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鼓着腮,怒视齐墨,骗子,大骗子,超级大骗子!!!
齐墨小小声说道:“学长不让我说,怕破坏他在你心中的形象。”
柳莹扯了扯嘴角,“接着编!我倒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合着就自己是傻瓜,被人耍得团团转,还abcd四个方案……吴家的弃子,身世可怜的外室子,要拿回自己的尊严,呵呵呵~
齐墨……真不该我事啊,我只是不想得罪大舅哥,不想被点眼药而已!
啾啾默默翻白眼……我的脚指头都不信!
吴清远刚进院子,就看到自己老婆一脸不安地转来转去,“流苏,怎么了?”
唐流苏看到吴清远忙抓住他的胳膊,“公子和齐墨吵架了,还吵得很凶,我从没见过公子发那么大的火,隐隐约约听着和什么蒙什么斯有关!
你快去看看,公子不能轻易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吴清远……“没事,我去和她聊聊,威尔斯,是我的外文名字。”
唐流苏看着吴清远有些萧索的身影……这是准备打苦情牌,用哀兵之策吗?对了,去找大哥!
唐扶风听完唐流苏的话在脑子里过带有蒙和斯的人名。
“不会是……埃德蒙.威尔斯吧?”袁从简小小声说道。
唐扶风童卫黎……开什玩笑,那可是“秃鹫”!
南轻寒李丁宁一起看向吴蘅,“你觉得有可能吗?”
吴蘅……压力突然好大……“做空y镑时,按年龄算,清远才……十二岁,你们觉得可能吗?”
“他那时好像有被送去雾都读初中。”袁从简轻声说道,那是清远学长不愿意提及的一段过去。
“他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吴蘅下意识地反驳道,突然想起来,那时的一年前,奶奶过世,留下的财产是几个孩子均分,自己也分到了一部分。
“奶奶很喜欢清远,他被边缘化……是在奶奶过世后。”
……
“你太奶奶的信托基金都给了你?”柳莹不敢置信地看着吴清远,就这还和自己卖悲惨人设!
“是。”吴清远有些尴尬地看着柳莹,当年不是想着女的都容易同情弱者,自己可以……没想到的是,确实同情自己,同情泛滥到把自己当成哥哥对待。
“不过,那点实力,和齐墨没法比,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死心眼,刚重逢就同意嫁给他。”
柳莹……这和自己死不死心眼有什么关系,“那么,亲爱的清远学长,请问,如果不是这次为了音音出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老人家是埃德蒙.威尔斯。”
“这次若不是你让小小直播,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吴清远淡然地看着柳莹,说道。
“就像齐墨不会告诉你甘道夫是他。我们都不想在你面前变得面目可恶。”
柳莹呆呆地看向齐墨,甘道夫不是魔戒里的人吗?学长是什么意思?
齐墨怒瞪吴清远,“你太不仗义了,你自己说漏的,又不是我说的!”
吴清远轻声笑道:“帮我分担下压力,这个妹妹很重要,我不想失去。”
……齐墨……我这个老婆更重要!
柳莹“呵呵”一笑,“我还真是掉进大佬群里不自知,没有听说过,又不是猎场,那就只能是暗网,请问先生,师父知道吗?”
“师父是上一任,他说他选的徒弟不适合那一块,交给我去做。”齐墨轻声说道,“我们两个互为明暗,但他没告诉我,选中的徒弟就是你。”
柳莹……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轻声说道:“我会做自己该做的事,不会再乱跑,不会再想着去过普通人的日子。你们忙去吧,我去塔楼待会。”
齐墨忙揽住柳莹的腰,说道:“丫头,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我们两个,就是担心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我们希望你能过着明媚的日子。”
“柳莹,你是妈妈太奶奶之外,第三个对我好的人。”吴清远苦笑道,“生活在阴暗角落的人,都想着能见到光,却又害怕,怕自己会被光嫌弃。”
柳莹……“你们不觉自己太过分吗?凭什么认为你们瞒着我,我就一定会原谅你们!
凭什么认为,你们希望的我就一定要去做到!
我想去塔楼一个人静静,请你们离我远点先。”
齐墨吴清远眼睁睁看着柳莹闪身离开。
“你的策略失误。”齐墨无奈地坐在藤椅上,看着茉莉花花球,怅然说道。
吴清远坐到另一个藤椅上,“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说出那个名字来威胁周珽?他的反扑之力,你觉得我会怕吗?”
齐墨轻声叹息道:“她已经有所察觉。”
“尼罗河国的事,我们做的太急切了些,显得手法和任老有些不一样。”吴清远揉了揉脸,“柳莹太过机敏,我们暴露,只是早晚问题。”
齐墨……那是你会暴露,我不会,我的事情已经都交给啾啾去做~
啾啾……你个皮薄馅大的汤圆!
齐墨低声笑道:你玩得很开心~
院子里的小鸟,懒洋洋地唱着,阳光已经开始变烈,石榴花如火绽放,河边的美人蕉在阳光下,有一点点蔫,不如河里的鲤鱼们,那么活泼。
河面的小白花却更加晶莹好看,黄色的花蕊,带着水珠,让人看着会感觉清凉许多。
柳莹窝在塔楼里,看向远处的海面。货轮停驻在那里,等待着进港的信号,还有几只小渔船,应该是在垂钓,或者潜水去打捞野生的海参鲍鱼。
学长和齐墨……好大一对皮薄馅大的汤圆!
说那么多,摆明是吃定自己不舍得拿他们如何!欺人太甚!
拿过软枕来,一顿乱揍……还是好气哦!
阿飘轻轻说道:莹莹,你已经怀疑了,不是吗?
“怀疑,我不会去证实,那是学长,不是别人。”柳莹侧躺下,让自己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阿飘,我……最不想失去的就是学长和音音。
音音,已经渐走渐远,不管是因为周淮安,还是因为甜甜。我们很难再做到以前那样……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