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继续道:
“谁会想到,杀人的竟然是郡守的手下呢?据说,那人还是郡守一手提拔起来的,唉……有些从下层上来的人就是可怕,不懂感恩——”
说到最后一个字,李婧拖了个长音,而眼神却往陈良玉身上看了过去。
这意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果然,陈良玉面色一沉,眼底盛满了愤怒。
然而,还不等当事人发作,一旁的小跟班便率先出口了。
只见李习琴站了起来,扬起下巴朝几人道:
“呵,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好嘚瑟的?我们读书人,真正要看的是学识,你们这次考试能上甲榜吗?我们良玉,这次考试必定是前三甲!”
李习琴的话陈良玉并未附和,但她心底是同意的。
若是说她能考上一甲,那确实有些托大了,但前三甲她心中还是有把握的。
李婧冷笑一声:
“呵,好大的口气,那你敢不敢和我赌?”
李习琴没被镇住,她对陈良玉信心十足。
于是,她点头道:
“好!那你说要赌什么?”
李婧也不是个傻的,虽然和陈良玉不对付,但她也是知道对方的实力的。
若是赌陈良玉是否进前三甲,那这就是一场赢面极低的赌博,她自然不会赢。
于是她道:
“我们就赌你们寒门一派和我们一派在这次考试中,谁获得的前三甲人数多,你不是觉得我们只是钱多么?敢不敢比?”
李习琴低头思索了一下,陈良玉一定能占一个名额,班上其她人相差不大,考验的是考场的发挥与试卷题目是否在自己的复习范围内的运气了。
于是,李习琴咬了咬牙道:
“好!我和你们赌!不过,你们说赌注是什么?”
李婧勾了勾唇,道:
“大家都是同窗,我自然不会说出‘输得人便退学’这样没有丝毫同窗情谊的话,不过……就赌1000两银子罢。”
“一,一千两!”
李习琴大吃一惊。
她家里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过百两银子,而家里人省吃俭用,大部分的银两都是她在用,她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
这时,骑虎难下的李习琴求助的望向身旁的陈良玉。
陈良玉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
一千两银子她是能拿出来的,但也是让她伤筋动骨了。
要知道,如今她手里一共才一千一百两银子,若是投一千两进去打了水花,她接下来的生活品质便要和身旁的李习琴一般了。
她家里虽然还算殷实,但家里的钱并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尤其是母亲最近迷恋上了那贱人,家中银钱的把控更加的严格了。
饶是如此,陈良玉却不能不出头。
因为李习琴是她的“朋友”,明面上现在也是在为她出头。
要是她不挺身而出,恐怕以后在寒门一派就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这样想着,陈良玉只能站出来道:
“这一千两银子我出!”
这话一说完,陈良玉在心中安慰自己:
自己这边赢面还大一些,万一赢了,自己这个押注的,钱也是自己挣了。
李婧爽朗一笑,鼓掌道:
“哈哈哈,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她转头朝念娇娇道:
“娇娇,这挣了钱,我带你换一家草楼逛逛!”
念娇娇:……
大可不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