了薇薇安眼底的光,也带走了她求生的希望。
在那个骄阳似乎火的烈日,她跳了下去,用最惨烈的方式离开了我们。
我的娇娇儿好狠的心,教会了我什么是爱,却不肯施舍一点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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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薇薇安的故事可以叫:
一朵坚韧圣洁的茉莉花误入豺狼,被肆意摧残,一点一点香消玉殒的故事。
也可以叫被各路大佬强制爱后,结局be了。
也许强制的代表着炽热的爱意,但那是病态的爱,纯白的茉莉绝不与肮胀的恶魔们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