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家。
房间内。
念娇娇看着床上躺着的誉川心中有些担忧。
当得到消息后,誉川就已经站立不稳了,而等他勉强镇定下来,询问自己生父时,得到凶多吉少的回复后,当场支撑不住便晕倒了。
“呜呜~”
从说完消息誉川晕倒后,许若柳就不停的哭,念娇娇有些心烦意乱,便让星云照看誉川,带着其他人都出去了。
客厅。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坐在主坐上的念娇娇皱眉问道。
许若柳慢慢止住了哭声,只是仍有些哽咽,许楠出声道:
“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我们家突然冲进来三个人,见人便杀,我和五弟的院子靠近后院,这才躲过了一劫,至于其他人……”
许若柳这时也道:
“我们第二日偷偷躲在家附近观察,看到了,看到了母亲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呜呜~”
说到这里,许若柳又开始哭了起来。
念娇娇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那其他人呢?可见到誉川的父亲?”
许楠摇头:
“没有,府中抬出了十几具尸体,我们能判断出母亲,还是因为正好盖着母亲的白布被风吹飞了。”
既然这样,誉川的父亲也不一定遇害了。
看来,自己还是要走一趟善水镇。
不管怎样,都要给誉川一个交代。
念娇娇心中打定了主意。
……
善水镇。
县衙。
“大人,这许秀才一家,这……”
县衙的衙役面色凝重。
死人她见过不少,但在这善水镇却是从未出现过近乎灭门的惨案啊!
更何况,这次死的还是王朝的甲榜秀才。
不知是谁,竟敢挑战大月王朝的威严!
而这时,又有一名衙役进来了。
对方朝程县令行了个礼后道:
“大人,仵作那边有线索了。”
“哦?快快说来!”
“许家人死了几天后,背后才渐渐有黑莲出现。”
“都有!?”程县令失声问道。
“是!死者身上都有。”
听到下属斩钉截铁的回答,程县令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坐了下来,嘴里还喃喃道:
“怎么可能,不是有百年都未出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善水镇这个小地方……他们又开始活动了,看来最近要不太平了……”
随后,她又转念一想。
不对啊。
许秀才只不过是她们善水镇一名小小的秀才,怎会惹得这种人追杀?
程县令实在是想不通。
……
王府。
地牢。
今日不知为何,一连从牢中拉出去了三名男子,白清清越发的害怕了,他生怕很快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王芝兰房中。
三名男子一字跪开,王芝兰目光猩红,奋力用鞭子抽打着三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她似是发泄,又似兴奋。
一刻钟后。
三名男子已经奄奄一息。
“芝兰。”
王副城主走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子微微皱眉。
听到母亲的声音,王芝兰眼中的猩红逐渐散去。
她扔下鞭子:“母亲?”
王副城主看了一眼对方,道:
“你随我来书房一趟。”
书房。
这个时候王芝兰已经换了身衣服,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等王城主发话,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狰狞。
半晌后,王城主才道:
“我听说今日你与那覃塘发生了冲突。”
王芝兰一听,心中恼怒不已。
她已经知晓是谁向自己的母亲背后打了小报告。
看到王城主身后站着的护卫队队长,王芝兰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芝兰!”
王芝兰回过神,收回视线,不情愿回道:
“是那覃塘找我麻烦,我又没主动招惹她!”
王城主皱眉,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
“青州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对于我这次送上去的诗还算满意,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那人可是那位大人的直属属下,你再不收敛性子,莫要怪到时候为母也保不住你!”
听了王城主的话,王芝兰也知道了厉害,赶紧道:
“知道了母亲。”
自己就先忍一段时间吧,等青州的人一走,自己再接着来!
……
应府。
应城主的府邸靠近封城北边,与南边的王府遥遥相对。
“舅母!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了谁吗?”
覃塘通红着脸激动道。
应城主习惯了自己这个侄女一惊一乍的样子,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慢条斯理道:
“哦。”
覃塘先是一噎,但她很快又调整了过来,自问自答道:
“我今天看到了之前圆月诗会的念童首!”
应城主没有回应。
覃塘无奈,只能继续道:
“这次我见那念童首,模样大变,皮肤好得像是能掐得出水来!”
这时,应城主终于抬起头,盯着自己侄女的脸看了半晌才道:
“你什么时候染上了王兰芝的恶习?以后出去,不要说是我应奉贤的侄女!”
覃塘先是一愣,一下脑袋没转过弯来,随即她反应过来后,不敢置信道:
“舅,舅母!你怎能怀疑我,我有那凤阴癖!?”
应城主抬了抬眉:
“哦?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舅母你想到哪里去了!”
覃塘一阵胸闷,憋红着脸道:
“我的儿女都快要进学了,舅母万万不要开这等玩笑!”
应城主却不以为然:
“儿女快进学了又怎样,王芝兰那么多年的癖好,不是说变就变了?”
显然,作为一城之主的应城主对于城中的一些动静还是知晓的。
只是碍于一些原因,受到了王副城主的掣肘,她并不能处理这些事务。
覃塘都快要吐血了,自己的舅母气起人来还真是不偿命。
她面色一正,郑重道:
“舅母,我怀疑念娇娇是洗经伐髓!”
本来漫不经心的应城主听到自己侄女这句话后身体一震,猛然盯着对方道:
“当真!?”
随即,她又摇摇头,否定道:
“那念童首只是善水镇这种小地方出生的人,怎么可能……你只是凭借对方长得好看了就作出如此判断,这样不妥……”
谁知,侄女的下一句话就让应城主彻底坐不住了。
“姑母,好歹我也是在朝中办事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那念童首手掌一点习武人的茧子都没有,身上也无肌肉,但却能打过王府的护卫队长,你说,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