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面色一白,他色厉内荏道:
“你再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就去告诉王爷了。”
没想到幕僚非但不急,反而伸手作出了“请”的动作,“王夫你尽管去,只不过您想与那状元再续前缘的算盘就再也打不响了。”
白清清面色难看,他沉默半晌才道:
“你究竟想怎样?”
若真是想要和王爷告密,对方不可能还过来找他,直接去找王爷不是更快吗?
“王夫不要误会,我说这话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与您合作罢了。”
白清清心念一动,“合作?”
幕僚点头,“没错,我想要第一幕僚的位置,至于王夫以前认识什么人,以后打算怎么样,其实我都不感兴趣。”幕僚开门见山道。
白清清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不爽自己被人拿捏,但有回旋的余地就好。
“好,我答应你。”
幕僚走后,白清清重新回到房内,这时君夜和徐吉安都重新坐在了原位。
“圣子,那人真该死,说不定还会破坏我教的大事,要不要将她……”
白清清眼中闪过一道狠辣之色。
“你在教我做事?”君夜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白清清吓得连忙跪下,“圣子,是我僭越了。”
君夜盯着跪在面前的白清清,似乎是在仔细的打量。
半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危险,“听说你和新科状元念娇娇是旧识,你还打算再续前缘,我怎么不记得有给你这个任务~”
白清清俯身道:
“圣子,这,这是我的私事,我保证不耽误圣教的任务!”
君夜轻笑道:
“呵,私事?幕僚都找上门了,还好意思说是私事?
不过,那个幕僚确实不用留了。”
说完,他又朝徐吉安道:
“徐长老,你怎么看。”
徐吉安面无表情的开口:
“就算处理的幕僚,那也说不准没有有另外的人听到消息,白清清已经暴露,不适合再留在王城。”
君夜与徐吉安对视上。
一刹那,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君夜:该死,那女人怎么那么多烂桃花,还要本少主给她扫尾。白清清必须走,走得越远越好!
徐吉安:这个白清清心机深沉,不是个安于内宅的,若是入了儿媳的后院,我儿怕是招架不住。白清清永远别想接近我儿媳!
君夜和徐吉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君夜道:
“我记得我们黑莲教在沙洲北部还有一处联络点,你以后就在那里做事吧。”
白清清不敢置信的抬头。
他做到十七王夫费了多大的功夫,圣子怎么能说弃就弃了?
正当他还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徐吉安也道:
“为我圣教做事,不在于在什么位置,而在于为我教做了什么,白清清,好好干,说不定下一个长老就是誉川你。”
白清清张大了嘴。
他在王城好好的享受荣华富贵,谁在乎什么劳子长老?
君夜从腰间抽出了细剑,他轻轻的抚摸着剑刃,似乎在爱抚着情人。
而剑刃上的寒霜反正刺眼的光芒,刺得白清清睁不开眼,见过对方杀人手段的白清清连忙道:
“一切听圣子安排。”
君夜似乎没听到对方的话,仿佛刚才抽剑不是在威胁他,“好了,我们送那个幕僚一程,本圣子再亲自带你上路,你可要好好表现。”
白清清浑身颤抖,面如死灰。
而此时还在房中靠在誉川肚子上侧耳聆听的念娇娇并不知道,一场本该来临的危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散了。
……
天牢。
司徒末蓬头垢面,坐在天牢里一眼不发。
天牢里环境阴暗,只是简单的铺了一层稻草为床,偶尔蟑螂和老鼠出来作伴,但司徒末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她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司徒将军,最长一刻钟,再长了小的也为难。”
司徒将军没有说话,直径走到司徒末所在的监牢前。
司徒末自然能感知到来人,她突然抬头,一双小眼里泛着精光:
“母亲,我思来想去,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皇……别的不说,打伤我暗算我的人必须除掉,不然难消我心头大恨!”
司徒将军皱眉。
皇,皇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长女,“你要算账,那背后的原因必定会牵扯进来,你老实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不然,我就是打断你的腿,把你送入边境,也不会让你继续在这里乱来。”
司徒末身体一抖,她知道自己母亲说得出做得到,她从小便是这么长大的。
于是,犹豫片刻,她才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司徒将军不敢置信,“八,你竟然,你疯了!?”她思思盯着下方,这个孽女,想要害死她们整个司徒家不成?
她闭眼平复了一会,睁眼,沉声道:
“此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追究,不然,我会让你在这个天牢继续呆下去,直到你想清楚为止,知道了吗?”
司徒末不甘道:“女儿晓得了。”
探监时间到,司徒将军不放心的看了司徒末一眼,见她没什么动静才转身离去。
只是等人彻底走远,司徒末眼中闪过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