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苏:“……”
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你找我?”
云螭一把擦掉眼角的泪,笑嘻嘻地说:“嗯!我要走了!在我走之前,你能帮我圆一个心愿吗?”
夜落苏右眼一跳,看到对方紧抱在怀的书。
不会是……
“你当我干女儿,怎么样?”
夜落苏:“……不用了!我不缺父爱。”
自小跟随爷爷生活在昆仑之山,山下的村庄大多都是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她没见过有父母陪伴的生活,自然也不会羡慕。
她不缺父爱。
云螭:“……你应该知道我是十二肖之一的龙组队长吧,认我当爸,你能在学院内横着走哦。”
夜落苏:“可是那些八地的人……”
云螭冷哼一声,十分高傲地说:“五天之下,不管是八地还是十二肖,都是同等地位的。八地家族里,除了那些过了百岁,还不死的老妖怪们,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夜落苏:“干爸爸。”
云螭惊喜笑出声,“哎!我的乖女儿。”
说完,十分爽快地将背后缩小了一半的酒壶架在桌子上,问:“乖女儿啊,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唤醒这小家伙的?”
夜落苏:“……”
云螭:“以前我一直带着它,跟它说话,使用了很多办法,但是它就是不醒。这次要不是你,我差点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酒壶。”
夜落苏伸出右手。
静止在桌上,装死的酒壶浑身一抖,赶忙躲到云螭的背后……
【宿主,我能吃了它吗?】
【不能。】
【遗憾。】
云螭疑惑地看着夜落苏:“它为什么这么怕你?”
夜落苏:“不知道!估计是被打怕了。
云螭不相信,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他从中倒出一杯酒,“忘忧酒,你要不要喝?”
这是云螭的大爱。
夜落苏轻轻抿一口,一股清凉从她的喉间闯入,滋润着她的心肺脾脏。
她能够感受到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欢呼。
身体轻松不已。
“是不是很不错?”云螭抱着酒壶,讨好地问:“这是我曾经路过雾都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
这酒壶很神奇,能自产酒。他虽然没有酒的浓烈,更像甘泉。但是喝了它,你会觉得身体很轻松。这比酒的功效还好!
所以我给它取了个名字。以前我以为它是个死的,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东西是真的。”
说这话的时候,云螭一脸的轻松。
杀戮伴随他一生,一度成为他难以摆脱的梦魇。
有了忘忧之后,他不会被过去牵绊,能够更好地一往向前。
他的神色变得惋惜起来。
“落苏,答应院长那个老头子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我今晚上就要走了!你好好学习,等毕业之后,来我的龙队,我护着你。”
夜落苏:“谢谢干爸爸。”
云螭哈哈大笑,背着酒壶,大踏步离去。
坐在两边的学生神色复杂地看着夜落苏。
云螭说话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夜落苏这个干女儿的事情。
他们知道:从今日之后,学校又多了一名难以招惹的角色。
忽见门外的那抹身影,纷纷激动议论起来。
“故渊来了!”
眼见着心目中的男神当众将夜落苏拉走,学生们惊呆了。
这夜落苏和故渊认识?
怎么可能?
明明昨天那夜落苏还踹了故渊一屁股啊……
新一轮围绕着夜落苏的话题就此展开。只不过,这次不是什么久别重逢的亲情,而是爱而不得的爱情。
谁爱,谁不得,一目了然。
自然是夜落苏不得。
……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为了找我,找到这种地方的。”故渊一手撑在墙上,阴沉道:“但是这里不是你能待的。你最好离开这里。”
夜落苏气笑了,“你认为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
故渊:“难道不是。”
夜落苏:“兄弟,你真地想多了。”
故渊一愣。
眼前的女人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的脸庞,可他突然觉得好陌生。
她不应该担心地问他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难道不应该好好地问问他之前为什么离开她?
她怎么能这么绝情。
“夜落苏,你跟我离开这里。”他一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故渊!”一道温柔到让人酥了骨头的声音传来。
故渊赶忙放下夜落苏的手。
夜落苏看向出现在眼前的白裙少女。
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反射着莹润的光,将她眼底的泪光尽显。
少女震惊地看着故渊,咬着双唇,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她深情地走到故渊的身边,一手轻轻挽过后者的手臂。
微笑着对夜落苏说:“你好,我是故渊的未婚妻,灵泽!你是故渊经常提起的朋友夜落苏吗?”
她客气地伸出手,微笑着,极尽善意。
夜落苏看着她的手,微微挑眉:“不,我应该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灵泽:“夜小姐,我看过你的画像。我没有认错人,我知道,在你和故渊相处的那些日子,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但是故渊他不是故意的!
如果夜小姐,你不能原谅故渊的话,我来承担他的过错!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一定答应你。”
“灵泽!”故渊低声提醒,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我没什么好让她误会的!这样的人,你不要理会。”
灵泽:“故渊,不管怎么说,夜小姐曾经照顾过你……”
“哦?照顾?”一道嬉笑声传来。
俩人闻声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来人!
九爷!那个主宰整个帝都,甚至在神隐界都闻名的男人。
灵泽微笑着说:“北辰,好久不见。”
男人直接无视了她,从她身边走过,走到夜落苏的面前,说:“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
夜落苏:“……哦……”
这人怎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出现的?
灵泽尴尬地收回手,看着对方这般生疏地对待自己,内心苦涩不已。
她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
再抬起头时,又恢复成那么一副柔弱不已的模样。
“萧北辰,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灵泽?”故渊微怒。